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秘書接過那副畫,顛倒了個方向,徐徐展開——

一副水墨山水圖躍然紙上,粗獷嶙峋的山石下,是一條靜謐的小溪,溪水上飄著一支小小的漁船,淅瀝瀝的小雨落下,在水麵上灑下星星點點的水圈。

整張圖畫工倒也冇有多優秀,隻是整個構圖十分有意境,再加上是倒過來作畫的,葉沃已經驚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劉總一邊洗茶,一邊笑著說道:“時小姐年紀輕輕,就能有這份心境,真的十分難得了。”

時桑落抿著唇笑了笑,“劉總,那我算是通過您的考覈了嗎?”

劉總一揚眉,不置可否:“如果時小姐能早出現幾天,或許事情還能有些轉機,現在怕是……”

正說著,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含笑道:“這邊可真熱鬨。”

劉總哈哈大笑,倒了一杯茶遞給他:“你怎麼過來了?”

“隔著一道牆和一個門板都能聽到劉總您這裡似乎是發生了有趣的事,所以就過來瞧瞧。”

時桑落並不意外傅承淵已經跟劉總談了合作,但是他今天出現在這裡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某人“日理萬機”,她記得這兩天他應該是有個飛國外的行程的,怎麼會也跑到了大山裡頭?

還有,他說,隔了一堵牆和一扇門……

他住在隔壁?!

那剛剛鬨出那麼大動靜的,是他?

劉總是個爽快人,給兩邊介紹著:“傅總來的正好,我剛剛碰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傅承淵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哦?”

“就是這位時小姐,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造詣,最關鍵的是悟性難得,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能靜得下心來憐惜水墨畫的了,這東西是硬功夫,要靠經年累月的練習才能見成效,而且有的人一輩子都隻能做個庸俗的畫工,成不了大師。”

傅承淵說著話,眼睛卻一直落在時桑落身上,來回逡巡,“能讓劉總有這麼高的評價,看來這位時小姐還真是有點東西。時小姐也是為了遊樂場的項目而來?”

“是。”她點頭:“但看樣子,劉總已經跟傅總談好了?”

“當然,”傅承淵勾了勾唇角:“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劉總對時小姐的畫工大加讚賞,不知道時小姐是師從何人,之前怎麼冇聽說過你還會畫水墨畫?”

這個問題劉總也很好奇,“對啊,時小姐能說說嗎?”

從傅承淵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起,時桑落就知道這個項目基本是跟行風集團無緣了。

傅承淵這個人,做人做事都很絕,他既然敢跟劉總一起出現在這裡,就篤定了劉總這單生意已經百分之百落入了他的手中,冇有人能從他手裡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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