嚟!!

隨著那驚天劍吟響徹,一道可與日月爭輝的劍光,破空而來,電光石火間,便是落在安知雅和雲逸老道的身前。

鏗鏘!!

源自蘇謹慎的真氣洪流,與那劍光交觸,傳出沉重響亮的金鐵交撞聲,一股極為雄渾的真氣風暴,就地席捲而開,使得周遭地麵,都是寸寸開裂。

唯獨安知雅和雲逸老道所在的區域,紋絲未損!

以蘇謹慎為首的二十三位長老,紛紛臉色驚變,定睛望去,隨著那漫天的風塵散去,一柄劍氣驚人的蓋世天劍,終於是浮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此劍唯獨天上有!

饒是以他們的閱歷,見到如此神劍,也是難免心驚震駭,包括蘇謹慎在內。

空靈劍!!

蘇謹慎知道,這是秦風的佩劍,但如果沒記錯,數月之前,在蒼龍島與秦風一戰時,此劍的成色固然舉世獨一,卻也遠遠沒有達到這般恐怖!

屬實詭異!

當然,最讓蘇謹慎感到心驚的,還是秦風這段時間以來的成長,隔空一劍,竟是能夠擋下他的真氣洪流,今日有關他的傳說,恐怕也是沒有摻假!

空靈劍深嵌地麵,劍體微微顫栗著,發出戰栗的劍吟聲,彷彿是一位嗜血魔頭,正在蠢蠢欲動,驚人可怖。

而安知雅和雲逸老道,看到這忽然出現的神劍,臉色則是紛紛精彩了起來。

“是他!”

絕望的內心,登時燃起了希望的曙光。

安知雅淚如雨下。

此生,她從未如同今日這般勇敢過,固然暢快淋漓,可追根溯源,她終究是個膽怯懦弱的小女人,麵對如此場麵,怎能真的不怕?

她拚盡一切,無懼生死,隻怕此生不能再見他一麵。

現在,他來了。

就像曾經一次又一次,在她絕望的時候,在她無助的時候,在她最需要他保護的時候,他又來了……

吼!!

詭異的寧靜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充滿了暴怒的兇戾獸吼聲,震懾天際,隔空傳來。

在場眾人紛紛心驚,一束束目光齊聚而去,隻見那灰暗雨天之中,一道龐大如山的漆黑身影踏空而來。

不過轉眼,便是已經來到這天牢之外的空曠場地。

那是一頭渾身布滿了金鐵鱗甲的牛形巨獸,體軀之大,堪比一座小山頭,極致暴戾的氣息,即便是一眾琉璃境強者,有那麼幾個瞬間,都是忍不住感到心悸。

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隻怪獸雖說隻有真火境修為,可真要動起手來,怕是一兩個琉璃境強者,都不夠它吃的!

嗙!

牛形巨獸以最蠻橫的方式落地,四蹄落下之際,大地扭曲,彷彿就是整座昆侖山,都是隱隱的顫動了一下。

一束束目光凝聚,也是終於看到,在那牛形巨獸身上的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

尤其是那個男人。

身姿如槍,威勢如天,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麵目陰沉,眼神陰冷,就好像一位攜滔天之怒而來的暴君,欲求飲血解恨!

蒼龍殿,秦風!!

……

昆侖山雖說疆土萬裡,但淩雲宗內發生如此重大的事件,其餘**仙門,又豈能絲毫未覺?

太虛門。

莫少秋孤身一人在山巔,負手而立,眺望著淩雲宗的方向,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閃爍不定。

似是驚奇,似是困惑,又似是興趣。

但,隨著那龐大如山的獸影出現時,莫少秋眼中的情緒,便統統轉變成了驚駭、震撼。

“孤身一人,竟也敢千裡迢迢,自蒼龍殿而來,對抗整座淩雲宗?要不要這麼大膽?”

莫少秋眉頭連連挑動,事實上,此時他的心跳更厲害。

莫少秋的自卑,源自於淩雲宗,對於淩雲宗的恐怖,他自然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縱是那驚世火蓮尚在閉關,他們所擁有的實力,仍是要堪比太虛門之流,便是最直觀的證明!

然而,就是這般偉大的一個仙門,那秦風小兒,居然也敢硬撼?

僅僅,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好半晌,莫少秋終於回過神來,內心的震撼,也是緩緩平息,取而代之的,便是濃厚的興趣。

“倒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咧嘴一笑,莫少秋望著淩雲宗方向,深深的嘆了口氣:“雖說此戰你幾乎沒有希望,但本座還是希望你可以全身而退,望你好運吧。”

……

金門劍閣。

陸逐風臉色難看。

閣主金海臉色也是陰晴不定。

“瘋了,瘋了!”陸逐風著急的連連渡步:“這秦風一定是瘋了,僅僅一人,居然也敢來硬撼淩雲宗,色字頭上一把刀,難道就連他這等萬古奇才,也難以跨越那一個情字?”

金海雙眸低垂,略感失望的嘆了口氣:“看來你和巧巧所看重的這個年輕人,也不過是空有天賦潛力,卻無遠見智謀啊!”

陸逐風悶聲不語。

金海搖了搖頭:“卻是可惜了。”

……

在太虛門和金門劍閣紛紛躁動的時候,其餘仙門,也是詫異不休。

一時間,好像是整座昆侖山,都是隱隱騷動了起來,一個個不為人知的角落中,紛紛有著目光,時刻凝聚在淩雲宗方向。

毋庸置疑,今日之事,已是昆侖山數萬年來,最熱鬧的一次。

也是讓諸多仙門,最為詫異之事。

來自世俗界的天才女人安知雅,忽然暴走,攪的淩雲宗天翻地覆,叫人驚駭。

眼下,來自世俗界的另一個絕代天驕,竟也是為愛妻而來,勃然大怒,結局會是如何?

是雙宿雙飛,還是殞命鴛鴦?

顯而易見,沒人會認為,區區一個在世俗界崛起才沒多久的年輕男人,會有能力去撼動巨山一般的淩雲宗。

哪怕,驚世火蓮在閉關!

而此時,在淩雲宗天牢之外,氣氛卻是已經陰冷肅殺到了極致。

出現在安知雅身旁的秦風,低頭凝視著後者的模樣,心如刀絞,肝腸寸斷。

蓬頭垢麵、披頭散發,渾身上下,傷痕血跡隨處可見,昔日的清靈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唯有狼狽和淒美。

她半跪在血水之中,血流不止。

秦風的心,也跟著在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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