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雪卻不好意思麵對他,她回國的時候其實很樂觀的想,或許因為裴月的緣故,她和席昭延成功合作的機會有百分之七十,所以昨晚她基本是在他麵前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了。

可現在完全不能合作,還被一個身份矜貴的富家公子知道了她的那些窘迫,她心裡很難堪。

她躲開視線點了點頭,“嗯,席先生後會有期。”

聞言,席昭延皺起了眉頭。

他就說她是一個很天真的人,就是她那張臉想掩飾真實想法,可還是會暴露。

說“後會有期”這種話的潛意識就是,她不會再回青舍來了。

季雪剛離開青舍,席昭延便開車悄悄跟上了她。

等季雪與裴月在醫院碰麵後,席驍已經被送到了病房,他失血性休克了,正在輸血。

裴月看著導管裡那鮮紅的血液,靠在了季雪的懷裡。

季雪輕撫著她的背,什麼都冇說,便讓裴月的眉心舒展了一點。

裴月是在剛入讀HF的那一年認識的季雪。

她帶病在讀書館超負荷的完成學業任務,不想身體被過度透支就急性休克了,等醒過來以後,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出租屋裡,有一個很美的小姐姐坐在她旁邊,攪拌著一碗疙瘩湯。

那時她已經聽過季雪了,比她年長兩歲,是大三的學姐,傳媒專業,在學校人氣很高。

從那天起她們就認識了,最初是因為都是同胞的緣故而互相幫助,但在瞭解過彼此的經曆後,她們的感情越來越好,惺惺相惜。

而季雪比她更早的獨立,在生存上要比她更厲害,經常在她很難的時候陪著她。

這些年她都很依賴季雪,她是傻瓜閨蜜,也是暖心姐姐。

兩人沉默的等待席驍甦醒的時候,席昭延跟了過來,他冇有跟蹤到病房,而是找到了醫生,把席驍的傷情全問清了。

根據傷口的創麵分析,醫生說席驍用了很精準的力道,造成的出血量會讓他失血性休克,但完全不致命。

席昭延讓醫生把這些情況在診斷結果上全部寫下後,這纔拿著結果去往席驍所在的病房。

不想剛過去就看到幾個保鏢闖了進去,保鏢的西裝製服他熟悉,就是席氏的,但麵孔很陌生。

男人鎖起了眉目,一定是上次圓圓事件讓老爺子察覺到身邊有了席硯琛的眼線,便悄悄把身邊的人都換了一批。

兩分鐘後,裴月和季雪雙雙不省人事的被保鏢扶著出來了。

男人神色頓時猛沉,從另一個方向的走廊迅速下去,在住院部之後,看到他們上了一輛商務車。

上午十一點。

清怡山莊一個冇有窗戶的暗室裡,處處透露冰涼,就連門都是鋼鐵所鑄。

裴月與季雪昏倒在冰冷的灰色地板上,旁邊放著一張木製的梯架,梯架旁放著兩盆水,一盆裡泡著一條長鞭,一盆是紅油漂浮的辣椒水。

這些玩意兒的對麵放著一張窄沙發,老爺子神色憤怒的坐在上麵,身後站著他的保鏢。

老爺子使了個眼色,一個保鏢把長鞭從水裡拿出來,把那盆水潑在了裴月與季雪的身上。

不一會兒,兩人醒了。

不等她倆反應,就有保鏢把裴月給提溜了起來,架在了梯架上。

裴月徹底清醒:“你們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