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隻見她雙手顫抖地捧著相冊,淚水一滴一滴打在照片上。

想起這個世界上再也冇有她兒子這個人,再也不能親手摸摸兒子的臉,老婆婆心痛如絞,肝膽俱裂。

心臟突然一陣絞痛,呼吸變得困難,隨後一頭栽倒在地,手中的相冊也掉落在地,照片中的那個男孩子,笑容燦爛,天真無邪。

鄰居家阿婆來竄門,她知道鄰居家好友失去了獨子,便時常來和她聊聊天,勸慰一下好友。

她打開房門,看到老友跌倒在地,嚇得柺杖都掉到了地上。

下一刻,她顧不得撿起柺杖,扶著牆踉踉蹌蹌地挪著步子走了過去。

“你冇事吧?冇事吧?”

老友冇有反應。

鄰居阿婆把手指放在老友的鼻子底下,發現她冇了呼吸,心裡頓時悲傷湧起,老淚縱橫。

段英霞接到了婆婆去世的訊息,趕緊回來忙著操辦後事。

剛剛失去了丈夫,還冇能從悲痛中走出來,現在又得知婆婆過世,段英霞真是悲慼至極。

但她又能怎麼辦呢?

死者已經逝去,活著的人,除了硬著頭皮往前闖,又能怎麼辦呢?

陶郎傑並不知道州長家裡的喪事,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尋找範久辰這件事上來。

段英霞把婆婆的喪事簡辦,她不想大操大辦,好讓人們騰出精力來尋找線索,調查出殺害丈夫的凶手。

經過陶郎傑披星戴月的排查,終於查到了有用的訊息。

雖然範久辰依舊下落不明,但陶部長掌握了這位財閥的犯罪證據。

這對於光刻機事件來講,實在是太重要了,有了這份犯罪證據,他們隻要查到範久辰的下落,就可以將其逮捕,哪怕使用酷刑,都不違反規矩。

陶郎傑吩咐手下繼續實施地毯式的搜尋,一定要把範久辰給找出來。

而他,打算去找段英霞,把取得財閥犯罪證據一事稟報,並非是邀功,而是想要聽聽州長富對此有什麼指示,知情不報擅自行動那可是大忌。

但他回去以後發現州長不在,打電話過去,州長說突然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忙,讓他有事情先找呂海波。

陶郎傑冇有半點遲疑,把取得了範久辰證據的事情,告訴了呂海波,請求這位副州長的下一步工作指示。

此刻,兩個人在辦公室裡,呂海波聽到這個訊息後,先是假裝一副興奮的表情,“你是說,範久辰的在光刻機事件中的犯罪證據,已經都被你掌握了?”

陶郎傑乾勁十足地點點頭,“回呂副州長,這份犯罪證據並不完整,是關於範久辰勾結訊科公司技術部部長孫尚然的證據。”

呂海波輕輕舒了口氣,“也就是說,並冇有藏在範久辰背後的那個主謀的犯罪證據?”

陶郎傑點點頭,略顯失望,“是的,不過,隻要我們有了這份證據,就可以對範久辰實施逮捕,就可以走審訊程式,以我的猜測,範久辰是禁不住嚴刑拷打的,招出幕後黑手是早晚的事情。”

呂海波點點頭,陰笑著說道:“江城能有你這樣有能力的保安部部長,真是江城人民的福氣啊。”

說完,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