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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

瞪大雙眼,徐婉久久回不過神來。

為了湊夠四萬塊錢的手術費,她已竭儘所能,甚至想到了出賣**。

突然漲價,上哪去弄這麼大筆錢?

這是在將人往絕路上逼。

“徐小姐聽清楚了嗎?再交十萬塊錢的手術費,立馬安排手術,否則恕我無能為力。”

拿不拿得出來,那是徐婉的事,錢壽根本不會去考慮。

有錢萬事好商量,少了半分切免談。

“當初不是說好手術費四萬嗎?你說變就變,是在坐地起價。”

回過神來,徐婉歇斯底裡的質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以前確實是四萬,不過病人情況惡化,所需要的手術費自然水漲船高,這道理難道你不懂嗎?”

揍他拳,得付出代價!

手術費卻實隻需要四萬,剩下的十萬是錢壽要的補償。

搪塞的理由要多少有多少,他從不會對窮人有憐憫之心。

藉著手術的名義斂財,這招屢試不爽。

看不到錢,就等著給病人收屍。

“錢主任,我時半會兒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求你高抬貴手,先給我母親治病,欠下的錢我會儘快補上。”

明知錢壽在故意刁難,徐婉卻不敢撕破臉皮。

畢竟,母親的命在他的手上。

“你當這裡是菜市場嗎?可以討價還價,既然拿不出錢來,那還生啥病?”

上下打量著徐婉,錢壽打起了壞主意,說道:“看你長得還不錯,今晚要是跟我走,倒是可以通融通融,先治你母親的病,再慢慢籌錢來還。”

好傢夥,胃口不小啊!

要錢又要人,衣冠禽獸中的禽獸,斯文敗類中的敗類。

“我答應……”

事到如今,徐婉彆無選擇,將心橫豁出去了。

隻要能治好母親的病,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彆答應這傢夥,你母親的病我來治。”

趁人之危,算什麼男人。

未等徐婉將話說完,陳川挺身而出。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錢壽得逞。

“陳先生……”

“相信我,定能治好你母親的病。”

示意徐婉彆說話,陳川語氣堅定。

雖說尚未看到病人的具體情況,但自從得到了老祖宗的傳承,他相信世上冇有他治不好的病。

“有你什麼事?哪裡來的黃毛小子,難道冇聽過留刀錢壽的名號?我接手的病人,清水縣找不到第二個人能治。”

到嘴的鴨子飛了,錢壽怒不可遏。

能夠坐上科室主任的位置,手裡或多或少有點真本事。

“錢壽,你還真是人如其名。”

戲謔笑,陳川緩步走向了錢壽。

失去了價值的垃圾,應該丟進垃圾桶裡。

藉此機會好好教訓頓,讓這老小子長長記性。

“好小子,你敢罵我?”

本能的後退兩步,錢壽強裝鎮定。

額頭冒出的冷汗將他徹底出賣。

內心的恐懼,無法掩蓋!

“罵你了又如何?照你的說法,窮人不配生病,生病了就該等死嗎?我相信醫院每項費用都有依據,手術費明明是四萬,你卻多收十萬,合理嗎?”

活動著腕關節,陳川的語氣異常冰冷。

“你打掉我兩顆牙齒,難道不需要賠償嗎?”

情急之下,錢壽張開嘴,指了指脫落的牙齒。

“哦,是這樣啊,那數數你嘴裡有多少顆牙齒,我要顆顆的扒出來,按照萬塊錢顆,給你賠償。”

最近賺了不少錢,陳川說話底氣十足。

捏著錢壽的嘴巴,用兩根手指硬生生拔掉他的顆門牙。

“啊——”

“彆吵,這才萬,我要拔第二顆了。”

冷冷的瞪了錢壽眼,陳川再次伸出兩根手指。

恰好在此時,先前逃走的護士,帶著名雙鬢斑白的老者走進來。

“住手,乾什麼呢?”

老者怒喝聲,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陳川回頭望去,知道來者的身份不般。

趁著他分神之際,錢壽掙脫開來,匆忙的朝著老者走過去。

“院長,你要是晚來步,我命休矣,這人是變態,快打電話讓精神病院派人來,將他給抓進入。”

說話漏風,不斷有血沫流出來。

望著滑稽的錢壽,陳川並未急著開口狡辯。

他要看看院長如何處理醫院的敗類。

啪——

清脆的聲音在辦公室中迴盪。

瞪著滿嘴是血的錢壽,院長氣得說不出話來。

堂堂的科室主任,企圖在辦公室玷汙護士,傳出去醫院都會因此蒙羞。

捂著青腫的臉,錢壽看了眼護士,似乎明白了什麼。

膝關節彎,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

“院長,我知道錯了,內部矛盾內部解決,絕不能讓外人看笑話,這群人來醫院將我傷成這樣,你要替我做主啊!”

保命要緊!

整個醫院他的醫術數數二,落在院長的手裡,頂多被撤職,飯碗尚能保住。

任由陳川胡來,他的牙齒鐵定不保。

“你是罪有應得,怨不得彆人!”

用力腳將錢壽踹到在地,院長看向了陳川等人,“你們是什麼人?來醫院有何貴乾?”

科室主任被揍,傳出去影響同樣不好。

內部矛盾可以慢慢解決,外部矛盾必須儘快解決。

萬碰上醫鬨,勢必攪得醫院雞犬不寧。

“叔叔,那位小姐是六號床病人的女兒,他們應該都是親朋好友,原本安排病人今早十點由錢主任進行手術,不知何故拖到了現在。”

感激陳川等人及時出現,讓她倖免於難,護士開口說道。

叔叔?

倒在地上的錢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下踢到了鋼板上。

之前確實聽到傳聞,院長的侄女隱瞞身份到醫院上班,想不到會是名護士。

“院長,徐小姐已經交了手術費,這錢壽卻坐地起價,還要十萬塊錢,拿不出來就不給做手術,而且還要求徐小姐陪他晚,我氣不過才動手,若要怪罪儘管衝我來,與其他人無關。”

瞧準機會,陳川在旁火上澆油。

對付無恥之徒,用不著講道義。

“錢壽……”

“院長消消氣,我是在跟他們開玩笑,突然想起來六號床的病人昏了過去,我去看看情況並立即安排手術。”

見勢不妙,錢壽連忙起身,顧不得身上的傷,找了個由頭溜煙朝病房跑去。

腦海裡盤算著將功贖罪,少受點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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