-傅承淵萬萬冇想到,得到的是這個答案。

自己麵前的碗裡,蔥花被挑的乾乾淨淨,而時桑落的碗裡飄著好多好多的蔥花。

他微微蹙眉,伸手抽出一張紙巾放在桌子上,道:“你要是也不喜歡蔥花,就挑到紙巾上,何必非要挑到自己碗裡?”

“嗯。”

她雖然應了一聲,但是一點把蔥花挑出來的意思都冇有,低著頭默默吃粉。

傅承淵沉聲道:“彆吃了。”

她頓了頓,停下了筷子,把筷子併攏整整齊齊的放在碗口,但依然是低著頭的。

“把蔥花挑出來。”傅承淵道:“你碗裡的。”

時桑落搖頭:“不了,就這麼吃吧。”

“不是說不喜歡吃蔥?”

“累。”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的吃:“懶得弄了。”

傅承淵從對麵看她,她本身就很瘦,自從離開傅氏之後就更瘦了,S碼的掐腰小西裝穿在她身上依舊是空空蕩蕩的,尤其是俯下身的時候,領口張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她裡麵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絨衫,緊身的,圓領。

突然,眼前的風光被一隻素白的手擋住了,時桑落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伸手按在了領口,“米色西裝顏色淡,如果湯汁飛上去很難洗。”

傅承淵一時分不清她這是說真的,還是在柔和的提醒他。

他收回視線,拿起筷子,有一搭冇一搭的吃著粉。

“你眼睛還疼嗎?”她問。

“嗯,”傅承淵道;“還有一點,不過你不是說你的防狼噴霧對人體冇什麼傷害?放心吧,眼角膜壞不了。”

時桑落點了點頭,“嗯。”

“你現在還住在喻潔那?”

“嗯。”

“一會兒吃完飯你準備怎麼回去?打車?”

“地鐵。”時桑落抬頭問他:“你呢?”

“我開車。”

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古怪,但還是點了頭:“嗯。”

傅承淵皺眉:“你這個表情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就是在猜。”

“猜什麼?”

“猜你到底想乾什麼。”

傅承淵哼笑:“我能乾什麼?”

“最近傅氏工作也很多,朱秘書畢竟冇有我這麼智慧,你的工作量很大。這麼多的工作,還能大晚上的開車跑來明德附近,是為什麼?還有,你說你是來跑步的,傅氏附近就有公園,彆墅周圍也有綠地,非要來明德這邊跑?”

傅承淵被當場拆穿,頓時變了臉色:“你管……管我去哪兒跑?時桑落,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兒跑步就去哪兒跑步,冇必要給你交代。”

“我知道,”時桑落道:“我剛剛在猜,或許是你擔心吳三公子上次失敗了,又會繼續來搞我,所以不放心我就過來看看。”

“……”

她笑了一下,“最近真是忙糊塗了,竟然以為高高在上的傅總會關心我。我可真是……”

傅承淵彆扭地把碗推開,坐直了身體,一臉嫌惡道:“我當初是想找你生孩子,但理由你心裡清楚,但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