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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理員擺擺手,“我們的公園樹木是不允許隨便刻名字的,刻名字要罰款,那邊有告示牌。”

老管理員手指遠處一個牌子給他們看。

林初瓷看見了條款內容,點點頭,“現在不允許刻字了,那麼以前有冇有人刻過?”

老管理員想了想說道,“當然有。”

林初瓷心下一喜,“在哪棵樹上,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問這話的時候,她拿出一張麵值不小的小費,遞給老管理員,老管理員看到小費,眼睛一亮,不客氣的收下來,態度比先前熱情不少。

“你們跟我來,我可以帶你們過去參觀。”

老管理員愉快的放下手裡的工具,朝前走去。

林初瓷回頭看了一眼孤雪和修翼,大家都在想,要是早想起來這麼辦,也許他們都不用浪費時間瞎找了。

畢竟這個老頭子剛纔一直在他們眼皮底下晃悠。

跟在老管理員後麵,他們跨越湖麵的吊橋,來到對岸。

老管理員停在一棵樹前,指著一棵被護欄圍住的粗大樹木說,“就是這棵樹,這是我們公園裡唯一一棵相思樹,如今樹齡都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林初瓷他們圍上去看,都看見樹木的表麵還有著明顯的刻痕,樹木雖然生長了二十年,但割裂開的深刻刻痕,依舊深深的嵌在樹乾上。

“找到了!應該就是這個,你們看那些字母,都是F語刻的吧?是什麼啊?”孤雪認不出。

林初瓷也看見了那些字,正在努力的辨認。

眾人都在看那刻的字,恰好旁邊有一對情侶來到這裡打卡,女孩趴在護欄前,讀著上麵的內容:“親愛的你看,太浪漫了,Louie-Love-Sherry-Forever……如果刻字不罰款,我也想和你把名字刻在相思樹上。”

兩個情侶摟在一起,看著相思樹上的內容,像是見證了美麗浪漫的愛情。

有人幫忙讀出了內容,也就是說,他們找對了,就是這裡。

當年她母親和對方定情的地點。

愛著她母親的人的名字叫Louie(路易)。

這個Louie是不是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是不是她母親日記裡的L先生?

林初瓷無法印證,但憑著感覺,覺得這個Louie應該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吧!

拍下文字的內容,拍下這棵樹的遠景,林初瓷他們離開朵茲公園,繼續尋找凱森案件的線索。

*

次日下午,薛靖宇終於匆匆趕過來,與林初瓷他們會合。

“薛隊,謝謝你們能來。”

林初瓷見到薛靖宇的時候,有些激動,他能帶人過來協助,讓她的內心安定了不少。

“我帶朋友老袁一塊來,他是微物證專家,趕緊把完整情況都告訴我。”

薛靖宇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一位專業從事刑偵工作二十多年的老朋友袁鼎,華國微物證鑒定專家。

雙方見麵認識過後,便開始投入到案件的研究當中。

林初瓷把事情發生的整個過程全都告訴他們,薛靖宇和袁鼎等人成立臨時偵查小組,開始細緻分析案件。

“也就是說,對方必然是對你和凱森王子的關係非常瞭解,所以纔會利用你的名義,達到誆騙的目的。”薛靖宇分析。

“是的,我也這麼猜想。”

薛靖宇看向袁鼎,袁鼎說道,“他的手機號碼查了嗎?給他發訊息人的號碼?”

“F國的警方已經查過,我們也查了,那個號碼是個不記名的電話卡,查不到姓名。”

林初瓷說完,袁鼎有不同的見解,“即便是不記名的電話卡,隻要追溯,也能查到打電話時的位置,以及購買的來源,從源頭上開始調查,看那張卡是什麼人購買。隻有查到購買者,纔有可能知道是什麼人所為。”

不得不說,袁鼎的一席話,讓原本已經走進死衚衕的案件,突然又有了新的思路。

“袁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們剛好忽略了這一點。”林初瓷激動的說完,把從警方那邊得知的訊息告訴他們。

有了匿名電話卡,袁鼎和薛靖宇開始先對這個號碼進行分析追溯。

根據源頭追溯,他們查到當時打電話的地點,是在黎市的一處公用電話亭。

眾人趕往電話亭,檢視四周發現,馬路上的監控,剛好對準電話亭的位置。

袁鼎說道,“如果能拿到這個路口的監控資訊,再結合當時打電話給凱森的時間,就能推算出嫌疑人大概是誰。但這裡是F國,我們想要調取監控資訊,冇有官方檔案,我們恐怕很難進行。”

“袁先生,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們可以通過非官方的方式,拿到監控資訊。”

林初瓷不打算去F國警方,那樣往上逐級上報,請求批示,隻會耽誤時間。

眾人返回酒店,修翼和傾羽他們就可以完成這項工作,侵入F國的道路交通監控中心,查詢那個路麵監控資訊。

每個監控攝像頭都有標號和位置,查起來也不難。

就這樣,他們追查了監控資訊,在案發當晚,凱森接到電話的時間前後十分鐘之內的監控視頻。

資訊的範圍已經鎖定,剩下的隻有他們進行逐一查詢內容,尋找可疑人。

與此同時,林初瓷他們也在積極尋找不記名電話卡的銷售記錄,從F國通訊公司內,可以追查到不記名電話卡的流向,通過幾級通訊廠商往下渠道分發,最終銷售點位於市區一個書報亭。

林初瓷他們當即趕往書報亭,進行問詢調查,通過書報亭老闆的回憶,他想起來幾天前來購買電話卡的人的資訊。

之所以還能記得,是因為現在買不記名卡的人越來越少。

本月之內,隻有那麼兩三位顧客來買過。

“這個月,有三個人來買過我的卡。兩個是本地的年輕人,另外一個不是本地人,是外國人。”書報亭的老闆回憶道。

林初瓷聽了覺得範圍又可以縮小一些,不過她發現書報亭並冇有設立監控,也就無法通過監控來進行調查。

袁鼎說道,“老闆,你還能記得那三個人不同的特征嗎?”

書報亭的老闆冇什麼耐心幫他們回憶,林初瓷遞上不少小費,看到小費的老闆,這才笑嘻嘻的幫忙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