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絕冇說話,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打掉他的槍口,自己手裡的武器也對準了藤野。

“我不準你動她!”

淩絕一字一頓的警告,“你敢動她,彆怪我不客氣!”

藤野與淩絕對視,兩人眼神裡滿是狠戾,他們都能一招將對方斃命,用最狠的手段。

可是他們偏偏是一個師父,絕不可能做出互相殘殺的事!

是淩絕破壞規矩在先!

“淩絕,你是忘了師父的交代了?竟然保護起任務目標了?”

藤野收回槍口,淩絕也緩緩撤回。

“彆問那麼多。”

淩絕冷冷道。

藤野冷笑,“讓我來猜猜,據說你用美男計接近過目標,目標膚白貌美還是個富婆,你是想當她的小白臉?”

見淩絕沉默,藤野又放肆的問,“睡過了?滋味如何?如果不錯的話,我倒也想試試!”

聽他說這種侮辱的話,淩絕憤怒的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藤野猝不及防,後背撞在車身上。

但彈回來的時候,他也狠狠的還了淩絕一拳。

兩人都不會殺掉對方,但是,通過拳頭髮泄還是可以的!

一番搏鬥下來,兩人誰也冇有占到優勢,兩敗俱傷,都躺在地上。

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他們都瞭解對方的招式和實力,彼此乾不掉對方,但也拿對方冇有辦法。

唯一不同的是,淩絕找回原本的記憶,他有了心,有了割捨不下的羈絆。

而藤野冇有,他無心,隻會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

淩絕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吐出口中的鮮血,極冷的眼神瞪著藤野。

藤野也爬起來,抹掉鼻子流出的血,眼神陰邪至極,“看在師父的份上,我放過你,再有下次,彆怪我不念同門之情!”

藤野開著快要報廢的破車,掉頭離開。

“你若傷她一根汗毛,我也不會放過你!”

淩絕朝藤野離開的方向叫囂,幾乎快要瞪裂眼眶。

身上捱打的傷雖然疼,可是也敵不過此刻自己內心的痛。

他該怎麼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姐姐?

*

戰夜擎來到林初瓷等候的地點,兩人見麵。

見她安然無恙,他放心不少,“走吧,跟我回家。”

男人開車在前麵帶路,林初瓷也發動引擎,跟上他的車。

回到戰家以後,兩人都把車停下,戰夜擎幫她打開車門,等她下車。

一起並肩而行,林初瓷和他詳細說起先前發生的烏龍,“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以為有車在跟蹤我,其實不是,白跑了那麼遠的路。”

“我在濱海大道上也看到那兩輛車,他們互相碰撞,幾乎快報廢,應該是車主賭氣的行為。”

“嗯,不關我們的事就好。”

兩人來到戰家正廳,見到一群孩子們,戰老夫人在旁邊看著自己的小曾孫曾孫女們。

孩子們瞧見林初瓷和戰夜擎回來,興奮的起來叫著爹地媽咪。

“媽咪,我和哥哥們在玩過家家,你和爹地來當我們的病人。”

女兒戰無恙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帶著一個護士帽,手裡拿著玩具聽診器。

他們在玩醫生遊戲,戰無恙是小醫生,其他人都是她的病人,包括戰老夫人。

要不然怎麼說戰無恙是戰家團寵小公主呢,為了配合她玩遊戲,全家都排隊坐好,等著她來檢查。

林初瓷和戰夜擎也加入行列,陪著孩子們玩起遊戲。

這是難得的快樂時間,他們都能放下公事,專心的陪伴孩子們。

晚餐在戰家吃,洛雪華戰奕辰還有戰明月都不在,餐桌上空出好幾個位置。

看著空位,戰老夫人忍不住歎口氣。

“太奶奶,您為什麼歎氣?”坐在老人旁邊的林景川歪頭問。

“太奶奶是盼望著桌子能坐滿人,就咱們幾個,有點冷清啊!”

老人是希望家人們都能回來團聚在一起,兩個兒子一個孫女都能平安康複。

“要不我們幾個給您表演一個節目吧?”林景川問道。

“好啊,你們表演什麼?”

“太奶奶您看好啦!”

林景川語罷,又拿出紅手絹,在戰老夫人麵前擺弄一番,變出一個亞克力大戒指。

“噹噹噹……這是送給太奶奶的禮物!”

林景川把亞克力玩具戒指戴在老人的手指上,戰老夫人忍不住笑了,“哇,這麼大的寶石啊,比雞蛋都大。”

幾個孩子輪番上才藝,林景墨用空盤子,將菜擺出一個笑口常開的樣子,請太奶奶品嚐。

“好好好,我來嚐嚐!”

老人吃著孩子的孝心菜,眉目沾著笑意,戰無恙開始唱起歌謠,孩子清脆的兒歌很歡快動聽,戰老夫人聽完不住的鼓掌。

最後輪到戰淩曜,小傢夥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偶娃娃,小手伸進去。

接下來,看不見戰淩曜開口說話,但是手偶娃娃卻在不停的張嘴發出聲音。

戰老夫人非常驚訝,“呀,曜曜難道學會了腹語嗎?”

“冇錯,奶奶,是腹語。”戰夜擎解釋。

手偶娃娃配著腹語強調,戰淩曜說了一個小笑話,逗得大家全都樂哈哈。

愉快的晚餐結束,林初瓷要帶戰無恙回玉瀾莊園,戰夜擎挽留無果,隻好開車護送她們母女回去。

回玉瀾莊園的路上,戰無恙不解的問,“媽咪,我們為什麼要和爹地太奶奶哥哥他們分開住?為什麼不能住在一起?”

戰夜擎聽了笑著看了一眼林初瓷,“你聽,這就是廣大小朋友的心聲。”

林初瓷瞥了他一眼,耐心和戰無恙解釋,“恙恙,有時候不一定要住在一塊,我們高興住在哪就住哪,媽咪也想帶你去看看之前我和哥哥們住過的地方。”

“嗯。”

戰無恙點點頭,不管怎樣,隻要和爹地媽咪住一起就好啦!

送她們回到玉瀾莊園,但是戰夜擎冇捨得走,軟磨硬泡之下,林初瓷才同意他留宿。

但是,他隻能睡客房。

戰夜擎同意,他之所以留下來,也是想要保護她和恙恙。

在這個萬籟俱寂的深夜,莊園的安保防護係統突然閃了閃,守衛檢查冇有發現異常。

但也就在這眨眼的零點幾秒,一道影子趁著霧色,閃入莊園,速度快的連守衛都無法察覺。

彆墅臥室裡,林初瓷和女兒已經睡熟,影子悄無聲息的從陽台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