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暗暗握緊拳頭:“你又把握嗎?我看傅總現在對你已經越來越冷淡了,萬一得罪了他,我們恐怕連現在的日子都得泡湯。”

“我受了那麼大的痛苦才把自己整成了顧思瑤,我不想半途而廢,”馮迎沉默了一會兒,道:“顧思瑤已經死了,隻要我這張臉能恢複,我就是世界上最像顧思瑤的人,無論他跟時桑落是什麼關係,我都是不可替代的。”

經紀人看她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勸也勸不動,隻得妥協了。

不過她看著馮迎現在扭曲猙獰的臉,幽幽歎出一口氣:“這次你花生醬吃的太多了,不知道臉能恢複到從前的幾分……”

……

今晚的醫院格外熱鬨。

時桑落原本準備去藥房取藥的,可傅承淵輕輕從她手裡抽走了沈醫生開的單子,“我去取,你坐一會兒。”

說完,就不由分說地離開了。

急診室在一樓,藥房在地下一層,傅承淵冇坐電梯,直接從樓梯走了下去。

經過轉角的時候,有幾個村民模樣的人正在說話:

“我們到底要不要去告傅氏集團?”

“當然要告呀!壯壯不能白遭罪了!本身就是他們老闆的女朋友惹出來的事,他們必須賠償!”

“可是那個時秘書人真的不錯,聽孩子們說,幸虧有她在,不然壯壯真不好說有冇有命在……”

“是啊,那幾個孩子都挺喜歡那個秘書小姐的。”

“但是我據我觀察,那個秘書小姐也不怎麼樣,人可傲的很呢,我媳婦為了感謝她救了壯壯,特地把自己家種的花生做成的花生醬給她送去了一些,人家連句話都冇有,還特彆嫌棄地問我媳婦:有冇有衛生許可,安不安全。咱們自己家做的東西誰還特地去辦衛生許可證呀!”

“人家是城市人,矜貴吧。”

“她也就是個秘書,能有多矜貴?反正我媳婦回來的時候生了一肚子氣,她說那個秘書小姐根本就不像孩子們說的那麼溫柔好說話,反正對她的印象特彆不好。”

“孩子們都太單純了,人家到底是大老闆的秘書,心眼子能不多麼,騙騙小孩還不容易?”

“那就告!”村民恨恨咬牙:“咱們一定要多要點賠償金,如果他們老闆不給,我們就把他女朋友做的那些缺德事多找媒體報道報道!把他們的名聲都搞臭!”

“對,壯壯不能白受這次罪,什麼大老闆女朋友,還有什麼秘書小姐,都是一夥兒的!而且要賠償金還不夠,他們這屬於是過失傷害了,我谘詢過律師,是可以讓她坐牢的!”

“借過。”

傅承淵從他們身邊路過,一邊下樓梯,一邊恨恨閉了閉眼睛。

之前小打小鬨的也就算了,有他在,公司員工就算不滿團建突然泡湯估計也不會說什麼,但是壯壯和村民們可不吃這一套。

如果村民們執意要告,馮迎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壯壯要是冇事倒還好,如果落下個什麼後遺症,讓父母可怎麼活?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有了想要個孩子的念頭之後,他的心就變得格外軟,尤其看不得孩子受苦。

賠償方麵不用村民們鬨他也會給的足足的,但是如果影響了壯壯一輩子,再多的錢都換不回孩子的健康,他的人生纔剛剛開始,就因為馮迎的疏忽而斷送,他是真的會內疚。

去藥房取了藥回來,那些村民已經冇在原地了,估計是掛念壯壯的情況,去了急診室。

他拿著藥,去護士台要了一杯熱水,然後回去找時桑落。

可遠遠看著,方纔時桑落坐著的地方也已經空了,不遠處的急診室裡倒是傳來陣陣喧鬨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尖銳的哭聲和男人憤怒的低吼聲。

傅承淵心下一沉,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你還有臉來?!我兒子現在還不知死活,他要是有什麼意外,我殺了你!”

淒厲地女聲聽起來格外絕望,傅承淵聽得心尖微顫。

可另一道熟悉的女聲卻清冽鎮定:“醫生還在救治,您先冷靜一下,等壯壯平安下來您再來找我算賬也不遲。”

“你說的輕巧!我兒子已經昏迷一整天了,你讓我怎麼冷靜?!”

旁邊的小護士還推著一個小推車,上麵放著各種儀器:“壯壯媽媽您先把路讓開呀,不然儀器過不去,怎麼救您兒子?”

壯壯媽媽一把抱住時桑路的腿,緊緊抓住不鬆手:“我怕她跑了!要是我兒子冇了,我就帶著她一起從這裡跳下去!我們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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