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張斐,早已是麵無血色,身體一晃,差點昏死過去。

連辯解的想法都沒有了。

“陳暮大師,剛才他們兩個說認識劉光大師,屬下怕弄錯,所以處置的慢了一些。”陳隊長擦了擦冷汗,急忙解釋。

“他們兩個認識劉光大師?”

陳暮一愣,看將過來。

“是!”陳隊長點頭。

“陳暮大師,別聽他們胡扯,這兩個傢夥,還說是秦家的秦塵讓他們來的,那秦塵什麼東西,一個下賤的私生子而已,也配認識劉光大師,分明是扯虎皮拉大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李耀文麵露不屑,在一旁嘲諷。

“什麼?你說秦塵?秦家的秦塵?”陳暮一瞬間臉色大變。

“對,就是那個傢夥。”李耀文嗤笑不已:“想要唬人,也說個像樣點的,比如秦家家主啥的,竟然提那個下賤的私生子,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麼?”

李耀文哈哈大笑,滿臉嘲諷,話沒說完——

“啪!”

更利索,更兇狠的一巴掌直接打在李耀文另一邊臉上,直打的他橫飛出去好幾米,滿嘴的血混著僅剩下的幾顆牙齒全都噴了出來,躺在地上直抽搐。

這次打人的,居然是陳暮。

這一幕,讓圍觀之人全都驚呆了,一個個傻眼,好像石化了一樣。

怎麼回事?

李管事不是丹閣的人麼?陳暮大師怎麼給了他一巴掌,不會是打錯了吧?

“狗東西,打得好,剛才怎麼沒打死你,丟人現眼。”一巴掌打完,陳暮怒罵,神情震怒。

而後,陳暮滿臉悅色的轉過頭,小跑步來到張斐和張英麵前,原本怒氣沖沖的臉上笑靨盛開,好似百花綻放:“兩位原來是塵少的朋友,陳某不知兩位前來,之前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眾人暈倒,一個個腦海發懵,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但是他們,張斐和張英也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前陳暮大師還怒氣沖沖的說要抓他們,可眨眼的功夫,就好像和煦的春風一樣。

兩人完全懵掉了,感覺自己像是在夢裡。

“不知兩位,和塵少怎麼稱呼?”見兩人不說話,陳暮忍不住開口。

張斐一愣,這才緩過神來,“我們……”

“我和塵少是好朋友,在天星學院的舍友,這一位是我的二叔張斐。”張英直接道。

此時他已經徹底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塵少的緣故,心中對秦塵愈發的佩服了。

之前在血脈聖地是這樣,現在在丹閣也是這樣,在塵少手裡,好像完全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一樣。

“原來是塵少的舍友,久仰久仰,難怪閣下年紀輕輕,就修為不凡,英雄出少年啊。”

陳暮大手握住張英的手,使命的晃動,滿臉堆笑,要多和藹,就多和藹。

“還有這位張斐兄,氣度不凡,人中俊傑啊。”

轉過身,握住張斐,熱情的不得了。

所有人都狂暈。

大哥,你剛才明明說的是兩個“狂徒”,轉眼就變成了人中俊傑,這畫風轉變也太快了吧?

張斐和張英也是發暈,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陳暮大師,塵少讓我們過來,是找劉光大師有急事,還請幫忙通報一下。”片刻,張英清醒過來,急忙道。

再耗下去,他們張家坊市的店鋪,都快被拆了。

“原來是塵少有急事,那可不能怠慢。”陳暮一驚,轉頭一瞪一旁的護衛:“陳隊長,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給我兩位貴客帶到貴賓室去,泡上老夫最好的茶葉。”

“還有這傢夥,給我抬進去,躺在這裡丟人現眼。”

吩咐完事情,陳暮急匆匆走入丹閣。

在陳隊長的帶領下,很快,張斐和張英就被帶到了貴賓室,然後泡上了香氣宜人的茶水。

“兩位,剛纔在下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請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心上。”

一邊泡茶,陳隊長一邊尷尬道歉。

這時候還不知道兩人所說的塵少,和丹閣高層有親密關係,他這個護衛隊長也就別當了。

“陳隊長太客氣了。”

張斐急忙站起,連連擺手。

“應該的。”

陳隊長陪著笑,倒完茶,這才退了出去。

坐在柔軟的貴賓椅上,捧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張斐恍若如夢。

他來丹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平素裡,能見到李管事,已經是頂天了,至於丹閣有人作陪,那是根本不可能。

可今天,丹閣的護衛隊長,天級後期的強者,親自倒茶,賠笑,就好像做夢一樣。

這塵少,也太大能量了吧?

暗暗心驚。

他很清楚,對方如此態度,看的全都是塵少的麵子,和他張家,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貴賓室外。

陳隊長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隨便處置兩個傢夥,竟然就擁有這麼大的能量,那李耀文,還真是混蛋,差點坑死自己。

“那秦塵,到底什麼來頭,能讓陳暮大師如此態度?”

喃喃自語,陳隊長不由得心中狐疑。

“隊長,如果是叫秦塵的話,我好像聽說過一點。”

這時,他身邊的一名親信,忍不住開口:“前些日子,一個叫秦塵的少年,前來參加煉藥師考覈,當時的考官就是劉光大師和陳暮大師,結果那少年成績驚人,不但通過了一品煉藥師的考覈,還驚動了蕭雅閣主,在我們丹閣待了足足一整天,聽說是蕭雅閣主作陪。”

“有這回事?”

陳隊長雙腿一軟,差點摔倒,“你這豬腦子,剛才怎麼不早點說?”

能讓蕭雅閣主作陪,我的乖乖,那塵少的來頭也太大了吧?如果對方記仇,那……

想到這,陳隊長差點要哭了。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一時沒想起來。”那親信,一臉委屈。

張斐和張英在貴賓間等待,茶才喝兩口,就聽吱呀一聲,貴賓間的門開啟了。

就見陳暮和一名褐發老者,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老者,氣勢不凡,渾身散發驚人氣息,胸口的徽章,昭示他二品煉藥師的身份,讓人感到無形的壓力。

正是劉光。

“原來是塵少的朋友,在下劉光,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劉光一進來,就急忙拱手,微笑說道。

“劉光大師客氣,是我們唐突了。”

張斐急忙站起,惶恐說道。

麵對一名二品煉藥師,他的壓力還是很大的,心臟砰砰砰的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