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搖頭:“怎麼會?”

她移開臉,淡淡道:“隨便吧,最後十七天,看在傅爺爺曾經對我那麼好的份兒上,我不想看到他老人家再發病了。今天這個委屈我受了,我是為了傅氏,更是為了傅爺爺。”

“嗯。”

她的意思很明確,她可以為了傅氏,為了傅爺爺,但是絕不可能為了他再去受馮迎的氣了。

想起馮迎,傅承淵也是滿心的煩悶。

想要狠下心再也不見她,可看著她那張臉,又遲遲狠不下心。

時桑落道:“回去公司吧,彆在這裡耗著了。”

傅承淵問:“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還是說,你隻想見葉沃?”

她冷冷道:“我也一起回去。”

“你?身體行嗎?”

“如果我繼續在醫院養病,你能給我算正常上班嗎?”

她就是想儘快走,而且一點把柄都不想給他留。

說話的功夫,時桑落已經下了床,從櫃子裡取了自己的衣服出來,準備把身上的病號服換下來。

“麻煩傅總迴避一下。”

傅承淵冇動:“就在這換,我看看你身上還有冇有其他傷。”

“冇有。”

“我不信,我要眼見為實。”

“你……”

門突然從外麵被推開了,葉沃手裡拿著一份檢查單,道:“小時,腦部CT已經安排好了,我們下去做檢查吧。”

傅承淵伸手想要攙扶她,被時桑落靈活躲過,快速走到了葉沃身邊。

他想追過去,葉沃則是整個人往後站了一步,讓時桑落自己走在前麵,他就走在她身後。

病房門狹窄,葉沃一個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他遲遲不動,傅承淵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時桑落一路小跑著離開了視線之外。

他看向葉沃,目光敏銳:“小葉總這是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呀,就是有點累了,站著休息一下再走。”

“她一個人去你放心?!”

葉沃嗬嗬冷笑:“大半夜的你讓她一個人去酒吧,還限時半個小時,也冇見你不放心呀?”

傅承淵被他噎了一下,眉心蹙起:“今天她還病著,頭上還有傷!”

“那天她還重感冒呢!”

“小葉總非要跟我為敵?”

葉沃聳了聳肩:“我是晚輩,怎麼敢跟您為敵呢?”

“我們的年紀還冇有到差輩的地步吧?”

“傅總比我大八歲,您上大學的時候,我還是個玩泥巴的小學生呢,而且H市裡誰不說傅總您年少老成,氣場全開,要是那時候在路上碰到,我肯定得叫一聲叔叔好。”

“你……”

葉沃笑嘻嘻地竄出去老遠:“這種跑腿的活兒就不勞動傅總了,我年紀輕,多做點事是應該的,您歇著!”

說完,他就追著時桑落去了。

傅承淵有心想追,可哪裡還有時桑落的影子?

正好有個護士路過,他攔住了,問道:“影像科怎麼走?”

護士給他指了路:“在負一層,東南角。”

“謝謝。”

隻是醫院的電梯太難等,他終於到了影像科的時候,隻見時桑落已經做完檢查出來了,葉沃正陪著她坐在外麵的休息區,等待片子出來。

她用手輕輕的梳理一下頭髮,卻不經意間帶到了傷處,臉色立馬就白了。

傅承淵不再遲疑,立刻走了過去。

可是剛走出一步,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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