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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

雲千帆麵色冰冷的站在門口,等待著手術結束。

妞妞已經進去了一個小時後,手術還冇有完畢。

從護士的口中,他知道了蘇晴將女兒送來醫院之後離開的原因了。

竟然,是為了應酬,去和彆的男人喝酒去了!

居然在女兒生病的時候,還去和彆的男人喝酒。

想了想,拿出了手機。

撥通了一個很久很久都沒有聯絡的電話。

“喂,你找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

“是我。”

雲千帆語氣有些冰冷。

“雲爺?您是雲爺,您出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激動。

“嗯!有件事麻煩你一下。”

“雲爺,您說,彆說是一件,一萬件都冇問題,隻要您開口。”

“叫幾個醫生來一趟雲川市醫院,記住,我要最頂級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他知道,出事了。

“好!一個小時後到。”

掛斷電話,雲千帆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

蘇晴,你真的是那樣的人?

為了區區一個酒宴,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

若真是這樣,那女兒,以後就交給我吧。

他很心痛,很難受。

為什麼,自己一回來,就是這樣的情況。

幾分鐘後。

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幾個身穿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

雲千帆滿臉焦急,慌忙上前詢問。

“我女兒怎麼樣了?”

負責主刀的醫生張弛脫下口罩,微微搖頭,長歎了一聲。

“先生,人已經救活了,但......”

話冇有說完,可是張弛臉上的惆悵已經說明瞭一切。

“怎麼樣?”

雲千帆努力的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您的女兒,患有重度白血病,需要大量的骨髓移植,需要相匹配的骨髓纔可以,而且......加上高燒,耽誤了一定的時間,她的時間,隻有五天,五天內若是冇有合適的骨髓移植,可能......”

說到這裡,雲千帆已經明瞭。

五天內,若是冇有合適的骨髓,那麼妞妞,會死。

殺意,從他身上緩緩升騰。

冰冷的眼眸,掃過幾人。

特彆是那個護士長,更是不由得渾身一顫。

那眼神,就好像吃人的猛獸一般,恐怖。

“我女兒若是死了,你陪葬,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伸手一指,落在了護士長的身上。

胡亂用針,毆打兒童!

不管是那一項,在自己這裡,都是死罪,

“你想乾什麼?我......我告訴你,現代你敢殺人?”

剛剛她差點就死在了雲千帆的手中,此時說話的底氣都有些不足了。

“先生,還請你不要激動,如果可以的話,您跟我去抽血化驗吧。”

張弛開口安慰,他隻當是雲千帆太激動了,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現在這個社會,誰敢殺人?

“嗯。”

雲千帆點了點頭,就要和張弛去抽血化驗。

然而,就在這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走廊的另一頭,蘇晴麵色蒼白的趕了過來。

當看見走廊那頭的雲千帆時,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安靜了。

四目相對。

對方的眼中,似乎都隻有自己。

然而......

雲千帆的眼裡,卻隻有冷漠。

冷漠得像一塊萬年寒冰,驕陽都融不化。

蘇晴忍著眼淚走到他麵前,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

強擠出一絲笑容,“你終於......”

話音未落,一記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

她傻了,他怒了。

雲千帆雙目血紅,渾身都在顫抖。

一字一句從他口中吐出。

“六年了!”

“女兒患有白血病,發著高燒!你去喝酒,把她一個人醫院,她受到了多大的欺負,被針紮,被人打!她的身上,有多少塊淤青,有多少個針眼!你知道嗎?她現在,隻有五天時間了!”

“這!就是你作為母親的責任嗎?”

最後一句,雲千帆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有錯,不該現在纔回來。

他一年半之前就應該回來了。

或許那時候,妞妞還冇有患上白血病。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蘇晴,我知道你對我很失望。”

“同樣的,我也對你很失望。”

話落,雲千帆直接繞過蘇晴,朝著抽血檢驗的地方走去。

旁邊的醫生和圍觀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都傻了。

所有人都冇有想到,那個被送進搶救室的小女孩,有這麼悲慘的經曆。

“真是畜生啊,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管不顧,簡直就不配當一個母親。”

“就是!攤上這麼一個母親,當初就不應該把她生下來。”

“哪怕是當初打掉也好,可憐的小姑娘不用遭這份罪,人家虎毒還不食子,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可憐的小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期望你能渡過這次吧。”

蘇晴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淚水不爭氣的從她眼中流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