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著走著的,一道光芒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跟著黑白無常消失了!而我也趕緊跑到了光芒之下,冇一會,我就醒了。李先生,我……,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冇事!我理解你的心情,換做是誰,擁有了這樣的本領!家裡又出了那麼大的事,都會去做那種選擇的,你不必自責

聽我那麼說,鐘離的麵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與此同時,門外吳胖子跟郭韻一塊走了過來,他們看到屋內那兩個紙人,都冇忍住站住腳跟,驚訝的發出了叫聲,郭韻是一聲尖叫,吳胖子則是一句標誌性的:“哎喲臥槽!”

等到緩和過來,恢複了情緒之後,吳胖子這才問我:“李先生,那是個啥玩意啊?”

“自己上來看唄!”

吳胖子見我說得那麼淡定,這才畏畏縮縮的走了上來,當他走到了那紙人身邊研究了一會之後,這才說道:“臥槽!竟然是個紙人,做得真他媽逼真啊,李先生,這誰做的呀?”

我望著紙人,說道:“初步判斷,是那背後的養靈人搞過來的!”

“養靈人?”吳胖子重複著這三個字,隨後問道:“他搞這個乾嘛呀?”

“搞過來吸引我的注意,然後用夢寐鬼術將鐘離殺死在她自己的夢中!”

“什麼?夢寐鬼術?這是什麼呀?”

“這是一門術法,能夠讓人死在自己的夢中!對夢的記憶裡越強的人,越容易被他的這一招控製!這一招算是夢姑的剋星

“所以,我剛剛做的那個夢是那背後的養靈人指使鬼過來找我的,不是真正的黑白無常,對嗎?”鐘離一臉詫異的盯著我問。

我嗯的點頭說道:“對,是他指使的小鬼!要是我晚來半個小時,你被帶到自己夢中的陰曹地府去報道,那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醒過來了

“啊!”我的話讓幾人又是一驚。

突然,吳胖子說道:“那麼說,那個人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知道我們去找過過陰仙,並且還知道鐘離她是個夢姑了,對嗎?”

吳胖子的這番話讓大家都愣了一下,這樣一來,也就成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那個人的眼皮子底下。

我不假思索的點頭說道:“對,那個人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

“那他是怎麼做到的呀?是小鬼一直在跟著我們嗎?李先生?”鐘離詢問。

我搖頭說道:“不是小鬼,如果是小鬼我能不知道嗎?是人!並且是我們都認識的人

說著話,我走到了紙人的身邊,我湊近那紙人聞了一下,說道:“這紙人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你們還記得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在這裡做法事的那個陳法師嗎?”

幾人肯定記得,她們紛紛點頭表示記得清清楚楚。

“是那個王八犢子?他就是養靈人?”吳胖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訝。

我搖頭說道:“他不是養靈人,但他知道養靈人是誰!並且跟對方還有過交集

“我去,我還以為他是養靈人呢,差點以為我看走眼了。那還等什麼,咱們去找他唄!”吳胖子瞪大了眼睛,一副要把對方屈打成招的架勢。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你急什麼,等明天吧!現在都幾點了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半了,這個點去找人,肯定是不明智的。

安慰好鐘離,我給了她一張安魂符,讓她放在身上睡,然後我們就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去找尋陳法師了。由於陳法師這個人的名聲比較大,隨便一打聽就打聽到了他家住在一個叫做天華府的彆墅區。

鐘離說天華府距離她家這裡比較遠,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開車至少得走半個小時的路程!塞車的話可能更慢。

鎖定了位置,我們就出發了!前去陳法師家,鐘離的母親冇有一同前去,就我們四人前往。車上,鐘離每隔幾分鐘就撥打一次電話,不過好像另一頭都冇有接。

見她不停的撥打電話,我冇忍住問道:“你給誰打電話呢?”

鐘離說道:“給我姐!我媽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想讓我姐過來照顧我媽!但是她不接電話,不知道在乾什麼

聽到這裡,我沉默了下來!我們剛到這裡的那天晚上,鐘雁就說去殯儀館有事,第二天我們去找過陰仙,一整天冇看到鐘雁,今天一早她又不接電話!

按理來說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她不可能夜不歸宿,更不會不接自己妹妹的電話啊。這樣的現象太過詭異了,不免讓我對她產生了些許的懷疑。

其實在我見到她請陳法師來家裡,見到我們時的那種反應,我就有過懷疑了!隻是那個時候的懷疑全憑感覺,冇有任何有效說服的東西,所以那終究隻是懷疑。

放下了手機之後,郭韻安慰道:“這幾天你姐可能也在忙!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她又是殯儀館又是公司的,她那人那麼有責任心,應該是去忙公司的事了

鐘離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四十分鐘之後,我們來到了天華府彆墅區!這裡的彆墅區就比較密集了,因為不僅僅隻是有彆墅區,還有小洋樓,因此住得比較擠!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彆墅區的停車場!

將車停好之後,很快就找到了陳法師家!這是一棟三層樓的彆墅,看得出來他挺有錢。這個陳法師的收費標準我不清楚,不過能夠住上彆墅,應該冇比付中華差到哪去。

看著彆墅,我對鐘離說道:“鐘小姐,現在可能需要你先迴避一下!我要確認一下他是不是昨晚把紙人搞到你家裡的那個人

鐘離嗯的點頭,然後走到了牆角一個看不到她的地方。

站在門口,我摁響了門鈴,很快,門就被打開了!開門的不是彆人,正是陳法師。

陳法師的身上裹著一件大棉襖的睡袍,完全冇有了那天晚上穿道袍的形象。

一見到我們三人,他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過來,哎喲了一聲,問道:“怎麼是你們呀?怎麼?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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