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就站在門口,手上捧著一個果籃,遞給他:“傅總,石榴。”

傅承淵低頭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果籃,裡麵的確有兩個石榴,還有一些其他的水果。

大概是因為跑的急,她還在重重的喘氣,原本整理好盤在腦後的頭髮也掉落了幾縷下來,瑩白的小臉上潤著一層薄汗。

時桑落左手手腕上也有手錶,她看了一眼,道:“二十九分鐘,還在您要求的時間內。”

傅承淵神色不太好看,“進來吧。”

“是。”

時桑落跟在他身後走進了房間,把果籃放在吧檯上,半靠在吧檯上休息。

傅承淵回到了沙發邊坐下,眼神在她和果籃中間來回逡巡:“這個季節,市麵上還有石榴?”

時桑落輕聲道:“我跑遍了水果批發市場,冇找到石榴。但是還挺幸運的,在一個不太繁華的小店裡找到了裝有石榴的果籃。”

傅承淵臉色更黑了,幾乎要把那個果籃盯出火來。

時桑落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穩得很,直接看向馮迎:“聽說馮小姐的臉又出意外了,嚴重嗎?”

馮迎見狀,立馬順杆往上爬:“倒也不算太嚴重,但是傷在臉上,我又有點疤痕體質,恐怕會留疤。”

“那現在有什麼好辦法嗎?”

“T國有一種除疤技術,聽說效果非常好,很多T國明星都用過的,就是費用有點貴。”

說著,馮迎看向了傅承淵,目光幽怨。

傅承淵看見了,瞥了一眼時桑落,然後故意對馮迎招招手道:“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馮迎乖乖巧巧地走到傅承淵身邊坐下,微微伸長了脖子,指著自己臉上那道四五厘米長的劃痕,說道:“承淵你看,就是這裡。”

傅承淵的目光閃爍,傷口周圍有輕微的紅腫,不像是假的。

他蹙眉:“怎麼弄的?”

“就是不小心。”馮迎故意冇把傷口來源說的很明白,就怕說多錯多,“承淵,我現在不討你喜歡了,但是這張臉你應該還是會掛唸的吧?以後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說話了,也不去打擾你的生活。你想念顧小姐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我可以當個‘啞巴顧思瑤’,隻要我不說話,我就可以跟顧小姐更像了。”

傅承淵看完了傷口,就往後挪了挪,跟她拉開一段距離,歎了口氣道:“你的臉,好像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馮迎慌忙用手捂住了臉上的傷疤,道:“上次花生醬過敏太嚴重了,等再恢複一段時間應該會跟以前一樣了。但是這個疤痕……”

傅承淵眼神審視,並冇有接話,似乎是在判斷她話的真實性。

一個小小的除疤術,居然要三千多萬?

以馮迎的腦容量,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肯定有人把她當大冤種給騙了。

馮迎最怕被他淩厲的目光來回掃視,就像是照X光一樣,一切都要被看的明明白白無所遁形,於是她立刻又說道:“要不承淵,你給我一半,另外的一半我自己湊。”

傅承淵的目光又飄向了吧檯:“時秘書,你怎麼說?”

時桑落休息了一會,已經不那麼喘了。

對於傅承淵,她比這世上任何人都要瞭解。

他這個人,驕傲,自尊,高高在上,而且精明無比,就憑馮迎這一套簡陋的說辭就想讓他拿出三千萬?

就算是為了顧思瑤,他也不至於這麼無腦。

而且馮迎找的這個藉口實在是太粗糙了,葉沃用視頻逼她拿錢的確是個好法子,但是壞就壞在馮迎是個豬隊友,編個藉口都是漏洞百出的,根本不可能唬住傅承淵。

如果真的想要他孤注一擲的拿錢,隻能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