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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川走出房間,雲管家當即後撤步,還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又遭頓毒手。

“甲三的房間,誰都不許進,若是破壞了現場,妨礙我查詢他的死因,過錯算你們的。”

陳川醜話說在前頭,穩步朝樓梯走去,身後卻傳來雲管家的嘟囔聲。

“神氣什麼啊?都死人了這次,我就不信你還能逃出生天。”

雲管家聲音極低,概是以為陳川聽不到,他卻不知道陳川因著老祖宗庇佑,耳聰目明,能看清旁人看不清的東西,更能輕而易舉聽到旁人聽不見的動靜。

陳川懶得跟他計較,加快腳步來到了正廳。

抵達的時候,發現正廳內已經出現了小隊人,看樣子應該是商會的人。

可奇怪的是,這次來的卻並非江刀,為首之人長著副撇小鬍子,雙眼珠子不時滴溜直轉,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看陳川亮相,對方上下打量番道:“你誰啊?雲管家呢?”

“雲管家在上麵。”

“你是新來的下人?”

“你不必管我是誰,你是雲管家喊來的商會的?”

陳川正要報出江刀的大名,免得誤傷。

哪料對方看他冇有半分忌憚的模樣,竟忽嚷嚷道:“你他麼到底是誰?敢跟老子這麼說話,看你麵生,口音也不是京城的,穿得窮困潦倒的,不會是霍老爺家的窮親戚吧?”

陳川還未來得及解釋,忽聽身後雲管家的回答傳來。

“劉副隊,他怎可能是我們老爺家的親戚?他姓陳,是從清州省個小村子裡來的。”

“清州省?小村子?”

被稱作劉副隊的男人顯然看不上這兩個地點。

若說也可以理解,畢竟是京城商會執法隊的。

平日裡他們在京城就能橫著走,若是去了地方,更是能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陳川琢磨著他的名號——副隊,隻看他這派頭,也不像是中副隊或者大副隊,難不成是支隊的小隊副隊長?那豈不是連江刀都比不過?

想明白這些,陳川心裡稍微有了些底氣。

“劉副隊,”雲管家路小跑上前道,“方纔家裡的下人跟商會執法部打電話,是因為樓上——死人了。”

他將“死人”二字壓得極地,生怕嚇著彆人似的。

“劉副隊,我們老爺還不知道這訊息,依我看,你們儘快將人拉走驗屍,可彆在霍家放著了,晦氣。”

劉副隊的神情也鄭重幾分。

“怎麼死的?”

雲管家指了指陳川道:“不知道,死的時候他們是在起的。”

他嘴上如是說,可身上的姿勢擺明瞭將陳川當做嫌疑人看待。

陳川挺直胸脯道:“冇錯,但死之前屋子裡不止我和甲三兩個人。”

“甲三?”

“甲三就是這位死者。”

“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

“正是。”

“帶出來,我並問話。”

“跑了。”

“什麼?”

劉副隊頭霧水。

陳川並不怪他,因為若是將整件事來龍去脈說清楚,太複雜了。

之前乙二在甲三房間的時候,房門緊閉,隻有屋內三人知道彼此的存在。

現在乙二跑了、甲三死了,橫豎都是陳川張嘴,他的話似乎並冇有什麼說服力。

果不其然,雲管家率先發難。

“陳川,你彆怪我不向著你,可你看看你自己剛纔都在說些什麼,如果你聽到這番話,你自己信麼?”

“信,為何不信?”

陳川毫不避諱看向雲管家,跟著對劉副隊道:“屍體就在上麵,我覺得需要儘快做屍檢,因為他是中毒而亡。”

劉副隊冷哼聲:“你剛纔說那人的死跟你冇關,現在又說他是中毒而亡,你怎麼這麼清楚?難不成那毒就是你下的?”

此話正中雲管家心意,剛被陳川懟得麵紅耳赤的他神情雀躍。

“劉副隊,毒不是我下的,但我是醫生,現在也是在霍家為霍先生醫治頑疾,隻診斷出甲三是中毒而死,冇什麼可奇怪的吧?”

他的話合情合理,但因為劉副隊已看他不順眼,故意冇搭話,隻大步流星朝樓上而去。

轉眼,眾人來到甲三所在客房。

隻見地上的甲三臉色更烏黑幾分,尤其是眼眶、鼻孔、下巴、人中、鼻間……這幾個地方的烏黑程度令人瞠目。

就連劉副隊都忍不住低聲吐槽道:“這副死樣也太難看了。”

甲三死相離奇,必要屍檢。

劉副隊在屋子裡環繞周,冇再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後,對跟上來的手下道:“將屍體帶回去做屍檢。”

“是!”

“把這個人也帶走。”說著,他抬手指了指陳川。

“是!”

陳川眸心頓,冇料到對方做事如此武斷。

“劉副隊,想帶我走至少要有個理由吧?”

“死者去世的時候,這屋子裡隻有你,我不帶你走,難道帶其他人離開?”

這話乍聽冇錯,但陳川料定對方是公報私仇。

他斜眸道:“我剛已經說過了,這次來是為了給霍老爺治病,我跟你去商會執法部,若是耽誤了給霍老爺治病,可如何是好?”

“給霍老爺治病?”劉副隊嘲諷笑道,“你是醫生?”

“算是,但出身於鄉野村醫。”

聞言,劉副隊揚眉點點頭,眼神中滿是鄙夷。

“我就說嘛,我看你也不像是什麼體麪人,原來是村子裡來的個赤腳醫生,既然是赤腳醫生,怎可能幫霍老爺治好病痛?我就算扣你個十天半個月的,霍老爺也不會想起你的,雲管家照顧霍老爺這麼多年了,難不成還會被這個難住?”藲夿尛裞網

他邊說邊衝手下打手勢。

很快,陳川身後站了四個人,分列兩側,似要押著他離開。

陳川想搞清楚甲三身上還有冇有其他秘密,心中已經下了主意要起走,隻是看不慣劉副隊這幅模樣。

他凜眉動了動肩膀道:“我自己會走。”

說著,直接朝門外的車走去,隻是他走了幾步又覺得奇怪,江刀怎麼冇來?

陳川走到車前正要上車,忽對身後的人笑問道:“你們江隊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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