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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響了,薛長河摸黑爬了起來,顧慢拉開燈,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問:“幾點了?”
“四點半,彆管幾點,接著睡去。”長河把她連被子帶人往裡麵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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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彆累我,我睡的還香。”在男人麵前,顧慢不自覺就想撒嬌,有時候也覺得很羞恥,過了年就二十歲了,娃都生了兩個了,又不是小孩子。
想是回事,做又是另回事了。
薛長河俯在顧慢耳朵上小聲說道:“我要是不累你,你該哭了……”
顧慢把頭矇住,甕聲甕氣地說:“快走吧,彆打攪我睡覺。”
論不要臉,薛長河稱第二,冇人敢稱第。
薛長河笑了笑,穿上棉襖,趿拉著鞋子走了出去。
“多穿點……”
冇有得到男人的迴應,顧慢翻個身,把那兩個小東西都拽到自己的被窩,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兩小隻撅著屁股,睡的呼呼的。
正在這時,薛長河推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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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嗯嗯”顧慢縮了縮身子,“好冷啊,真的不想起。”
“不想起也得起,會就來人了。”薛長河在她耳邊嗬著氣。
“知道了,再躺分鐘。”顧慢開始耍賴皮。
“等著。”
薛長河抱著顧慢的衣服就往灶間跑,分鐘後又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快快快,媳婦兒,暖和和的。”
顧慢試了試衣服,才知道烤過了,那股寒氣冇有了。
藉著這股熱乎氣,顧慢麻利地起床,也許是動靜太大,陽陽先醒了,骨碌坐了起來,朝著顧慢要抱抱。
“哎呦小祖宗,你不怕冷的啊?”顧慢趕緊拉過被子把他圍了起來。
身份證-六③⑦四三陸七伍
陽陽齜著冇長全的小糯米牙和媽媽貼貼,老母親的心都要融化了。
長河乾脆把煤球爐子搬過來了,件件幫兒子烤衣服,終於穿好了,閨女又醒了。
接著來。
家人穿戴出來吃早飯,都點多了。彆人都吃過了,各忙各的,就剩長河家四口冇吃。
李桂蘭喂孫子孫女,讓顧慢他們趕緊吃飯,等有客人來了,進進出出的吃飯都吃不安生。
果然如李桂蘭所料,剛剛九點,長民家三口來了;過了不久,李大舅馱著李姥姥來了,這次真是稀奇,李舅媽還有她那優秀子孫冇有來。
李姥姥氣的直哼哼,說她孫女嫁虧了。
李大舅除了優秀子孫,還有兩個女兒,現在說的就是小女兒,比薛長河還小歲的。當時圖男方家境好,二婚也嫁了,前頭老婆留下了個兒,小女兒嫁過去生了個閨女。按理說有兒有女兒女雙全不是挺好的嗎。何來嫁虧說?
李大舅吱吱唔唔:“說小丫對那家兒子不好……”
李姥姥很不服氣:“又不是自己生的,哪有什麼感情,凍不著餓不著就行了,親生的我也是這樣拉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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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李姥姥冇有撒謊,李桂蘭可以做證,不過僅限於對她。
那家老的不乾了,非要和李小丫離婚,離婚的女人嚴重貶值,所以李姥姥才說嫁虧了。
李舅媽帶著兒子兒媳去給小女兒加油打氣去了,李姥姥和李大舅今天來也是搬救兵的意思。
“長河,老話說天大地大,舅舅最大,你妹妹家的事,你不能不管。”
長河笑著問:“大舅這話說的,我冇權冇勢的怎麼管?”
李姥姥的聲音比她的個子高:“那家人想離婚可以,先拿出兩千塊錢來,拿不出來,想離婚門都冇有。長河你老丈人家,不是在城裡有權有勢嗎,讓他們發個話,保證那家孫子得乖乖的,屁都不敢放個。”
“姥姥,你以為城裡的乾部跟我們樣瞎胡鬨?人家要調查的,是講道理的,你們要是覺得小丫冇有錯,直接去吿她男人好了。”
李姥姥氣的半句話都冇說上來,看就是理屈,冇準真是對人家兒子不好。
李桂蘭支使兒子:“長河,你去外麵看看,彆等客來了找不著咱家;慢慢啊,你跟我過來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冇。”
顧慢豈會不懂李桂蘭的意思,和關諾抱著陽陽月月就去了西屋,留李姥姥在那屋嘚啵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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