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小時後,司機將車拐進一條輔路。

馮笑笑往窗外看了兩眼,隨後皺眉看向司機,目光警惕,質問道:“師傅,這不是去市區的路吧?你到底要拉我們去哪兒!?”

這條輔路並不寬,隻有對向的兩條車道,路邊的店鋪陳舊,行人很少,顯得有點荒涼,怎麼看都不像是靠近市區的樣子。

司機冷冷一笑,並未說話,反而一腳油門踹下去,車速迅速提升。

他這個舉動,等於在明說自己有問題。

馮笑笑神色一緊,拳頭都握起來準備乾那個司機了。

這時她眼角餘光看到坐在後排的薑沐陽沖著她緩緩搖了搖頭,便將拳頭又鬆開了。

目光憐憫的看了眼司機,重新坐好,沒有再說什麼。

有薑沐陽這尊大神坐鎮,完全不需要擔心好嗎?

該擔心的,反而是那些心存惡唸的人才對!

後排。

薑沐陽穩如泰山,臉色從容,低聲給懷裡的小公主講著小故事,逗得小公主咯咯咯笑著。

旁邊,白初然心頭那一絲絲的擔憂也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安全感。

很快,司機將車開到了一條僻靜的巷子。

兩輛黑色的私家車並排將前路堵死,在車前站著**個穿著黑色西裝,麵容不善的男子。

其中為首一人是個光頭青年,看上去也就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個子不算太高,但是看著很精壯,襯衫上麵三個釦子開著,隱約能看到胸口處的狼頭紋身。

他嘴裡斜叼著煙,靠著一輛車的車頭,體態非常放鬆,其他西裝男子拱衛在他兩側,手裡都拎著棒球棍。

“吱嘎!”

計程車停了下來。

司機拉起手剎,推開車門便跳了下去,一路向前小跑。

在光頭青年麵前停下,雙手緊貼褲縫,深鞠一躬,隨後手指著後麵的計程車,彷彿在說著什麼。

與此同時,後麵也跟上來兩臺車,並排開進來將後路堵死。

隨後**個穿著黑西裝的男子從車上鉆出來,同樣拎著棒球棍,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領頭的光頭青年在聽了計程車司機的匯報之後,揮揮手讓他退後,而他自己則雙手插兜,溜溜達達的走了過來,身旁的手下跟在身後。

“嘭!”

光頭青年來到計程車前,右腿高抬,右腳重重的踩在引擎蓋上,沖著車裡勾了勾手指,道:“來自華夏的朋友,請下車吧。”

見狀,馮笑笑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戲謔一笑,雙臂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白初然抿嘴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戳了戳薑沐陽的手臂,道:“該你表演了,小夥子。”

“萌萌,跟著媽媽乖乖坐在車裡,爸爸下去處理點事情。”

薑沐陽把萌萌送到白初然的懷裡。

萌萌招著小手,奶聲奶氣的說道:“粑粑加油哦,把壞人都打趴下!”

“哈哈!”

薑沐陽大笑,伸出手跟萌萌的小手擊了下掌,隨後推門下車。

他剛一走下車,身後頓時便有兩個青年拎著棒球棍沖上來。

結果……

“嘭嘭!”

兩聲悶響。

那兩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分別撞碎了一輛車的擋風玻璃,直接跌進了車裡。

而其他人根本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席八!”

光頭青年頓時臉色就變了,咒罵一聲,一揮手喊道:“上!乾掉他!”

他一聲令下,一群小弟便拎著棒球棍,大聲吼叫著沖向薑沐陽。

薑沐陽輕蔑一笑。

站在原地,抬起右腳,然後猛地向下一跺。

“嘭!”

