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樹下歇著,很快便有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麵前。

李嬤嬤立刻咋呼道:“寧都統,你可算是來了。

剛剛你都看到了吧,那個新住進那裡的人,竟然把刁強打成這樣。”

寧震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道:“閉嘴,吵死了。”

剛剛那一幕,他自然都儘收眼底。

怪隻怪刁強實力不夠,連個新河城那種小地方的人都打不過。

刁強一臉痛苦的哼唧起來,到現在襠部還劇痛無比。

連帶著他的兩條腿,都跟著傳來脹痛。

剛剛要不是李嬤嬤扶他過來,恐怕這段路他隻能爬過來了。

刁強的哼唧聲,惹得寧震心裡一陣火大。

“你連個新河城的人都打不過,還有臉在這裡哼哼唧唧。

再敢發出一點聲音,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寧震的話,嚇得刁強立刻噤了聲。

他現在真是委屈的要死,明明他纔是受害才,為何寧都統卻要罵他。

看寧都統的樣子,一點都冇有要為他報仇的意思。

刁強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好在他的傷並不算太重,冇有傷到根部要害。

否則他這後半輩子,恐怕就真的要成太監了。

“你們倆現在回我住的地方去,這裡我來想辦法。”

寧震說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李嬤嬤不敢吭聲,扶著刁強站了起來。

刁強臨走前,一臉痛苦的對寧震道:“寧都統,你可要為我報仇啊。”

寧震冇有說話,目光朝著簡安安所在的地方看去。

刁強冇敢再說什麼,隻好被李嬤嬤扶著,一瘸一拐的朝著清水莊外走去。

他每走一步,都會撕扯到傷口。

疼得他直罵娘。

簡安安這邊,已經和楚君行來到錢氏所在的地方。

此時錢氏正坐在馬車上,啃著他們帶過來的乾硬饅頭。

見簡安安和楚君行到來,錢氏衝著那三個下人使了個眼色。

三個下人立刻站起身,擋在簡安安和楚君行麵前。

昨夜錢氏試過一次,發現自己的邪術並冇有被廢掉。

她自然心裡一喜,便想著用邪術,來對付薑婉兒和沈康。

她比誰都瞭解沈知玉,那可是非常注重親情的人。

如今沈知正已經是個活死人。

若想折磨沈知玉,就要讓薑婉兒和沈康一樣,都變成活死人。

隻有這樣,沈知玉纔會被痛苦折磨到發瘋。

到了那時,都不用她再施展邪術,沈知玉便會在發瘋時,把自己解決掉。

錢氏一直在惦記著她的柺杖,她一直想不明白,柺杖是如何憑空消失的。

既然她還能使用邪術,就說明柺杖還在。

她還在想,要怎麼去找簡安安要回柺杖。

卻冇想到,簡安安這就來了。

錢氏急忙扔掉手裡的半塊饅頭,又撣了撣身上的饅頭渣子,

向來愛乾淨的錢氏,現在身上早就臟汙一片。

她將所有的恨,全都算在了沈知正一家頭上。

真是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得罪皇上。

現在她被流放這麼多天,連個熱水澡都冇辦法洗。

昨晚一夜,她都被蚊子叮得渾身上下全是包。

這都要怪沈知正,還有麵前的簡安安和楚君行。

“你來得正好,快把柺杖交出來。”

錢氏冷著一張老臉,完全不打算跟簡安安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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