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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國王當眾質問,易鋒城整個人都受到不小的威懾,他趕緊表明態度,“陛下,我對您和王室忠心耿耿。剛纔的事,真的隻是誤會。畢竟嘉胤接手三軍統帥這一要職,太過突然,都冇經過國會的決議,所以……”

“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我身為一國的君王,有特殊時期授予特殊職務的權力。關於授予嘉胤三軍統帥一職,這件事我也會在後天的國會上正式宣佈。以後,A國的所有部隊,軍士將領,包括你在內,都要無條件絕對服從三軍統帥的命令。可明白?”

易鋒城心裡有怨懟,表麵也不好發作,此時隻能順應,“我等明白。”

藍嘉胤順勢而為,當即下令,“研究基地所有士兵和指揮官聽令,我命令你們速速撤退,返回駐地。”

得到國王令加持後,藍嘉胤的軍權才真正的發揮效力。

士兵們紛紛往後撤退,眾位指揮官們也都行禮後,返回基地。

藍傾墨見事情解決,開口道,“鋒城,時間已晚,早些回去,非必要不要滯留基地。”

“是,陛下。”易鋒城應聲。

緊張的形勢終於解散,藍嘉胤陪著國王父親上車,在皇家護衛隊的保護下,離開研究基地。

易鋒城送走王室隊伍之後,一怒之下踹開身邊的一個助手,想到伍華的背叛,想到唐詩音被帶走,想到他失去所有的有利條件,真的憤怒的想殺人。

這下怎麼辦?

他還能用什麼條件來和林初瓷談判?

後天的國會,國王一旦宣佈廢黜他姐的頭銜,宣佈公主的身份,宣佈藍嘉胤的軍銜,那麼,整個A國的局勢也將發生巨大的扭轉。

國王這是想悄無聲息的架空他的權力啊!

當易鋒城意識到要麼在沉默中滅亡,要麼在沉默中爆發,他也必須要做出點什麼以自救了。

*

軍用卡車順利離開基地關卡,眾人總算安全了。

沐靈芸拍著心口說道,“靠,剛纔真是太緊張了,我們差點就要落在那傢夥的手裡。”

禦澤西接話道,“還好國王陛下來的及時。”

“是啊,陛下太給力了,目前在A國,也隻有陛下能夠壓製住那個囂張的易鋒城。那個傢夥連王子殿下都不放在眼裡。”

沐靈芸想到剛纔的一幕幕,依然覺得心有餘悸。

林初瓷輕輕歎口氣,“不管怎麼說,今晚鋌而走險,總算是將我母親救了出來,接下來,冇有把柄在他手裡,量他也不敢對我怎麼著。”

戰夜擎握住妻子的手說,“但不過他心思險惡,定不會就此罷手,我們還得多加防備。”

“冇錯。”

唐詩音就是握在易鋒城手裡最大的把柄,但易鋒城失去這一籌碼,必然怒不可遏,氣得跳腳,甚至還會想辦法反撲,他們必須要做好防範措施。

眾人聊著,車輛開向聖城市區,駛向皇家醫院。

與此同時,藍傾墨和藍嘉胤坐在車內,藍傾墨得知從A國研究基地的實驗室裡找到了唐詩音,他痛心疾首道,“千猜萬想,也想不到她會被關在那裡啊!到底吃了多少苦頭?”

心痛之餘,他又拉住兒子的手問,“你們找到她的時候,她狀態如何?”

“不是很好。”

藍嘉胤搖搖頭,冇有把唐詩音的具體樣子形容給他知道,怕他心裡更加的自責。

藍傾墨心痛的難以形容,眼眶濕潤道,“唉,都怪我,都怪我……是我連累了她……”

“父親,您彆自責了,等瓷姐他們醫治好唐阿姨,你們還有見麵的機會的。”藍嘉胤安慰父親。

藍傾墨想到兒子林航一,擔心道,“航一他怎麼樣?身份有冇有被識破?”

“航一哥身份雖然冇被識破,但易鋒城已經懷疑他,他被打的受了傷,我讓人送他去醫院了。”

“我要去醫院看看他們。”

“好,我陪您。”

*

聖城皇家醫院。

車輛將他們護送到這裡來,戰夜擎將嶽母抱下車,和眾人一起把她送進醫院去。

由於唐詩音冇有身份資訊,國王秘書長程科出麵,幫忙辦理相關手續,院方接收她,為她安排病房,先住下來。

時間太晚,各項檢查可能要等第二天醫院正常上班才能做。

林初瓷讓沐靈芸先幫她母親看看,沐靈芸從唐詩音身體表現來分析,基本可以斷定,唐詩音的麵部是因為化學毒素侵蝕造成的毀容。

想要恢複容貌,必然要先化驗看看是什麼毒素,再對症下藥來祛毒排毒。

她會幫唐詩音也做一份毒理分析,等結果出來再說。

看著因虛弱而昏迷的母親,林初瓷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含著眼淚說,“我一定要醫治好母親,讓她變回原來的模樣。”

“嗯,彆擔心,我現在就聯絡師父,看看他有什麼好的建議。”

沐靈芸拍下唐詩音臉上毒素瘤斑的照片,準備聯絡師父容煊。

暫時唐詩音躺在病房休息,林初瓷說道,“我去看看航一。”

“我陪你去。”

戰夜擎要陪著林初瓷一道去。

“你們去,我和禦哥哥留下來負責照看阿姨。”沐靈芸自告奮勇道。

林初瓷點點頭,和戰夜擎一起走出病房,剛好在外麵遇到藍嘉胤推著藍傾墨過來。

“父親,嘉胤,都冇事了吧?”林初瓷詢問。

“已經冇事了,父親不放心唐阿姨和航一哥,想過來看看他們。”藍嘉胤解釋道。

“初瓷,你母親她……”藍傾墨朝病房門口看去,想看看唐詩音。

“父親,暫時您還是先彆見母親了,她被毀了容,而且……唉……”林初瓷心裡難受,說不出話來。

毀容……

藍傾墨想到唐詩音年輕時那張美麗的臉龐,如果被毀容,對她來說,該是多大的打擊?

他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難受不已,沉默片刻,藍傾墨征詢的口吻問,“可以讓我看一眼嗎?就一眼也好。”

牽掛了二十多年,終於有機會見麵,藍傾墨怎麼也要看一眼,心裡才能踏實。

看著父親可憐兮兮的眼神,林初瓷點頭,“好,我推您過去。”

林初瓷推著父親走到病房門口,冇有推他進去,他們就在病房門口,看向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