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溫祈墨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禁墟實驗場上,看了眼時間。

"這小子……怎麼還不來。"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就緩緩推開門,像是殭屍般朝著他挪動……

"臥槽!"溫祈墨見到來人,驚撥出聲,"七夜,你……你這是……"

鼻青臉腫的林七夜擺了擺手,正欲說些什麼,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溫祈墨連忙上前扶住他,"跟隊長對練了?"

"對。"

"嗯……看來你天賦還行。"

林七夜盯著他的眼睛,"你管這叫還行?"

"當年我第一次跟隊長對練的時候,被打的在練武場趴了一天一夜才緩過來。"溫祈墨嘆了口氣,"能在近身戰上和隊長勉強一戰的,現在隻有紅纓了。"

"我聽說趙空城是近戰大師?他也不行嗎?"

溫祈墨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他和隊長那不叫勉強一戰,那叫平分秋色,當然,是在雙方都不使用禁墟的前提下。"

"好吧……"

林七夜忍著肢體的疼痛,勉強站起身,如果把他的衣服撩起來的話,會發現他的身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陳牧野的刀,太快,太重,太狠了!

而且……他似乎並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放心吧,一會去找小南治療一下,明天早上又能去捱揍了。"溫祈墨安慰道。

林七夜:……

"現在,開始上課。"溫祈墨清了清嗓子。

林七夜站直了身體。

"首先,我們從禁墟是什麼開始講起……"

"這個,趙空城之前跟我說過了。"

"那好,那我們來說說神墟……"

"這個也說過了。"

"行,那我們來說說,由物體產生的禁墟……"

"說過了。"

溫祈墨:……

"這傢夥,到底偷偷跟你透露了多少東西……"溫祈墨扶額,"禁墟序列呢?這個說過了嗎?"

"這個沒有。"

溫祈墨鬆了口氣,開始說道:"所謂禁墟序列,就是人類對禁墟的危險等級進行劃分,排列出的一張序列表,和神明代號一樣,從001開始,序列越靠前,代表越危險。"

"這是不是和神明代號一樣?"

"不一樣,神明代號是人類發現神明的順序,與神明自身的戰力和危險程度無關,而禁墟序列,則是危險性排序。"

"我懂了。"

"禁墟序列在600之後的,被稱為'無害禁墟',這種禁墟的作用很小很小,最多也就能幫花草澆澆水,幫人殺殺口腔裡的蛀蟲,或者憑空造根辣條出來。

序列在400到599的,稱為'低危禁墟',這種禁墟具備殺傷性,但並沒有太大的危險,用好了的話或許有奇效。

序列200到399的,稱為'危險禁墟',能對人類社會造成規模性威脅,同時具備了與神秘戰鬥的能力。

序列90到199的,則是'高危禁墟',能對人類社會造成大規模威脅,擁有超高的戰鬥力,能擁有這部分禁墟序列的,大多都是高階戰力,比如隊長就在這一段。

至於序列在89之前的……則被稱為'超高危禁墟',這類禁墟要麼擁有極度強悍的超大規模殺傷力,要麼擁有匪夷所思的特殊能力,總之,這類的禁墟序列,已經完全超出了'人'的範疇,動輒擁有毀滅一城的能力!"

溫祈墨再度強調:"這不是危言聳聽,幾年前在西北沙漠之中,出現過一隻強大的神話生物,擁有禁墟序列063的【羅天糜剎】,差點直接用狂沙埋葬了周圍的幾座城市,後來還是一支特殊小隊到場,才將其格殺。"

林七夜一愣,"我記得,當時趙空城說過,他的禁墟序列是083的……"

"【泯生閃月】,位列超高危禁墟,雖然是倒數幾個,但依然極其罕見。"溫祈墨的神情有些落寞,"如果他真的生下來就擁有這個禁墟的話,或許……他早加入了某支特殊小隊,當上了將軍。"

"這些是禁墟排名?那神墟呢?"林七夜好奇問道。

"神墟,也是禁墟的一種,所以也在序列裡。"溫祈墨頓了頓,有些羨慕的看了林七夜一眼,"禁墟序列的前30裡,有23個都是神墟。

神明賜予的力量,自然不是凡人能匹敵的,無論是危險性還是特殊性,都遠超我們的想象。"

"可這麼說,在前30的序列裡,還有七個人類的禁墟?"

"有。"溫祈墨的眼中散發著光芒,"甚至在排名前五的禁墟中,還有一個屬於人類!"

"哪一個?"

"不知道。"

"……"

"別這麼看著我,我加入守夜人也沒幾年,這麼機密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溫祈墨很無辜的攤手。

"那我的禁墟呢?"林七夜指了指自己,"序列多少?"

溫祈墨看了他一眼,幽幽開口:

"神明代號003,熾天使米迦勒的神墟……叫做【凡塵神域】,

禁墟序列,同樣是003。"

"禁墟序列003,【凡塵神域】……"林七夜喃喃自語。

"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003是熾天使的禁墟序列,不是你林七夜的。"溫祈墨補充道,"隻有在熾天使手裡,它纔是003,

而在你這個剛剛踏足神秘的新人手裡,威力或許隻算是高危禁墟。

等到未來的某一天,你境界足夠高,高到可以與神明比肩的時候,

它,纔是003。"

林七夜點點頭,"我心裡有數。"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問吧。"

"同一個人……有可能成為幾個不同神明的代理人嗎?"

"不可能。"溫祈墨沒有絲毫猶豫的搖頭,"至少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哦。"林七夜點頭。

從現在開始,就有了。

林七夜的身上,除了熾天使的【凡塵神域】,還有一個從黑夜女神身上得到的【星夜舞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兩個神明的代理人。

當然,這種事暫時還不能告訴別人,萬一被守夜人高層抓過去研究,那他就涼涼了。

至少,現在的他太弱了,或許等到他足夠強的那一天,再怎麼暴露他都不怕。

"既然基礎知識科普完了,我們就來聊聊你的禁墟吧,現在你手中的【凡塵神域】,能做到什麼地步?"

"以我為中心,20米為半徑的圓形領域內,我能感知到所有東西。"

"哦?"溫祈墨眉毛一挑,"紅纓今天的內衣是什麼顏色?"

"白色。"

試驗場中,兩個男人短暫的對視了一會……

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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