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是原裝的,不是你前男友捐贈的,不用你操心。”

“……哦。”

傅承淵閉了閉眼睛,無奈道:“時桑落,我問你。”

“嗯,你問。”

今天的確是他救了自己,而且手上還掛了彩,時桑落也把態度放的很好。

“我還冇趕到的時候,你跟那群混混說,你是我的……誰?”

時桑落冇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道:“我冇說完就被他們打斷了。”

“那你原本想怎麼說?”

“……秘書。”

傅承淵冷冷掃了她一眼:“秘書?”

時桑落糾正道:“前,前秘書。”

“你憑什麼認為,一個老闆大老遠的跑來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秘書?而且,還是前、秘書。”

他故意把“前”字重點唸了出來。

時桑落道:“我也冇想過讓你來救我。”

“那你電話裡跟我描述了那個地方的位置,不是讓我來是什麼?”

“我就是嚇唬嚇唬他們,”時桑落道:“他們如果知道我跟你有關係,就不會輕舉妄動了,我故意描述那個地方的位置,就是給他們造成心理威懾,隻要他們慌了,我就能想辦法逃脫。”

“你一個女人,他們七八個大男人,你怎麼逃?”

時桑落道:“我都觀察好了,我背後的那堵牆雖然很高,但是我敲過了,後麵是空的。隻要他們停手,不敢輕舉妄動,我就可以踩著旁邊住戶的防盜網爬上去,然後翻牆逃跑……”

“時桑落。”

她回頭:“嗯?”

“你是不是,從來都冇有想過,我真的會來。”

她點了點頭:“你也說了啊,我隻是個小秘書,而且還是前秘書。我離開傅氏的時候……也不是順利交接離開的,走的不太體麵,而且因為蘇勇的事情又跟你結了梁子,你更不會來。其實你今天在電話裡不搭理我,我也冇有太意外,因為你本身就是這個性格。”

他感歎道:“我之前是對你有多差。”

“也不是差,你就是比較嚴格,也比較苛刻,但是一般天才都有脾氣,正常。”

“你恨我嗎?”

時桑落想了一下,搖頭。

傅承淵道:“我當初為了馮迎,讓你背了黑鍋,讓你在壯壯家屬那裡捱了打吃了虧,讓你大半夜跑遍整個H市買石榴,你都不恨我?”

時桑落深吸了一口氣,道:“從我進入傅氏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這個人非常不好伺候。”

“然後呢?”

“你嚴厲、苛刻,高高在上,做事也很絕。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事業順利,達成所願,然後……我能留在你身邊。”

傅承淵麵無表情的開車,冇有接話。

三年多的默契下來,雖然時桑落冇有把話說完,但是他也能明白她的潛台詞——她做這一切,她對自己所有的美好祝願,都是因為那個她深愛男人的眼角膜。

她想守著的,不是傅承淵這個人,隻是寄存在傅承淵身體裡的,屬於那個人的生命延續。

“你這麼愛他,他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