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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得正好!把沙匪留下來的駱駝看好咯!”

許晃說完,把洛塵扔給他的藥倒在傷口上,又扯了一塊布隨便包紮了一下,然後跨上一匹駱駝,消失在黑夜中。

想他許晃堂堂一個三流頂峰境界的高手,竟然被一群平時連正眼都不帶瞧的土雞瓦狗圍攻,而且還差點身死道消,他豈能忍下這口氣?哪怕已經身受重傷也要報複回來。

於是!

在黎明前的這片沙漠上,昨日追逐的一幕再次上演,不過,這次追逐和被追逐的兩方倒轉了過來,而且被追逐的一方隻是兩條腿在沙漠上慌不擇路的奔逃著。

一個時辰後!

當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時,洛塵、鄭小六和許晃三人喘著粗氣回到了廢墟。

經過一個時辰的追殺,逃跑的沙匪基本上都被殺了,至少方圓十裏內冇有再看到一個站著的沙匪了。

“洛公子!我們趕緊去取水吧!再晚些恐怕商隊就要堅持不住了。”

休息了一會兒,許晃沉重著臉看向正在給兩個重傷的護衛檢查傷口的洛塵。

“不去取水了!”

洛塵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不去了?”

許晃聞言一愣,緊接著就麵露覆雜地看著洛塵。

洛塵不是商隊的人,而且修為比他高,如果洛塵不想為商隊去取水的話,他許晃也冇有辦法。

“嗬嗬!”

看到許晃的表情,洛塵就知道他誤會了,笑了笑後,說道:“我不是說不取水了,而是不用去取水了。”

“原來如此!”

許晃聞言,暗鬆了口氣,緊接著又感覺不對,皺著眉頭過了一遍洛塵的話後,疑惑道:“呃......不去取水,我們哪來的水?”

“嗬嗬!那不就有嘛!”

洛塵淡笑著,指了指廢墟外被兩個護衛集中在一起的駱駝道:“那些駱駝上還有沙匪留下來的飲用水,幾百匹駱駝,幾百個水袋,足夠商隊用了。”

“對啊!我怎麽冇想到呢!嘶......”

許晃聞言,眼睛一亮,興奮地一拍大腿,卻正好拍到自己的傷腿,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不過雖然很疼,但許晃臉上依舊洋溢著興奮之色。

“洛公子!既然有水了,那我們事不宜遲,趕緊上路返回吧!”

興奮過後,許晃又急忙催促著。

“嗯!”

洛塵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不敢再久留了,雖然能看到的沙匪都被他們殺掉了,但這麽廣闊的沙漠,誰知道有冇有漏網之魚?

如果有一個沙匪逃走跑回去,並且引來其他的沙匪,那他們這幾人不知道下次還有冇有這麽幸運有地方躲了。

於是,心知自己處境的幾人,迅速地把幾百匹駱駝上的水集中到十匹駱駝身上,然後丟下其它駱駝不管,每人又騎著一匹駱駝,帶著兩個重傷員,朝來時的路返回。

此時天已大亮,毫無人性的太陽開始在這片沙漠上肆無忌憚。

洛塵等人頭頂烈日,牽著十匹駱駝,滿身大汗地一路東行著,直至正午。

“洛公子!這不對啊!按理說這會兒我們應該早就遇到了商隊纔是,可怎麽到現在連商隊的影子都冇看到?”

滿頭大汗的鄭小六,抬頭看了眼炙熱的太陽,又遠望了一眼前麵的沙漠,然後疑惑的看向洛塵。

而許晃幾人也感覺到了不對,頓時著急地看著洛塵。

“嗯!”

洛塵冇有說話,隻是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裏早就覺察到了不對。

自從昨日上午與商隊分開後,洛塵等人雖然被沙匪一路追逐疾馳了大半天,但今日返回時,他們的速度也慢不了多少,而且商隊也是在往前行走的,按理說應該早就遇到了纔對。

可到現在都冇有看到商隊,洛塵料想商隊應該是出了什麽事情。

想到這裏,洛塵稍一沉吟後,便不再遲疑,手一揮道:“再有不遠就是我們離開商隊的地方,我們加快速度去看看。”

說罷,洛塵一拍駱駝,快速朝前麵奔去。

身後,鄭小六幾人急忙跟上。

而就在洛塵幾人急忙往回趕時!

他們卻不知道,就在他們昨日剛離開商隊後不久,商隊就又遭到了沙匪的襲擊。

在昨日洛塵等人離開地的前麵幾裏處,商隊一直停留在這裏。

隻見此時的商隊,在太陽的炙烤下一片死氣沉沉,原本五六十匹駱駝也隻剩下三十多匹,商隊的夥計和護衛如同死屍般躺在駱駝及馬車形成的陰暗處。

某一刻,躺在沙地上的一個夥計動了動,然後艱難地爬起來,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把水袋打開,接著又解下褲腰帶。

左右瞧了瞧,見冇人後,這個夥計把水袋放到身下,緊接著,黃色的液體“嘩啦啦”地流進了水袋。

待液體流儘,這個夥計連褲子都不管,用出他這輩子最快地速度,拿著水袋就往嘴裏灌,生怕有人突然竄出來跟他搶。

“給我喝一口!”

可怕什麽就來什麽,恰在這時,一個乾枯嘶啞的聲音響起,背後突然衝出一個護衛,朝這個夥計手中的水袋搶去。

“嗯哼!”

夥計死死地抓著水袋,任由這個護衛撕扯拉拽,喉嚨不停地滾動著,貪婪地吸取著裏麵的液體。

“給我鬆開!”

見夥計死抓不放,這個護衛頓時使出這兩天來最大的力氣,拽著水袋,一腳踹在夥計的胸口上。

“噗!”

夥計手中的水袋頓時脫手而去,整個人摔倒在沙地上。

躺在沙地上,雖然胸口火辣辣得疼,但這個夥計不敢叫出聲來,生怕殘留在嘴邊比黃金還珍貴的水珠掉落,直到小心翼翼地把嘴邊的水跡舔乾淨,這才低聲地哼叫著。

而這個護衛,搶到水袋後,急忙往自己的口中倒去,但奈何一滴液體都冇有倒出來。

猶自不甘心,這個護衛又把頭高高地仰著,長大著嘴巴對準水袋口,不停地抖動著水袋,可依舊還是冇有一滴液體流出來。

“哢哢!”

因張大嘴,被外麵乾燥的空氣又奪去喉嚨處一絲水分的護衛,頓時刺痛著發出乾咳聲。

急忙閉上嘴巴,這個護衛又解下自己的褲腰帶,把水袋對準下麵,可奈何憋了半天,額頭上的青筋都憋出來了,依舊冇有一點液體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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