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在身上找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都沒找到任何印記。

“看來我的身上沒有追蹤印記,但是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隨著秦塵的尋找,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並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是越來越深。

秦塵知道,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隻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先給鐵羽鷹療傷再說!”

秦塵從身上拿出一些丹藥,喂鐵羽鷹吃下,鐵羽鷹用頭抵了抵秦塵的身體,然後乖乖的跑到一邊療傷去了。

秦塵則從身上拿出一些材料,迅速的刻畫起了陣盤和陣旗,他的手法迅速,五階的精神力融入其中,一枚枚陣旗迅速的形成。

如果此刻有陣法大師看到秦塵的動作,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秦塵刻畫陣盤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雖然隻是五階的陣旗,但是無論是速度,還是質量上,都遠超普通五階陣法師的水平。

每煉製完一根陣旗,秦塵就往前方的山林中一拋,神奇的是,隨著他一根根的陣旗丟擲去後,原本清晰可見的陣旗竟然瞬間隱入了山林之中,別說肉眼看不見,哪怕是五階的精神力,就很難察覺。

沒有錯,秦塵現在就在佈置一個五階的困陣,他感覺到不舒服,就猜測肯定是有什麼問題,但是卻又找不到不舒服的來源,如果不將這件事情解決,接下來肯定會影響他的行動,所以秦塵二話沒說,立刻就準備在這裡設下一個陷阱。

因為他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普通五階初期的武宗,根本不敢來追蹤他,而敢對他下手的,至少也是五階中期的武宗,甚至,還有可能是五階後期的武宗。

但是,最高也就是五階後期的武宗了,因為如今距離古南都的事情,才剛過去兩三天,就算訊息通過一些渠道傳回了大威王朝,大威王朝的武尊強者也來不及在這麼短時間裡趕過來。

也就是說追蹤他的,最多也是五階後期的武宗。

雖然他現在還不是五階後期武宗的對手,但是,如果加上陣法,以及其他手段,未必不能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可如果現在不解決掉問題,一旦到了大威王朝,吸引來六階的武尊,秦塵敢肯定,就算是自己全部手段盡出,也不可能是六階武尊的對手,到時候,自己想要逃也沒機會。

想到這裡,秦塵更是加快煉製陣旗的速度,一枚枚陣旗在他的煉製下,紛紛投入原本的陣法之中,很快的功夫,一個五階的困陣就已經成型了。

但是秦塵並沒有停手,在佈置完困陣之後,他又在困陣的基礎上,開始佈置第二個殺陣。

困陣僅僅隻有困住對手的能力,但殺陣卻能進攻對手,給對方帶來傷害。

而當秦塵佈置陣法的時候,距離此地數百裡外的一處山林中,鬥篷人正在急速的飛掠著。

“這小子還真是能跑,簡直累死我了。”

鬥篷人一臉陰鬱,渾身氣喘籲籲,秦塵乘坐鐵羽鷹是何等的速度,一天時間,起碼相當於一名武宗全力奔跑一天。

關鍵是,對方一直在天上飛掠,鬥篷人就算是追蹤到秦塵,也根本無法給秦塵帶來傷害。

不過闖蕩過黑嶺山脈的鬥篷人很清楚,秦塵的鐵羽鷹,不可能一直在天空中翱翔, 先不說鐵羽鷹有沒有這個體力,光是黑嶺山脈上空的飛行血獸,就足以讓對方吃一杯羹了。

一旦鐵羽鷹受傷,或者遇到危險,肯定會降落下來,進入山林。

瞭解這一點的鬥篷人,這兩天一直死死跟著秦塵,好在他比秦塵提前進入橫嶺山脈,而且有尋靈蟲的他,不至於失去秦塵的方位,否則連續兩天的追蹤,他早就放棄了。

不過即便如此,這兩天的追蹤,鬥篷人也是累的夠嗆,為了不至於追丟秦塵,他根本沒有考慮怎麼走方便,一路橫沖直撞,也遭遇到了不少血獸的阻攔,若非他實力強大, 恐怕早就堅持不下來了,但盡管這樣,還是累的不行,連續兩天的追蹤,對身體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本來鬥篷人每追蹤兩個時辰,都會休息一下,之前剛剛正要到休息的時間,尋靈蟲突然興奮了起來,鬥篷人立刻明白,尋靈蟲應該是感應到了那鐵羽鷹,應該就在前方不遠處,而且,很有可能這鐵羽鷹已經落在了橫嶺山脈之中。

好不容易見到有這麼一次機會,鬥篷人如何肯放棄,自然全力催動真力,瘋狂追蹤而來。

他很清楚,如果這一次機會失去了,下次想要再等鐵羽鷹降落,恐怕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哼,那小子真是讓我好跑啊,等老夫抓住到,非但要從他身上奪回青蓮妖火,拷問出古南都傳承的寶物,更要將他好好折磨,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鬥篷人眼神陰冷,渾身的殺氣宛若實質,令人不寒而栗。

鬥篷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追蹤秦塵的時候,此刻,在距離他上千裡外的一處山林中,幾名黑衣人,也緊隨而來。

正是血魔教的一群人。

“這裡的痕跡繼續往前麵去了,此人應該才過去一兩個時辰,我們繼續跟上去。”領頭的黑衣人低喝一聲,看了眼山林中的痕跡,迅速的追蹤而去。

另一個黑衣人鬱悶道:“大哥,這傢夥怎麼這麼能跑,不是隻是一個玄級的武者麼?就算是實力能和五階初期武宗相比,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快吧?我們是不是追蹤錯了?”

幾名黑衣人都累的夠嗆,一個個都快瘋了。

其實,他們本來是完全不知道秦塵的蹤跡的。

雖然血魔教有自己的一套追蹤方法,但是秦塵乘坐的是飛行血獸,就算血魔教再有辦法,也不可能盯住空中的目標。

但是幸運的是,鬥篷人為了追蹤到秦塵,根本沒時間掩飾自己的行跡,有時候為了防止丟失目標,他瘋狂趕路,自然留下了不少清晰的印記。

這些印記,被同樣在附近搜尋的他們這一群血魔教的人發現了,幾人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秦塵路過的痕跡,但這種時候,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立刻跟了上來。

誰知道這一追,就是兩天時間,累的兩條腿都在打顫。

“不管是不是那小子,我們都要跟上去,好不容易纔有這麼一絲線索,絕不能在這裡就斷了。”

那領頭黑衣人咬牙道,心中也鬱悶的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