腳下硬化地麵頓時塌陷下去一片,出現瞭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縫,一圈狂猛的氣浪以薑沐陽為中心,迅速的向著周圍席捲。

剛剛沖到近前的一乾人等,直接便被這股勁風掀飛了出去。

一個個重重的摔在地上,氣血翻湧,慘叫聲此起彼伏。

光頭青年都看呆了。

張著嘴,瞪著眼,宛如見鬼一般。

嘴裡叼著的香煙都掉了下來。

他身體一動不動,右腳還在計程車的引擎蓋上踩著。

薑沐陽邁步上前,來到光頭青年旁邊,淡漠的說道:“有事?”

“咕嘟!”

光頭青年狠狠的嚥了下口水,戰戰兢兢的看向薑沐陽,顫聲道:“沒,沒事……”

“會說華夏語,很好。”薑沐陽點頭,隨後目光一瞥,看向青年的右腿。

後者身體一顫,觸電似的連忙把腿收了回來,好像站軍姿一樣站得筆直,雙手貼著褲縫。

“說說吧,什麼來歷,什麼目的。”薑沐陽目光淡然的看著光頭青年。

在經過秒的心理鬥爭之後,光頭青年開口道:“我,我叫丁青,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我隻是想搞點錢花,沒想到您這麼厲害。對,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自量力了,我不應該對你們不敬。我錯了,向您誠摯道歉,請求您的原諒。”

說著,這個叫丁青的青年彎腰90度深鞠一躬。

認錯態度非常好。

但,薑沐陽卻不滿意了,從丁青說話時心跳,眼神,氣息等方麵的變化和波動來判斷,他說的這番話,至少有一半是假的。

“在我麵前說謊,很好。”薑沐陽臉色微沉。

話音落,還沒等丁青反應過來,他屈指一彈,一道無形的勁氣從指尖射出。

丁青身體猛地一顫,左膝蓋重重的砸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冷汗嘩嘩往下流。

當著萌萌和白初然的麵,薑沐陽不想弄得太血腥,但即便如此,他這一道勁氣擊中了丁青的神經,同樣不是後者能夠承受的。

丁青栽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五官都因為劇痛而變得扭曲猙獰。

但奇怪的是,5秒之後,劇痛瞬間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丁青喘著粗氣,渾身被冷汗濕透,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次,丁青不敢再有任何保留,當即從地上爬起來,喘著粗氣,宛如竹筒倒豆子般和盤托出。

原來,他們都是金山集團的人。

所謂的金山集團,其實便是地下世界的勢力,有點類似龍城的輝煌社和青龍會,從事各種見不得光的活動,但偏偏有一個合法的公司做掩護。

丁青便是金山集團的一個理事,相當於高階乾部。

他奉了金山集團的會長崔聖雄的命令,要擄走白初然。

金山集團是漢市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眼線無數,耳目眾多,尤其是跑遍全城的計程車司機,基本上都跟金山集團有些關係,在白初然剛上車的時候,丁青便得知了訊息,讓司機把白初然拉到這裡來,然後再帶她去見崔聖雄。

這便是丁青的計劃和安排。

前麵一切順利,白初然確實被帶到了他的麵前,但問題在於,她的身邊還跟著一位殺神!

“崔聖雄為什麼要見我們?”薑沐陽沉聲問道。

丁青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是聽命行事。”

說完,似乎擔心薑沐陽不信,緊接著補充道:“先生,我,我就隻是金山集團一個小小的理事,表麵風光而已,會長不會什麼事情都跟我說的。”

薑沐陽摩挲著下巴,暗暗思索起來。

崔聖雄……崔聖雄……難道,是dhd背後崔氏財閥的人?

那麼,他此舉是僅代表崔氏財閥呢,還是背後有三大財閥的影子?

這個答案,或許隻有見到崔聖雄本人,才會有答案。

薑沐陽輕輕拍了拍丁青的臉,說道:“帶我們去見崔聖雄。”

“啊?”

丁青一愣。

薑沐陽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目光如刀鋒般犀利。

丁青頓時心頭一顫,不敢再廢話,忙不迭點頭:“好,好好好,我帶你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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