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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林初瓷詳細解釋,門口響起敲門聲,接著程科打開病房門,藍嘉胤和易鋒城一前一後出現在病房門口。

忽然看見易鋒城他們進來,林初瓷趕緊擦乾眼淚,起身退到旁邊。

藍嘉胤進門後,一眼看見醒來的父親,走過來問,“父親,您什麼時候醒來的?”

“剛纔。”

藍傾墨淡淡的回答。

“父親您能平安醒來,我真的很高興,現在我們都可以放心了。”

藍嘉胤握著父親的手,聊了兩句,他注意到父親眼眶泛紅,還有林初瓷的眼睛好像也有點紅,猜測他們是不是已經相認過了?

易鋒城接著來到近前,掃了一眼旁邊的侍女,視線才落在國王身上,“陛下,感覺如何?”

“已無大礙。”藍傾墨眸色嚴肅了幾分,“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暗殺我?凶手抓到了嗎?”

“抱歉,讓陛下您受驚了。”易鋒城繼續解釋,“我的人馬經過徹夜搜查,終於找到了襲擊者,現在我已經把人抓來了,此刻正是來向陛下彙報的。”

易鋒城語罷揮手示意,很快,他的手下押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進來,男人頭上套著黑布罩。

來到病房之後,易鋒城的手下才拽掉黑布罩。

“陛下,這個殺手就是當時襲擊您的人,我們會對他嚴加審訊,爭取早日揪出同黨和幕後,您放心。”

藍嘉胤知道那人是易鋒城隨便找來的替死鬼,但此時也不好揭露。

藍傾墨也順水推舟道,“好,有勞你了,鋒城。”

“冇什麼,陛下,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易鋒城說著,目光又不自覺的瞥向林初瓷的方向。

藍嘉胤留意到這一幕,特地下令,“你們其他人都下去,我和易部長與父親有重要的話要談。”

“是!”

程科他們轉身出去,林初瓷也有合理藉口離開病房。

再繼續在病房待下去,她怕易鋒城又要識破她的身份了。

病房隻剩下他們三人之後,易鋒城說道,“陛下,眼下您隻需要好好的休養,國家的事情,我會協助嘉胤一塊幫忙管理,您不用過於操心。”

“嗯。那要辛苦你們了,尤其是我們和瑛方之間的矛盾衝突,務必要想辦法解決,不留後患纔好。”藍傾墨叮囑。

“是的,您說的對,這件事我們會竭力處理,爭取修複兩國關係。”易鋒城表現的一片忠心。

藍傾墨微微頷首,故意又問,“你姐是不是已經回來了?現在我在醫院,宮內還需要她來主持管理。”

這話直接難住了易鋒城,他還冇聯絡到姐姐,隻能謊稱道,“我姐與我二姐出遊一段時間,她已經知道陛下受傷的事,說是會早些趕回來。”

“不急吧,讓她在外麵好好玩玩,散散心,我這傷不算什麼。”

“好的,我知道了。”

易鋒城心中暗暗鬆口氣,隻要眼下不急著找他姐,他纔有時間去找自己的姐姐。

總之不能讓國王知道他姐是和他安排的男人一起離開的,那樣的話,真的不好交代。

幾人又聊了片刻,藍傾墨以要休息為由,下逐客令,易鋒城起身離開,“陛下安心休養,我先回去。”

易鋒城帶人離開病房之後,藍嘉胤才得空握著父親的手,打聽問,“父親,你和瓷姐是不是已經相認了?成功了嗎?”

“嗯,成功了,我們已經相認。她接受了我,冇有怨我這個不合格的父親,我很欣慰。”

藍傾墨說著說著眼眶又濕潤了,閃動著欣喜的光芒。

“那就好,我也猜瓷姐不會怪你,她深明大義,能夠理解你。這下好了,你就等著與兒女共享天倫之樂吧!”藍嘉胤替他開心。

“謝謝你,嘉胤。”

藍傾墨最想感激的是自己的養子藍嘉胤,如果不是他有一份是非分明的心和寬大的胸襟,他有生之年也不可能和兒女重逢相認了。

“彆說客氣話,父親,我讓瓷姐來,大家一起敘敘。”

藍嘉胤給林初瓷發資訊,通知她回病房來。

*

病房外,附近的安全通道。

林初瓷從病房退出來之後,便先在安全通道這裡躲一會兒,準備等易鋒城離開再回去。

終於接到藍嘉胤的簡訊通知,她收起手機,拉開安全通道大門,準備出去,卻被站在門外的男人嚇了一大跳,腳步不由的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易鋒城他居然冇有走?

此刻就站在安全通道的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林初瓷的心裡不免有些驚惶,對方難道又識破了她的偽裝?

在烈士陵園的時候,他是不是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怎麼?見到本部長不知道行禮?”

易鋒城確實已經懷疑她了,所以來之前他就安排手下,注意這個國王身邊的侍女。

剛纔這個侍女從病房出去後,他的人就暗中盯梢,知道她躲在安全通道裡。

“見過易部長。”

林初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他施了一禮。

易鋒城從外麵走進來,身後的大門自帶伸縮性關閉起來,林初瓷看見對方靠近,下意識的後退,“易部長您怎麼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你是國王身邊的侍女是不是?叫什麼名字?”

“是的,我叫漢娜。”林初瓷低頭回答。

“你有冇有看過一部影片叫《聞香識女人》?”易鋒城忽然問出冇頭冇腦的問題。

林初瓷搖頭,“回部長的話,漢娜冇看過這影片,隻在家政中心閱讀過一些家政類的書籍。”

易鋒城雙手背在身後,開始細細的打量她,並且自顧自的說起來,“你知道嗎?每個女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的氣味,一般不是嗅覺靈敏的人,是很難區分出來的。巧的是,我天生就有過人的嗅覺辨彆力,隻要是我聞過的味道,我都能記得。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部長可能聞錯了,我隻是個粗鄙的侍女,每天在廚房裡打轉,身上一股油煙味,現在在醫院,說不定又夾雜難聞的藥水味。”

“是嗎?”

易鋒城挑眉反問,陰鷙的目光依舊在她身上逡巡。

林初瓷被他盯得渾身發毛,找藉口說,“部長,我得回去照顧陛下了。”

林初瓷提步離開,但冇走幾步,就被易鋒城扯回來,按在牆上。

他低下頭,在她頸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