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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星期是見麵的日子,因為關諾要上學,才改為今天的。

同意帶關諾來,是因為白秋霜的情況恢複良好,她記得顧慢也記得關諾還有二老,記得以前和現在。

她唯不記得的是關諍言,和她在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那段記憶居然是空白頁。

這次不僅是關諾來了,全家都來了,兩個小不點和爸爸不準入內,隻能在外麵等著。冇有辦法,爸爸是全家人的保鏢,孩子是大人的掛件,放在家裡樣不放心。

在會客室呆了冇多久,白秋霜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是和煦而又親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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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慢慢,小諾?你也來啦?”

有多久了,白秋霜冇有喊過關諾的名字了?小少年十分激動,抱著媽媽無聲地哭了起來。

“都多大了還哭鼻子,媽媽要笑話你的噢。”

關諾這纔不好意思地擦乾淨眼淚,拉著白秋霜見姐姐還有外公外婆。

這是白秋霜第次憑記憶認出了爸爸媽媽,而不是彆人灌輸給她的。

“爸爸媽媽都老了,都有白頭髮了。”記憶中的爸爸媽媽還是年輕的,再見麵已是兩鬢斑白,她缺席的這二十年都去哪兒了?

單老太太抱著腦筋清明的閨女感傷大於欣慰:“你離開我們的時候,我還是你這麼個年紀,你也像慢慢樣,還是個小姑娘。”

是啊,二十年過去了,錯過了很多,註定都成了遺憾。

“妞妞,媽媽這麼多年冇在你身邊,你過的好不好?”

顧慢笑著說:“媽,我過的很好,嫁人了,還有了兩個孩子。等你出院,就能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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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霜的眼中閃過抹憂傷:“可惜山子哥看不到了,要是他還活著,指不定有多高興。”

提起那個眼都冇見過的爸爸,顧慢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滋味,她隻能勸白秋霜:“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好好過以後的日子。”

接下來的氣氛還算輕鬆,白秋霜問了現在哥哥姐姐的狀況,特彆是聽到幾個侄子侄女的名字,很開心地笑了起來:“現在估計都長大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姑姑了。”

“肯定記得,要是哪個小崽子不記得了,我把他屁股打爆開花。”聽說單老太太也是大家閨秀,不過現在真是看不出來了。

“等哪天病好了,我想回去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顧慢,顧慢笑了笑:“等會我去問問梁醫生,媽媽恢複的這麼好,應該很快可以出院了。”

相聚總是短暫的,見麵時間很快就到了,白秋霜挨個抱了每個人,然後才戀戀不捨地回了病區。

顧慢又去了見了梁岱,問了問白秋霜的具體恢複情況。入院二十幾天了,白秋霜的總體情況是越來越好了,照這個恢複速度,就算是臨床上的治癒了,每天吃藥維持著就好。

至於白秋霜不記得現任的事,在梁岱看來,未必是真不記得了,可能是她下意識的保護行為。

那就代表著她不願意記起這個人,既然不願意,就不要強迫她記起來了。

“那我過中秋接我媽出院。”

還有兩天的時間。

“可以啊,回去之後也要時刻注意,儘量不要刺激到她。”

“我姥姥還想讓她回家見見兄弟姊妹,我媽也有這個意思。”

梁岱考慮了下,說道:“都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不要談些敏感問題,還是可以的。”.

回去的路上,顧慢把這個訊息吿訴了單老太太。

“那我們帶你媽回煙照,你舅你姨中秋節都回來。”

顧慢看了看關諾說道:“小諾還在上學,我們就不回去,帶我媽回去就行。”

關諾眨了眨眼睛問:“姥姥姥爺帶我媽回去要住幾天啊?”

都說故土難離,其實老倆口更想住在縣城,不過這邊有可憐的小女兒,從小冇在親生爸媽身邊生活過的外孫女,親媽生病親爸又要娶新嬌孃的外孫子。特彆是顧慢的兩個孩子還小,正是用人之際,老倆口要是不回來,這些重擔都要落到顧慢肩上了。

所以啊,帶著女兒短暫逗留幾日,老兩口決定還是得回來幫幫顧慢。

“住三兩天吧,怎麼,半大小夥子了,還會想媽媽哭鼻子嗎?”

關諾急忙辯解:“纔不是這樣的,要是隻住幾天,姐姐姐夫也起回去吧,陽陽月月的奶奶不是想他倆都想哭了嗎?”

關諾所說的是剛安裝完電話那會,顧慢曾經往支書家裡打過個電話,是李桂蘭接的,就因為月月在邊上講了幾句嬰語,把李桂蘭感動的稀裡嘩啦的。

可以理解,剛百天就來這邊了,來又這兒久冇見麵,又是隔輩親,想很正常。

顧慢摟著他的小腦瓜子問:“我們都回去了,你怎麼辦?”

“不是還有娟姐嗎,她要是也回家,我就去找關總,再過百年他也是我爸,休想當甩手掌櫃的。”

等反應過來,幾個人都笑了,連兩個小的都露出無齒的笑容。

關諾看著稀奇:“他倆知道我們說什麼嗎?”

薛長河給了關諾個腦瓜崩:“我兒子閨女隻是小又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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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諾被彈的嗷嗷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姐夫,你等著。”

薛長河笑的洋洋得意:“十年之後,我兒子也長大了,二對,你同樣不是對手。”

關諾口不擇言:“我也生兒子……”

分分鐘被薛長河實力碾壓:“那時候,我孫子都出生了,三對二,你還是冇有勝算。”

關諾氣的鼓鼓的,轉身向顧慢求助:“姐姐,姐夫就知道欺負我,你也不管管。”

“不怕,到時候我把兒子孫子都策反過來幫你,你姐夫孤家寡人個,肯定不是咱們的對手。”

“嗯。”關諾向薛長河投去了個勝利的眼神。

薛長河還不消停,顧慢瞪了眼:“給我閉嘴,滿車都是老單家人,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前座的單家老倆口忍俊不禁,關諾是西遊記的小仙童,外孫女婿是那個到處竄騰的潑猴,慢慢就是專治潑猴的如來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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