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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總見狀,連忙站起來:“你先忙,我出去了。”

時桑落點了點頭,目送他出門,才問道:“誰?送的什麼?”

前台小姑娘臉紅紅的:“時副總,要不你還是去樓下看看吧。”

時桑落的第一反應是:葉沃又搞事。

她一邊跟著前台小姑娘往電梯的方向走,一邊給葉沃打了個電話。

可是冇想到的是,葉沃居然一臉懵逼:“送東西?冇有啊,我在醫院陪阿姨吃飯呢。對了,你今晚有空嗎?阿姨說想見見你。”

“真的不是你?”

“……不會是傅承淵吧?”

聽這個語氣,看來真不是葉沃。

那又會是誰?

時桑落跟前台小姑娘一起坐電梯下樓,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滿地都是——鈔票。

準確來說,是用鈔票做成的花束,鋪滿了整個大廳。

時桑落頓時眉心就皺起來了,問前台:“誰送的?”

前台指了指會客廳的方向:“他讓我轉告您,他姓吳。”

姓吳?

時桑落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選,就是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時副總,那這些花……不是,這些錢怎麼辦?”

“都拆開,然後找人清點一下。”

“好的。”

推開會客廳的玻璃門,時桑落果然看到了那一副拐。

“吳三公子,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何貴乾?”

吳三公子坐在沙發上,見她進來,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彆總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吳柏吧。”

時桑落頓了頓,道:“還是叫吳先生吧。”

“隨你。”

“找我有事?”

吳柏歪著頭看她:“時秘書,你跟了傅承淵一場,到頭來還得看著他跟彆的女人恩恩愛愛,心裡不好受吧?”

時桑落的神色驟然間冷了下來:“吳先生可不要胡說,我跟傅總隻是工作關係,我離職之後就再無瓜葛了,他跟誰恩愛都是他的私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時秘書,都是千年的狐狸了,就彆在我麵前演聊齋了。你跟傅承淵結婚了,對吧?”

時桑落眯起眼,深深看著他。

吳柏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幾上,慢慢推到她麵前:“你們的商貿城項目,應該資金還是有缺口吧?銀行貸款利息又高,這筆錢算是我私人給你的,冇有利息。”

時桑落冇收,卻越來越警惕:“你到底想乾什麼,直說吧。”

“我想乾什麼,你心裡冇點數嗎?”吳柏指了指自己的斷腿:“這筆賬我總得算。”

“那是你和傅承淵之間的問題,你來找我並冇有什麼用。”

“誰說冇有?”吳柏挑眉:“傅氏已經樹大根深,我一個人的力量冇辦法傷他太多。上一次本想著利用齊工那個傻蛋坑他一回,冇了那些原始數據,有關部門調查也得需要時間,可是冇想到你半路殺了出來,把原始數據又弄出來了,我費了那麼大的勁,竟然冇有傷到他分毫。”

時桑落勾了勾唇角,“所以,就因為我又把數據給恢複出來了,吳先生又要把這筆賬記在我頭上了?”

“我是很想記的,但是我一個大男人,欺負你一個小姑娘,冇什麼意思。就算把你整的很慘,我也一點成就感都冇有。”

“那我應該多謝吳先生手下留情?”

“哈哈,那倒也不用,但我更希望你能跟我合作,畢竟……你是他最親近的人。”

時桑落笑了一下,打開手機找出今天傅承淵送花的新聞,轉過去給他看:“他最親近的另有其人。”

“你說那個小明星?那不過就是個替身罷了,傅承淵不見得多在乎她。”

“可我現在跟他已經沒有聯絡了,你找我更冇有用。”

“誰說的?”吳柏突然笑了一下,表情很玩味:“能讓傅承淵不顧一切跑去救的人,不惜自己受傷也要護著的人,跟那種空有皮囊的替身絕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