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眼看鳩魔心的攻擊就要落下。

突兀地,一道雷霆般的怒吼之聲在這黑沼廣場之上響起。

“誰敢傷害塵少,找死!”

那怒吼轟鳴,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雷霆般的轟鳴之中,緊接著一片黑色的陰雲迅速蓋壓而來,瞬間就將鳩魔心的攻擊給席捲在了裡麵。

“轟!”

那黑色陰雲與鳩魔心揮出的黑色刀氣碰撞在一起,頓時就發出一聲驚天的轟鳴聲。

鳩魔心隻感覺自己的心神一驚,一股冰冷的寒意便籠罩了而來,同時他揮出去的刀氣,竟然在瘋狂的被消融,他立刻明白過來,那怒吼出手之人和他一樣,至少也是一個五階後期巔峰的高手。

他想都沒有想,立即就要祭出防禦盾牌,可是不等他祭出盾牌,他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周圍的真力瘋狂消融,發出嗤嗤的聲響來。

這聲響雖輕,但鳩魔心卻聽的清清楚楚。

鳩魔心的臉色頓時就是大變,他瞬間明白自己的真力護罩正在被這黑色霧氣瘋狂消融,這股黑色霧氣極為陰冷和可怕,在擋住他的刀光之後,竟然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在入侵他的身體。

不好,對方的實力絕對要在他之上,而且強了還不止一籌。

想到了這裡,鳩魔心再也顧不得擊殺秦塵,迅速就要後退,可是他剛一後退,就感到身後傳來巨大的阻力,他立刻明白過來,自己已經陷入了這黑色霧氣的包圍,想要逃出去,必須要破開這黑色霧氣,否則根本沒有辦法。

鳩魔心額頭瞬間就流下了冷汗,他明白對方不但在這瞬間破掉了自己的刀氣進攻,更是將自己圍困了起來。

如果他不能及時逃離出這黑色霧氣的包圍,很有可能片刻之間,就會被這黑色霧氣給消融在裡麵。

在關鍵時刻,鳩魔心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隻顧著體內血脈之力瘋狂爆發,同時張嘴就是噴出一口鮮血,抓住瞬息的機會,強行祭出了一麵黑色的盾牌。

這黑色盾牌在精血的激發下,瞬間爆發出無盡的黑色光暈,令他周身的壓力瞬間減弱了許多。

鳩魔心這纔有機會喘了一口氣,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沒有真的安全,連怒吼道:“閣下住手,有話好說,何必打打殺殺的。”

“哼,有話好說?你敢動塵少,本座有什麼可以和你說的,給我死!”

黑色霧氣之外,黑奴控製天魔幡,朝著裡麵的鳩魔心猛地就唰了下來。

他心中憤怒萬分,好不容易跟隨了秦塵,有了治癒傷勢,甚至突破的希望,他這才走開片刻的功夫,塵少居然就被這傢夥給欺負。

在黑奴看來,對方朝秦塵動手想要殺的根本不是秦塵,而是想讓他血蟲人魔死啊,他如何能答應?

鳩魔心剛剛祭出盾牌,大吼一聲,就看到對方根本不理會他的話,那漫天黑色霧氣竟然迅速變幻,而後一道更為濃鬱的黑色光柱,朝他瞬間斬落而來。

天魔幡,一幡蕩魔!

那黑色光芒,瞬間照耀鳩魔心的眼簾,甚至讓他有種深陷煉獄,要葬身其中的感覺。

而周圍圍觀的武者,也全都震撼的看著這一幕,那突然前來的鬥篷人,不但瞬間擊潰了嗜血魔人的攻擊,更是用漫天黑色霧氣籠罩住鳩魔心,而且直接控製手中的黑幡朝鳩魔心劈下來。

那翻滾湧動的黑色霧氣,讓所有人都感到心神俱顫,呼吸困難起來,甚至有人覺得這黑幡的攻擊,太過雄偉震撼了。

唯一不覺的震撼的是鳩魔心,身處天魔幡籠罩之下的他,深深的知道這一擊究竟有多可怕,甚至超出了他防禦的極限。

“媽的,這傢夥簡直就是個瘋子。”

驚駭之下,鳩魔心再也顧不得其他,體內精血瘋狂燃燒,噗噗噗,接連噴出幾口鮮血,融入那黑色盾牌之中,瘋狂抵擋天魔幡的進攻。

“轟!”

下一刻,蘊含恐怖力量的天魔幡瞬間就劈中了黑色盾牌,然後帶起一蓬鮮血。

“噗!”

鮮血在虛空中狂濺,眾人就看到那黑幡劈落之後,一道人影從黑色霧氣中倒飛出去,一直飛出去數十米遠,才強行止住了身體,而後哐當一聲,一個古樸的黑色盾牌已經被劈成了兩半,落在了地上。

而勉強穩住身形的鳩魔心張嘴噴出兩口鮮血,臉色慘白,萎頓不堪,一道長長的血痕從他的左肩劈下,直達大腿,差點將他整個人都一劈兩半。

要怎麼狼狽,就怎麼狼狽。

“轟!”

全場瞬間傳來駭然的轟鳴之聲,那喧嘩的聲響,直沖雲霄,幾乎要將天穹給沖破。

眾人驚駭的看著鬥篷人,根本不敢相信,這短短的時間,在?沼城盛名已久的嗜血魔人鳩魔心,竟然被這鬥篷人給打成這幅死樣子?

這鬥篷人究竟是什麼修為?六階武尊麼?

這一刻,人民徹底無法淡定,駭然看向秦塵。

如果那鬥篷人是六階武尊的話,那麼這少年又是什麼身份,竟然有一個武尊強者守護?而且尊稱塵少?

而更驚駭的,還是鳩魔心自己,他很清楚,剛才他如果有絲毫的猶豫,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不是像現在,隻是身受重傷,還能站著。

“塵少,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擋住本座的攻擊,不過塵少你別著急,此人敢得罪塵少,本座絕饒不過他。”

鬥篷人冷哼一聲,鳩魔心的頑強也超出了他的預料,在他看來,就算對方是五階後期巔峰的武者,在自己剛才那一擊下, 也應該身首異處了,沒想到竟然被他擋了下來,看來此人,還真是有兩下子。

當即揮動天魔幡,就在再度出手。

“閣下住手,有話好商量,剛纔是老夫有眼不識真山,還請閣下手下留情。”

鳩魔心連驚恐的喊道,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現在的他,身體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如果再來剛才那麼一下,絕對必死無疑。

“現在求饒了?剛纔不是很囂張麼?還要本少給你麵子,你有麵子麼?”

秦塵冷笑一聲,一腳踢在那斷裂的半截盾牌之上,將那半截盾牌直踢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