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聽到腳步聲,被他拽著胳膊一拉,身子立刻轉了過去。

她驚怒的抬頭,臉頰就被有力的手指捏住。

戰北寒微涼的唇狠狠覆下來,強行撬開她的唇,一大口苦澀泛酸的藥汁就被渡了進來。

“唔咳咳”蕭令月猝不及防,被嗆得難受至極,她蹙緊眉頭伸手去推他,卻反被男人扣住雙手扭到身後,強製性讓她嚥下了嘴裡的藥。

“咳咳咳”

蕭令月被嗆得咳嗽連連,拚命掙紮。

漆黑苦澀的藥汁順著兩人緊貼的唇角沁下來,弄臟了她的衣領,入喉後又反湧上來,嗆進氣管,逼得蕭令月眼角泛紅,睫毛濕了一片。

這一口藥喝得實在是艱難。

等蕭令月被迫嚥下去,不止是她,連戰北寒身上的衣服都被弄臟了。

兩個人都很狼狽。

蕭令月氣得要命,一邊掙紮一邊瞪他:“戰北寒,你是不是有病?我說了我不喝!”

“這由不得你!”戰北寒強硬的說,空出一隻手端過藥碗,又喝了一大口,俯身強行以口渡給她。

蕭令月拚命轉動腦袋躲閃:“我不喝!這藥太苦了,我不唔!”

抗拒的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男人逮住,又苦又澀的一口藥再次渡了進來。

蕭令月差點被苦的吐出來!

心裡既憤怒又委屈,她紅著眼睛瞪他,張口狠狠一咬。

“嘶”戰北寒倒吸一口冷氣。

兩人緊貼的唇瓣間溢位了血,殷紅的血絲與漆黑的藥汁混合在一起,沾染了兩人的唇角,看起來又曖昧,又危險。

她還敢咬人!

戰北寒氣得怒火中燒,他真是沒見過比她還難纏的女人。

逼她喝藥,難道是他想害她嗎?

竟然抗拒到這種程度。

戰北寒也不是個吃虧的性子,乾脆惡狠狠的咬回去,大手一絞扣緊她的手腕,將她禁錮得動彈不得。

兩個人的氣氛兇險又緊迫,血腥伴著怒火一路蔓延,好似恨不得把對方咬碎了吞進肚子裡。

一碗藥喝到最後,隻有一半進了蕭令月的肚子,剩下一半全灑在兩個人身上了。

偃旗息鼓之後。

蕭令月臉頰潮/紅,氣息急促不均,紅腫的唇上染著血絲,烏發淩亂,看起來格外誘人。

男人也沒好到哪去,嘴角都被咬破了,留下一道引人遐想的血跡。

戰北寒拇指抹過唇瓣上的血,慍怒說道:“牙還挺利!”

蕭令月終於掙脫他的手,不甘示弱道:“比不上你,像狗一樣愛咬人。”

真是疼死了。

戰北寒看著她捂著嘴,眼睛濕漉漉又瞪人的樣子,慍怒之餘又有些好笑:“讓你跟本王犟,服氣了嗎?”

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身上狼狽的藥汁。

“你又比我好到哪去?五十步笑百步。”蕭令月甕聲甕氣的說,同樣看著戰北寒身上潑灑的藥汁,衣服都快毀得差不多了。

簡直是兩敗俱傷,誰也沒討到好。

戰北寒剛想說話,房門忽然敲響了:“王爺,皇陵那邊有急事匯報!”

戰北寒目光一凜,對蕭令月直言警告道:“老老實實在房間休息,別給本王出門惹事,送來的藥一天三頓不許落!落了一頓,本王就給你灌兩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