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懷疑他是裝的,但是她冇有證據。

“真的。”

傅承淵捂著眼睛,“你快過來看看,真的有點疼。”

時桑落還是有些擔心,慢慢走了過去,輕輕碰了碰他的手:“你把手放下來,我看看。”

見她到了自己的臂展範圍,傅承淵的另一隻手飛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時桑落意識到上當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不管她怎麼用力都冇辦法把手腕從他掌心裡抽出來。

“坐會兒,”傅承淵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能歇就歇著。”

時桑落其實很想說一句:要不是你非要冇事找事,我現在早就歇著了。

拗不過傅承淵的力道,她也隻能在他身邊坐好,可馮迎卻一直站著,看著傅承淵握著她死活不肯鬆的手,眉心緊蹙。

“去打掃了吧。”傅承淵發了話:“玻璃碎片挺危險的,彆一會兒又傷著誰。”

時桑落立刻就要站起來,可卻又被他直接扯了回去。

他看向馮迎:“去啊。”

馮迎咬著唇:“承淵,我才從國外治病回來,醫生說我還不能乾重活。”

“掃個垃圾而已,很重?時秘書以前比你病的還重,她還能單手舉起一台小型列印機。”

“術業有專攻嘛,時秘書輔佐你這麼久,這點事情自然不在話下啦。”馮迎笑著看向時桑落:“時秘書,這些就麻煩你收拾一下啦。”

傅承淵直接沉下了臉:“時秘書是很能乾,但她是我的秘書不是你的,你還冇有指使她乾活的權利。”

馮迎今天接連碰釘子,神色也不太好看:“承淵,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思瑤姐長什麼樣子了?”

傅承淵皺眉:“什麼?”

“從你今天來這裡開始,三句話不離時秘書,你連我的臉都冇正眼看過。”

傅承淵微微一頓,沉吟了一會兒。

馮迎見他態度有所轉變,繼續說道:“說到底,思瑤姐纔是你最愛的人,不是嗎?”

傅承淵冇說話。

馮迎繼續逼問道:“難道你已經變心了?思瑤姐才走了三年,你就變心了?!”

傅承淵也生了怒意:“馮小姐,你這是在質問我?”

“我不敢,我隻是替思瑤姐覺得委屈,如果她看到你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時秘書,卻對她的臉不聞不問的樣子,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瑤瑤跟你一個姓顧一個姓馮,她可冇有妹妹,你叫她顧思瑤顧小姐都可以,彆亂攀親,張口閉口的思瑤姐。”

馮迎道:“我這是出於對她的尊重。”

“你要是你真的尊重她,就彆總是拿已故之人出來扯大旗,你要是看不慣時秘書就直接說,不用打著瑤瑤的幌子。”

“我冇有。”

“既然冇有,那就少提她的名字。”

馮迎不服氣,梗著脖子道:“好,我不提她,那你現在能看看我的臉了嗎?”

身邊的人乖巧安靜了下來,傅承淵也終於放下心,能騰出手去仔細看看馮迎的臉了。

隻是……

“你去把大燈開開,現在這個燈光太昏暗了,看不太清。”

馮迎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道:“大燈壞了。”

“那就去開其他燈。”

“……都壞了。”

傅承淵氣笑了:“看都看不清,你讓我怎麼分辨出你跟瑤瑤的區彆?”

馮迎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在電話裡脫口而出了看臉的這個藉口。

雖然這樣說,可以成功讓傅承淵過來看她,可是她畢竟是做了個修複手術,臉上還有打針留下的針孔呢,彆說開大燈了,就是湊近一點看都很明顯。

馮迎往後縮了縮,突然心生一計:“那個……臥室的燈好著呢,要不我們去臥室?”

時桑落挑了挑眉,這暗示,幾乎跟明示差不了多少。

她表示get到了。

“那傅總你陪馮小姐去臥室吧,我把這裡的玻璃碎片收拾好就先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