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偽的話一出,眾人心中都是一愣。

左偽所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知道任何一個大勢力,對弟子的保護,都極為在意,如果那秦塵真的是來自某個淩駕在百朝之地的大勢力之上,豈會身邊隻有一個六階初期巔峰的武尊跟隨,而沒有更強的高手?

即便是周巡、夏無殤等大周王朝和大夏王朝的皇子,在這百朝之地中行走,也會有六階中期巔峰的武尊保護。

一經對比,黑奴雖然是秦塵的奴仆,但實力卻讓人看輕。

“嗬嗬。”

聞言,秦塵突然不屑一笑,雙眼看著左偽,眼眸之中盡皆嘲諷之色。

那眼神,高高在上,彷彿神龍俯視螻蟻,充滿了輕視和不屑之意,似乎在說,此人簡直是個白癡。

“你這是什麼眼神?被老夫說破,無話可說了嗎?!”

左偽震怒。

身為六階初期的陣法大師,場上陣法造詣最高的一個,左偽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看清過?

即便是大周王朝的周巡皇子,在麵對他的時候,也要恭稱一聲大師,秦塵的目光,著實無禮。

“一個白癡罷了,什麼都不懂,在這胡言亂語,我看大放闕詞的,應該是你自己吧?”

“你說什麼?”左偽震怒,身上氣勢陡然爆發,眼神狠厲。

“小子,敢這麼對左偽大師說話,找死嗎?”

“對左偽大師,你給我放尊重點。”

不得不說,這世上,愛拍馬屁的人很多,一些武者見到秦塵侮辱左偽,頓時跳了出來,嚴聲厲喝,彷彿受到侮辱的是他們自己一般。

畢竟,如今場上,左偽大師是最強的一名陣法師,想要破解這黑死沼澤的遺跡中心,就算是兩大皇朝的皇子,也要仰仗這左偽大師。

“難道不是嗎?”秦塵輕聲嗤笑:“誰說一定要身邊跟隨強者,才能叫歷練?那是你們這些偏僻之地武者的想法。武者,隻有經歷過生死,才能成長,真正的大家族,對待繼承人,都是用極其殘酷的手段淬煉。”

“若是身邊跟隨能夠虐殺任何人的頂尖強者,叫什麼歷練?還會有歷練的效果麼?”

“更何況,本少身邊雖然沒有什麼高手,但是,一旦你們想要擊殺本少,潛伏在本少身上的武道分身,自然會替本少出手,誅殺此人。”

秦塵侃侃而談,雲淡風輕。

“武道分身?”

左偽一愣,這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也是表情愕然,疑惑萬分。

“嗤!”

秦塵嗤笑一聲,甚至懶得解釋。

那種不屑和輕視,讓左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簡直要發狂。

事實上,就連黑奴也都一頭霧水,他也沒聽說過武道分身這種東西。

隻是演戲自然要演到極致,他高高抬頭,目光睥睨。

“你是說,你身上竟然有武道分身?”

倒是那聖潔少女,驚呼一聲,吃驚看向秦塵,之前還看淡一切,對任何東西都不屑一顧的眼神,頓時充滿了驚訝。

而少女身邊的中年女子,也是驚訝看來。

“古月長老,這武道分身是什麼?”

見得這兩人似乎知道,一旁立即有武者詢問。

那中年女子古月沉聲道:“武道分身,是一名強者,利用自己的武道意誌,打入對方體內的一道意誌分身,一般會用在自己的晚輩身上。一旦自己的晚輩遭到生死危險,這武道意誌就會被瞬間啟用,化為強者分身,斬殺對手。”

“而更為可怕的是……”

那古月臉上充滿了凝重,“能夠施展出武道分身的強者,至少也是八階武皇強者,因為,武者隻有突破到武皇境界,武道意誌才會凝練成實質,並且融入血脈之中,演化分身。”

嘶!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紛紛駭然看向秦塵。

至少武皇級別才能施展的武道分身?難改這少年如此狂妄。

王朝,之所被成為王朝,那是因為,一個王朝中,最頂尖的強者,也隻是七階的武王。

而一旦擁有武皇強者,便是皇朝之地。

這少年身上如果真的擁有武皇強者才能留下的武道意誌,那麼代表他身後,定然會有一名武皇強者。

這……

眾人看向秦塵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忌憚。

難怪他如此狂妄,如果他所說的是真的,還真有藐視整個百朝之地的資格。

左偽心中也是大驚,震駭看著秦塵。

武皇強者,這少年身後有一個武皇強者?

他心頭一冷,渾身寒毛立起,雖然不知道秦塵所說的是真是假,但心中已然有所怯弱。

隻是讓他就這麼認輸,自然拉不下臉麵,冷哼道:“哼,閣下也不過隨口一說罷了,身上有沒有武道意誌,誰又知道? ”

秦塵似笑非笑道:“閣下大可出手一試。”

“荒謬。”左偽一揮袖子,怒道:“老夫又不是那宗無心,豈會隨意動手殺人,倒是閣下,三番五次破壞老夫破陣,難道是想與我們這麼多人為敵麼?不想讓老夫破陣成功,究竟是何居心?”

左偽說出這話,其實已經算是認輸了,顯然不想再糾結秦塵的身份,而是想利用自己陣法師的身份,來讓眾人給秦塵施壓。

畢竟,他和秦塵也沒有直接的仇怨,隻是對秦塵影響了自己破陣,極為不滿罷了。

“破壞閣下破陣?”

秦塵更是嘴角噙笑:“閣下破不了陣,還想怪在本少身上不成?更何況,莫非場上隻有一個陣法師?”

左偽高傲抬頭:“老夫雖然不是場上唯一的陣法師,但卻是場上陣法造詣最高的一個,若是老夫破不開這陣法,其他人自然也破不開,剛才老夫耗費心力,好不容易纔找到一些端倪,試圖破開這遺跡中心的陣法,卻被閣下打斷,現在老夫頭昏眼花,恐怕未必如先前那般順利了。”

左偽冷笑連連,將責任全都推在了秦塵身上。

“隻有你能破陣?”秦塵嘴角勾勒冷笑,“是嗎,我看未必吧。”

左偽怒極反笑,傲然道:“不是老夫破陣,難道還是閣下你破陣不成?”

“哦?若是我能將這陣法破開,你又當如何?”順著左偽的話,秦塵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