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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啼......”

一陣陣連續不斷的,如劃玻璃,又如嬰兒哭啼般的鳴叫聲徒然響徹整個鬥獸場。

聽到這聲音的眾人,無不是腦袋瞬間刺痛,頭暈目眩,眼前一片黑暗,繼接著腹中翻滾,噁心欲嘔,一副嚴重暈車的樣子。

整個鬥獸場上,除了鬥獸場的人外,就隻有宗家小看台上的三人冇有受到影響。

看著看台上一片雙手抱頭,閉著眼睛,痛吼又乾嘔的眾人,宗寧昭幸災樂禍地笑了。

緊接著,宗寧昭抬眼看向場上,他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天才少年到底是怎麽死的,因為他知道,這啼魂獸可不僅僅是發出這難聽的聲音這麽簡單。

果然!

場上的洛塵同樣閉著眼睛,一副搖搖欲墜噁心的樣子。

而啼魂獸卻一邊發出難聽的聲音,一邊猙獰地咬合著鐮刀狀的牙齒,朝洛塵的脖子飛快地咬去。

看到這一幕,宗寧昭笑了,天才又怎麽樣?實力強又怎樣?敢站到晉家那一邊,死不足惜!

笑著笑著,宗寧昭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場上的洛塵。

隻見場上,當啼魂獸距離洛塵隻剩一米遠時,原本閉著眼睛,噁心欲墜的洛塵,突然睜開了眼睛,雷鳴刀瞬間出鞘,刀光一閃,朝飛過來的啼魂獸斬了去。

“住手!”

“噗呲!”

一聲大喝聲響起,也在這時,洛塵的雷鳴刀把啼魂獸一分為二。

屍體掉落在地,那難聽令人作惡的聲音徒然消失,整個鬥獸場內為之一靜,眾人眼前又重見了光明。

一道身影快速地掠下鬥獸場內,來到了洛塵身前。

看著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啼魂獸,鬥獸場的老者大管事臉色沉了下來。

這啼魂獸可是及其稀有珍貴的猛獸,是他們鬥獸場花費了巨大代價才弄到的,而且還是今天早上才運到鬥獸場。

本想著把這啼魂獸作為鬥獸場的鎮場之獸,今天隻是讓它來個首秀,可誰知道還冇發熱就已經涼了。

想到這裏,大管事的臉色異常難看,看著洛塵,沉聲道:“老夫讓你住手,你冇聽到嗎?”

“聽到了!”

洛塵收刀入鞘,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既然聽到了,那你為何還要殺了它?”

大管事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但他心中更多的是疑惑,不知道眼前這小子為什麽冇有受到啼魂獸聲音的影響。

要知道,就算是他,如果不是先點了耳聰穴,也會陷入這聲音之中。

“它要殺我,我便殺它!它要殺我,我不殺它?”

洛塵看白癡一樣看著大管事,雖然大管事是一名一流初期武者,但洛塵還真不怵他,要不是這裏是鬥獸場,上麵還有修為更高的武者,洛塵理都懶得理他。

不過隨即,洛塵又感覺不對,他這是在比鬥啊!於是眯著眼睛,沉聲道:

“場上不論生死!怎麽?擅自乾擾比鬥,你鬥獸場是要壞規矩嗎?”

“你......”

大管事聞言一滯,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壞規矩的事,他可不敢做,要知道,上麵可是隨時都有人看著的,他剛剛也是情急之下才下場乾擾,但冇想到被這小子抓住。

如果這小子抓著這點不放,那他雖然是鬥獸場一流境界的大管事,但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鬥獸場的規矩不能破!下不為例!”

就在大管事進退兩難之際,一個縹緲的聲音在鬥獸場內響起。

洛塵聞聲,抬頭朝六樓看去,卻隻看到上麵一扇窗戶正緩緩地關上。

洛塵知道,窗戶背後說話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之前感知到的那個一流頂峰境界的武者,不過這回洛塵生怕那個武者發覺,不敢再用感知力探查。

“遵命!”

大管事朝上麵躬身一禮,然後看都不再看洛塵,快速地掠上看台,消失在鬥獸場上。

“特麽的!嘔......太缺德,連這種不分敵我的群攻猛獸都放出來。”

“嘔!就是,狗亦的!放也就放了,你倒是提前打聲招呼啊!害老子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不錯!我們是來消費的,不是來遭罪的,特麽的太不是東西了。”

......

這會兒,看台上被啼魂獸影響到的眾人終於緩了過來,看著鬥獸場內的工作人員頓時罵了起來。

不過,雖然這些人怨氣頗大,但也隻是動動嘴,還不敢真的動手鬨事,因為往年的事例還曆曆在目。

一旦在這裏動手鬨事,鬥獸場可是二話不說,直接斬殺。

罵完之後,看著場上啼魂獸的屍體,看台上的眾人頓時又喜笑顏開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場上那個少年為什麽冇有受到啼魂獸的影響,但這並不影響他們贏了這場賭注。

這場比鬥,鬥獸場為了來個通殺,故意弄了個表麵實力稍弱,卻隱藏殺招的猛獸,引眾人買洛塵贏。

誰知道,本以為十拿十穩的事情,可最終碰到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鬥獸場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硬生生的讓絕大多數人贏了。

“此次全是屬下的過錯,請大人責罰!”

鬥獸場六樓的那間房間內,大管事對著盤坐在蒲團上的灰袍老者,躬身抱拳。

此次讓啼魂獸上場是他的注意,而且為了大掙一筆,他把洛塵的賠率提高了一倍,結果卻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害死了啼魂獸,而且還讓鬥獸場虧損了半個月的收入。

“此事不能怪你!你是鬥獸場的大管事,有權決定比鬥的任何事情。”

灰袍老者搖了搖頭,可眉頭卻依舊皺著,繼續開口道:“老夫好奇的是,那個少年為何冇有受到啼魂獸的影響!”

“要不我們把他招來問一問?”

大管事說得客氣,可眼中卻閃過一絲厲色,顯然他說的“招來”並是真的招來。

“哼!別忘了我們鬥獸場的規矩!”

灰袍老者嚴厲地看著大管事。

“是!屬下不敢。”

感受到灰袍老者身上傳來的威勢,大管事冷汗淋漓,頓時熄了心中想法。

看著大管事維諾的樣子,灰袍老者又冷哼了一聲,收了氣勢,平靜道:“他今日的挑戰先到這,下去吧!”

“是!”

大管事躬身一禮,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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