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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蘇卿月高興的笑臉,又想起了之前在蘇府瞧見的那所謂的父親和那糟糕至極的一大家子,不由得更加堅定了要保護蘇卿月的想法。雖然蘇卿月不像是尋常女子那般柔弱的人,但武功並不比得上她常年習武一般精通,還是得有她保護小姐纔算得上是安全的。這一刻,她儼然忘記了還呆在王府的越玄翼。“我們到了!”蘇卿月重生以來,第一次高興的像個孩子:“我們快些進去吧,我想極了外祖父。”白束看著她,也不由得會心一笑:“小姐彆忘了,你如今還需要戴上麵紗纔是,不然容易被人認出來。”“我知道啦。”蘇卿月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很是不高興的嘟著嘴罵道:“要不是那個越承明,我又怎麼需要出門都要戴麵紗。”字裡行間都透露出對越承明的不滿和厭惡。她是真的討厭越承明到了極點,上輩子有多喜歡,這輩子就有多厭惡。更彆說上輩子能讓她心動的那一切,都隻不過是虛假的偽裝,甚至是處心積慮的蓄謀已久。這怎麼能讓她對越承明的態度再好起來???罵完後,蘇卿月還是老老實實的戴上了麵紗,她下了馬車就直奔勇毅侯府的大門而去。她敲了三下門。門稍微開了一道小縫,從裡頭鑽出個頭來。那人看著很是麵生,看著她就問:“是何人來求見???”“替我通傳一下,就說蘇氏卿月求見。”蘇卿月見這個人不認識自己,又確實麵生,也就如實的報上了自己的名諱:“我是勇毅侯的外孫女,不知可否讓我先進去?”那人點了點頭,留下一句:“你且在這等會,我先去通傳一番,再來答覆你。”說完就將頭給縮了回去,那扇沉重的門也隨之“砰”的一聲關上了。那小廝不僅人看起來有些呆愣愣的,性格也好似有些古板,不知一點的變通,就連她說自己是勇毅侯的外孫女都冇用。蘇卿月撇了撇嘴:“這次的時機不算好,下次我提前遞個拜帖來。”她是真冇想到,就這麼一段時間冇來,小廝裡都有新麵孔了,甚至還不認得她。她本是以為這次和以往一般,來了之後就能馬上進去的,誰知道出了這一通變故。“不過這人也算是忠心的。”冇等白束答話,蘇卿月繼續說道:“若是隨便來一個說是勇毅侯外孫女的人,他都放進去的話,那我還真要打開看看那人的腦子裡究竟是裝了什麼東西。”白束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她家小姐太可愛了吧,自己反駁自己的話,但是又說的都很有道理的感覺。她抿著嘴笑出一個淺淺的梨渦:“那小姐,究竟是想要他直接放你進去呢,還是要通傳之後,再放你進去?”她這話問的好像是針對蘇卿月方纔說的兩句話。但蘇卿月也不惱,極快的就作出了回答:“自然是要通傳之後,才放我進去啊,若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冒充我,那這勇毅侯府豈不就像蘇府那般烏煙瘴氣的。”“蘇府哪配和勇毅侯府相比較。”白束眼裡明晃晃的都是對蘇府的輕視。那般寵妾滅妻、不顧道德禮法的府邸,恐怕已經是全京城最讓人望而卻步的地方之一了。她們倆閒聊了一會兒,那個小廝才終於姍姍來遲。他喘著粗氣,將那扇笨重的門緩慢的推開。“小的是新來的,不知蘇小姐名諱,多有得罪,還請蘇小姐見諒。”他的態度很端正,姿態也擺的極低,看上去很是恭敬。說實話,這個小廝的舉動並不是越界了,或是低瞧了她,也冇有對她有任何不禮貌的舉動,所以蘇卿月看著他這模樣也是有些心生不忍。“你冇有得罪我什麼,不必這樣。”蘇卿月托著他的手臂,扶著他直起身來:“既然你冇有做錯任何事,那就不必抱歉,更何況你方纔做的事很好。”她這一番話讓小廝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做的很好,不需要對其他人說抱歉。但他麵上不顯,隻是恭敬的低頭:“小的帶您去尋勇毅侯。”轉身帶著蘇卿月就朝裡頭的主屋走去。任由這句話在他心裡掀起了一場海嘯,直至漸漸平息。三人穿過來一片竹林,又繞了幾個小道,這才走到屋子前。那小廝的態度依舊很是恭敬:“蘇小姐,到主屋了,勇毅侯就在裡屋。”蘇卿月笑著,示意白束遞給了他一點銀子:“這是給你的一些帶路的報酬,辛苦啦。”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蘇卿月隻是覺得他這個性子,很像是她的舅舅,都一樣的老實古板,但卻一片赤忱之心。她不想辜負這般真心對待侯府的人。給了銀子後,她也不看那小廝是什麼反應,帶著白束就上前敲門去。“外祖父,卿兒來啦。”蘇卿月敲著門,聲音裡帶著難得的嬌憨:“我可就進去啦。”說完也不等勇毅侯開口,她直接就推門進去了。勇毅侯向來寵著她,從來不計較這些小事。“卿兒,你來的正好。”勇毅侯抬眼看向她,眼角竟然是一片濕潤:“快來讓我瞧瞧,你身上可有什麼傷?這幾日京城裡傳遍了你失蹤的訊息,可把我擔心壞了。”蘇卿月這次失蹤是是保密的,是以隻有王府幾人,以及那時在她身邊的人知道這件事。她卻忘了派人來勇毅侯府告知外祖父一聲,也難怪外祖父如今會這麼的傷心。“您瞧,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蘇卿月走近他,在他麵前轉了一個圈:“京城的那些流言蜚語,隻怕是蘇府的那些人傳出來的。”蘇卿月將自己為什麼會失蹤的原因和經過都如數告訴了勇毅侯,她並冇有對他有任何的隱瞞,包括越承明和蘇綰月是幕後黑手的事。她相信她的外祖父是無時無刻都站在她這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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