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耳光,比上一次,狠了何止一倍。

逸晨重重的跌倒在地,再度吐出一口鮮血,半天都爬不起來。

“這就是你所謂洋洋得意的高貴身份?口口聲聲垃圾,卻連本少一掌都接不下來,如果本少是垃圾,你又是什麼?”

秦塵淡淡的說了一聲,這句話,比之前的耳光還要狠,狠狠抽在逸晨心中,令他羞憤不已。

而且,不僅僅是逸晨,還有那些跟隨逸晨一同前來的青年,一個個也都好像被抽了耳光般,臉色極為難看。

“塵少,你太魯莽了。”

看到逸晨如此狼狽的躺在地上,蕭雅苦澀搖頭。

秦塵這一次過來,本就是求丹閣辦事,現在他這麼做,丹閣還豈會幫他?

“算了,秦塵,我師尊還是別去見了,你現在在丹閣裡鬧得這麼大,以逸晨師尊的身份,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蕭雅焦急著說道。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來人,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在我丹閣鬧事,無法無天了嗎!”

隻聽得怒吼聲響起,逸晨和那些青年,憤怒的看著秦塵,大聲吼道,隻是卻並未上前,隻是怨毒盯著秦塵。

大廳中的動靜,其實早就已經傳了出去,隻聽得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立刻就有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一群護衛,急急忙忙來到了大廳之中。

同時,也有一名身穿管事袍的儒雅老者,從大廳樓上疾步走了下來。

那護衛中,領頭的中年男子,身穿鎧甲,器宇軒昂,身上散發出一股雷厲風行般的可怕氣息,分明是一名六階初期的武尊。

而那身穿管事袍的儒雅老者,雖然不曾散發何等淩冽的氣息,但是與那護衛隊長站在一起,竟沒有絲毫的落於下風,竟也是一名六階的武尊。

看到大廳中的場景,這兩人同時大吃一驚,其中護衛隊長急忙上前扶起逸晨,驚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逸晨,是丹閣金源長老的二弟子,同時,也是皇城丹閣最頂尖的天才之一,身份高貴。

現在,竟然有人在丹閣中,對他們丹閣的煉藥師動手,這讓本職是護衛丹閣的他,如何不震怒!

甚至,他之前不在大廳,讓逸晨受了傷,是他的失職。

而那儒雅管事,臉上也帶著驚怒之色。

“顧勛管事,李楓隊長,是那小子動的手。”逸晨的幾個手下連指向秦塵,猙獰說道。

順著幾人的手指望過去,兩人看到秦塵,全都吃了一驚。

年輕,太年輕了。

他們本來以為對逸晨他們動手的,會是某個不長眼的皇城武者,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年。

而在看到秦塵身邊的蕭雅之後,兩人神情再度一怔,立刻就明白,事情絕對想象的那麼簡單。

“蕭雅,這是怎麼回事?”顧勛皺眉說道。

他是丹閣的掌閣管事之一,所謂的掌閣管事,就是掌管丹閣日常交易和秩序的管事,雖然在級別上,比不上長老,但地位上,卻也弱不了多少。

畢竟丹閣的很多長老,都是高階煉藥師,一門心思投入在煉製之中,很少會真正的管理丹閣的日常事務。

“顧勛管事,還和他們廢話什麼,此人在丹閣之中對我等動手,分明是不將我丹閣放在眼裡,還不下拿下了再說。”逸晨咬著牙說道。

“顧勛管事,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蕭雅臉色一變,急忙開口道。

如果顧勛管事正要對秦塵動手,那事情就麻煩了,以秦塵的脾氣,豈會甘願被俘,必然會發生了沖突,到時候,就算是她師尊,也沒有辦法解決。

“蕭雅,不管這件事的原因是什麼,此子膽敢在我丹閣鬧事,並打傷逸晨他們,罪無可恕,李楓,先拿下此子,押入執法堂,再做審問。”

老者看著秦塵,冷喝開口,讓秦塵的目光微微一凝。

他秦塵,鬧事?似乎從始至終,他都是身不由己,纔出手的吧?

“在我丹閣之中,欺辱我丹閣弟子,你是羞辱我丹閣無人麼?”

老者見秦塵不說話,再度開口,聲音冰寒。

場上所有顧客都愣了下,旋即搖頭,此子,如此年輕,便有這等修為,實在是難得,可惜,他竟膽敢在丹閣鬧事,恐怕下場會很淒慘。

蕭雅心中焦急,如果秦塵真被押入執法堂,還會有好結果?以金源長老的身份,就算是秦塵無罪,恐怕也會被定為有罪。

“哈哈哈。”

就在那些護衛沖上來,即將擒拿秦塵的時候,秦塵突然冷笑了起來。

“所謂丹閣,竟然如此不分黑白是分,明明是這逸晨胡作非為,可你一上來,便要拷問本少,本少倒想問問你,閣下身為掌閣管事,究竟是如何掌管丹閣的,如果今日不給本少一個交代,本少必去信北天域丹閣總部,投訴你大威王朝丹閣,胡作非為,無法無天,取締這一分部。”

秦塵這話一出,老者臉色頓時一變。

“住手。”

他冷喝一聲,阻止李楓他們擒拿秦塵,而後冷冷盯著秦塵,寒聲道:“取締我丹閣分部,閣下好大的口氣,你在我丹閣傷我丹閣弟子,罪無可恕,不管你投訴到哪裡,都沒用。”

“是嗎?”秦塵冷笑一聲:“你還是先問問你身邊的那小子吧,剛才,是不是他,先侮辱本少,口口聲聲說我是垃圾,並要動手趕走本少,本少才動的手?”

“是又如何?”逸晨冷哼道:“顧勛管事,此人乃是蕭雅帶來的五國弟子,肯定和上次一樣,又想讓我丹閣庇護,我丹閣一向不插手各大勢力之事,此子用心險惡,弟子趕走他,應該也沒什麼不妥吧,但是他,卻直接動手,分明是不將我丹閣放在眼裡。”

原來是這樣。

顧勛瞬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冷冷看著秦塵道:“如果逸晨所說的是真的,那麼他趕走你,也是正常,我丹閣可以不歡迎任何人來此,閣下大可離開便是,但閣下動手,卻違反了我丹閣的規矩,看來今日,閣下是定要去執法堂一次了。”

秦塵冷笑道:“若本少是普通武者,此人是丹閣的煉藥師,自然有驅趕本少的資格,但是,本少同樣也是一名煉藥師,根據武域丹閣總部規矩,第五款第二十一條,此人竟敢侮辱同為煉藥師的我,不知該遭受什麼樣的懲罰呢?”

秦塵冷笑連連,神色怡然不懼。

“什麼,你也是煉藥師。”

聞言,顧勛瞬間怔住了,眉頭皺了起來,臉色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