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嶽這才把注意力真正放在這個叫做蕭君臨的人身上。

“這個蕭君臨是什麼來頭?調查過冇有?”

“調查了,是個退役小兵。”

房玄嶽感到有些意外,“就一個退役小兵,你搞得這麼興師動眾?還用你親自帶人去滅口?”

父親的嘲笑,再次打擊到了房哲鑫。

“雖然是個退役小兵,但他確實一直在調查光刻機的事情。”房哲鑫在據理力爭。

“他一個普通賤民,沒關係冇背景,能查出什麼來?乾嘛跟這種人浪費時間?”房玄嶽怒其不爭地無奈搖頭。

“您這麼說也不對。”房哲鑫語氣強硬起來,“既然這個蕭君臨不值得重視,那為什麼年世忠會出現在他那裡?為什麼保著他?”

房玄嶽皺起眉頭,輕輕地點了點頭,“你分析得也有點兒道理,會不會年世忠隻是單純地想要保一個調查光刻機的熱心人士而已?”

“爸,你這樣說我就明白了,不然還真解釋不通。”

“這個年世忠,再算上那個小蟲子蕭君臨,誰也跑不了,都得給我死!”房玄嶽目光和語氣逗非常的凶惡。

“對,弄死他們,您一定要給我出口惡氣!”一想起被迫下跪,房哲鑫就氣的不要不要的。

房玄嶽瞪起眼來,“他們欺負你了?”

“年世忠讓我下跪,我就不跪,他竟然還威脅我。”

“最後到底跪冇跪?”房玄嶽最在意的是這一點。

房哲鑫覺得丟人,顧左右而言他,結果被父親抽了一巴掌,怒問道:“孽障,你真給年世忠下跪了?”

“冇有。”房哲鑫篤定道。

房玄嶽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但房哲鑫馬上又說道:“是給蕭君臨跪的...”

房玄嶽的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你!丟了我們房家的臉!竟然給一個賤民下跪?!”

“是年世忠強迫我的。”房哲鑫趕緊解釋道。

房玄嶽把茶杯摔在地上,隻見他凶惡無比地說道:“年世忠,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

江城的北方,有一座山名叫青山,有一個門派在那裡生存了幾十年。

這個門派名叫“青山派”。

門派的幫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矮壯男子,留著大鬍子,長相和李逵十分相像,此人名叫杜紹田。

杜紹田小的時候,出身貧寒,母親常年臥病在床,父親收入微薄,要養活四個孩子,捉襟見肘。

杜紹田在家中排行老三,他的大哥因為想要把家裡吃的東西留給弟弟妹妹們吃,所以平時總是出去偷東西吃。

有一次,被彆人發現了,然後把他打了一頓,大哥回來後鼻青臉腫,父親問他是不是和彆人打架了?

大哥謊稱自己摔的,父親叫他不說實話,氣得又打了他一頓。

即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大哥仍舊是不鬆口,堅持稱自己是摔的。

父親打累了,也就不再管他,晚飯不讓他吃。

轉天,父親見老大臥床不起,還以為是因為捱打受氣了,也就冇太當回事。

杜紹田平時和大哥的關係最好,他過去想安慰一下大哥,結果晃了晃他的身體,覺得不對勁。

大哥渾身一點兒力氣也冇有,而且身體冰涼冰涼的。

“大哥,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杜紹田趕緊把手指頭放在大哥的鼻孔下麵,發現大哥已經冇有了氣息。

嚇得他趕緊出去找父親,父親火急火燎地跑回來,揹著老大去了醫院,但醫生檢查了一下便搖了搖頭,“顱內出血,送來的太晚了,冇有挽救的可能性了。”

父親失聲痛哭,用頭猛地往牆上撞,被醫護人員救了下來。

父親回去以後,問了問鄰居,到底是誰打了老大。

最後父親才知道,老大是因為出來偷吃的,被人家打了。

父親再次情緒崩潰,老大出來偷吃的,是為了給弟弟妹妹省口飯,而他這個做父親的,那天還把老大揍了一頓。

他覺得自己真的不配做父親,在鬱鬱寡歡中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來下落不明。

母親因為冇藥可吃,病情加重,也一命嗚呼,離開了遭罪的人世間。

杜紹田和二哥還有小妹,成了三個孤兒,隻能靠出去乞討為生。

後來,杜紹田去偷彆人家的老母雞,可能他興沖沖地提著雞出來的時候,發現二哥和小妹不見了蹤影。

他不知道,當時來了個人販子,把二哥和小妹給拐走了。

知道後來,杜紹田派人找了十幾年,仍舊冇有他們二人的下落。

偷雞出來的杜紹田,找不到二哥和小妹,當即就嚇傻了,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讓他幾近崩潰。

被偷雞的那家人出來,發現有個野孩子偷雞,便把雞搶了回來,還把杜紹田打了一頓,差一點兒就活活打死。

杜紹田蜷縮在牆角,一連三天不吃不喝,要不是他的身體恢複能力強,恐怕真就挺不過來了。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他突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腦袋裡有個聲音告訴他,要去找吃的,要活下去。

碰巧當時剛剛上位的國師大人,到民間體察民情,路過此地,正好遇見了快要餓死的杜紹田。

國師大人當時悲從心中來,“說是太平盛世,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饑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