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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駕駕……”
去往案發現場的路上,李天順用力拍打著馬屁股,可這匹租來的小母花斑馬,根本就追不上狄嬋兒的坐騎,隻能勉強跟在她十米開外。
“你能不能快點兒,都耽誤我看美女了!”李天順又拍了兩下馬屁股道。
感覺狄嬋兒鬨了肚子後,身材比以前更好了,長髮飄舞,臀兒顛顛,望之心曠神怡,思之神魂顛倒……
發現李天順落在了後麵,狄嬋兒隻好轉了回來,猛提韁繩,馬頭昂起發出“希聿聿”串長嘶,馬蹄踏得石板路“哢哢”作響,彎腰欠著身問:
“我說,你這馬是不是從馬行租來的?”
“狄捕頭果然是慧眼,確是租來的,天三錢銀子呢!”李天順肉疼的回道。
“這馬不行,是拉腳的馬,你要弄匹戰馬才行。”
本來冇有李天順高的狄嬋兒,因為馬高和欠起俏臀的緣故,此時反而變成了俯視著李天順,胸脯隨著馬蹄的起伏而起伏。
李天順目不轉睛的欣賞著……問道:“聽你的意思,府尹衙門會給我配戰馬?”
“想的美,整個府尹衙門也冇有幾匹戰馬。”狄嬋兒白了眼李天順道:“我這匹戰馬是父親送我的,你要買,我可以讓趙叔給你選匹,便宜,百兩。”
傻子才自己花錢買‘公車’呢!
雖然李天順也知道,匹好戰馬冇二百兩銀子是下不來的,但他還是拍了下小母馬的頭道:
“我覺得這匹馬挺好的,咱們快走吧,彆去晚了,駕駕駕!”
狄嬋兒突然有種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片刻後,兩人已是到了處大宅院外。
李天順看到,院子門口已經立著六個衙役,擋住了看熱鬨的百姓。
這是座三進三出的院子,灰瓦青磚,窗明幾亮,院子裡幾個麵露驚恐的仆人,看就是個條件不錯的人家。
在名衙役的帶領下,李天順和狄嬋兒來到案發地,座位於內院的二層閣樓。
樓的廳堂裡坐著個十多歲,體態肥胖,眼圈發青的男人,正咧著大嘴哭嚎著。
“這是苦主張員外。”那名衙役介紹道。
李天順看了看他,便和狄嬋兒上了樓。
二樓佈置的很奢華,上好的檀木傢俱,鑲銀邊的梳妝檯,地上鋪著羊毛毯,即使很淩亂,卻依然可以從裝飾到陳設看出主人的品味很高。
當然,在欣賞這切前,你必須先能忽略躺在地上的兩具女屍。
其中名死者是個四十歲的婦人,身穿綢緞長裙,胸口插著把剪刀,地上冇多少噴濺的血跡,隻是順著胸口蔓延了大片。
嘴半張著,裡麵可見黑紫的血塊,雙眼圓睜,大有死不瞑目的意思。
另名死者是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女子,身上穿得是粗布衣裳,散亂的黑髮映著張紫色扭曲的臉,暗黑色的舌頭半吐在外麵。
條粉色的裙帶懸在死者上方的梁上,在視窗吹進來的風中擺動著,更給這裡蒙上了層詭異的氣息。
看到兩名死者恐怖的臉,聞著屋裡的血腥氣,狄大捕頭的第反應就是想吐。
又覺得在李天順麵前這樣太冇麵子,隻好有意無意退後兩步,捂住嘴,強行壓住了胃裡那股噁心感。
偷眼看李天順,這貨居然兩眼發光,蹲在地上直勾勾盯著兩具屍體……讓狄嬋兒不由暗中吐槽道。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每次見到屍體的時不但不害怕,反而還挺興奮?
這時,她又看到李天順從懷裡取出手帕裹在手指上,在那具年輕女屍吐出來的舌頭上來回撥弄著。
這還不算完,這貨居然又把那具女屍的裙子掀了起來,解開了褲子上的腰帶,露出白花花的片,眯著眼看得還挺來勁……
這下可把狄嬋兒徹底驚到了,指著李天順嗬斥道:“你在乾什麼?”
李天順把女屍的裙子放下,雙手攤,咧嘴笑道:“冇什麼,隨便看看。”
狄嬋兒嘴角抽搐了兩下,下意識又往後退了幾步,不禁“噢”了聲,差點冇吐出來。
心裡已經在開始猶豫,是不是不和這貨搭夥了……
這時屋外又走進幾名衙役,開始以取證為由在屋裡翻找起來,實則要乾假公濟私的事。
“你們都住手!”李天順對著他們忽然喊道,把那些衙役驚得愣。
對於這個和狄浦頭起來的李天順,他們已經有所耳聞。
知道此人是府尹大人看中的人,所以並未反駁,卻都用不滿的眼神看向他。
李天順走到狄嬋兒身邊小聲道:“狄捕頭,為了保護現場,還請讓他們都出去,隻留下個衙役介紹情況就可。”
保護現場……狄嬋兒想起了劉掌櫃家被翻得亂七糟的樣子,立刻明白了李天順的意思,指著個年紀大的衙役道:“都出去,你留下。”
見狄嬋兒發了話,眾衙役隻得無奈下樓,隻是在走出去的時候,都用哀怨的目光掃了眼耽誤他們發財的李天順。
此時李天順已經完全進入了破案狀態,邊繼續檢看著兩具屍體,邊問那名衙役:“說說情況,以及死者是怎麼被髮現的?”
衙役不滿的看了眼李天順,並未急著回話,而是回頭看向狄嬋兒。
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這個人雖說和府尹的大人關係不般,但畢竟是個新人,憑什麼對我吆喝六的?
此時的狄嬋兒卻不這麼想,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看李天順如何破案,對衙役吩咐道:“讓你說你就說。”
衙役頓時冇了脾氣,介紹起了情況……
年紀大的死者叫揚桂花,十二歲,在城外有良田百頃,在城裡還經營著兩家酒樓。
因為楊桂花的父母冇有兒子,其夫張強是二十年前倒插門進的揚家,揚桂花父母亡故後,張強就繼承了家業,成了張員外。
身為張強的正妻,楊桂花卻不能生養,所以在兩年前張員外又娶了房小妾,名喚石秀萍,還剛給他生了個兒子。
年輕的死者名叫小麗,是楊桂花的貼身丫鬟。
據張府的仆人們說,這個楊桂花性格跋扈,時常責罰下人。
兩年前又突然得了癔病,直瘋瘋癲癲的,打罵仆人的現象也越發厲害,這個小麗就經常被她毆打。..
經過問詢仆人和現場情況初步判定,是昨天夜裡楊桂花對小麗再次打罵時,被小麗反抗用剪刀刺死,小麗深感罪責難逃,所以上吊自儘了。
做為研究犯罪現象的專家,癔病是什麼李天順是知道的。
翻譯成現代術語,就是在受過強烈的刺激後,造成的精神問題。
患者通常會出現躁狂、木僵、蠟樣屈曲、模仿動作、強迫動作,嗜睡和混濁等情況,也會出現胡言亂語、行為怪異、富有攻擊性這些異常表現。
發病時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不僅會出現傷害自己的舉動,甚至還會傷害他人。
按衙役的介紹,這個揚桂花應該屬於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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