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自己老爹在醫院,豈料到了醫院不見人,打聽之後才發現人被警察帶走了,這纔打了電話,開車趕來。

房間內,那個警察已經離開,隻剩下在這裡專門等他來到的謝創業。

父子相見,自然直入正題。

“父親,你怎麼來這裡了?”

唉!

謝創業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不予解釋,反口詢問。“星棠,你去學校查詢傷害你弟的兇手,可有結果?”

“有!”

麵前,二十出頭的大兒子開口說道:“我去學校找人詢問,當時確有一名年輕男子找了弟弟,後來兩人在走廊裡說話,片刻後便大打出手,弟弟正是被他被打落樓下的!”

聽到這話的話,火氣本就大的的謝創業拍案而起,怒吼道:“竟敢傷害我謝創業的兒子,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他是誰?!”

這個問題卻讓謝星棠臉色一暗,搖頭道:“具體名字不得而知,隻是根據星爵同學的敘述,隱約得知這人是為了弟弟做的另外一件事而來!”

“什麼事?”謝創業反問道。

謝星棠臉色一沉,低聲回答。“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昨天,星爵過來找過我,說他在學校--逼迫一名同學跳樓!”

“什麼?跳樓?”謝創業一驚,現在他對跳樓非常敏感,畢竟自己的小兒子才剛剛因為跳樓而變成這樣。

這樣一說,他立刻便明白了。

自己的兒子昨天逼迫別人跳樓,今天,對方就來尋仇來了。

這件事,若是冷眼旁觀,便知道是自己一方不對,但作為親人,卻讓他不得不偏袒。

傷害了別人又怎麼樣,他能跟自己的兒子相提並論嗎?

念及此,謝創業眼神變得惡毒起來,仰麵問道:“星棠,你可知道星爵傷害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家裡實力怎樣?現在人在哪裡?”

提及這個,謝星棠的臉色有了一絲異樣,低聲回復。

“這人名叫杜思陽,是二年級的一名學生,聽說父親因為殺人早就坐了牢,隻有跟母親相依為命,沒什麼勢力。現在他人就在--”

說道後麵,人露出了苦笑的表情。“和星爵在一個醫院!”

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

謝創業聽了,頓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傷害兒子的人,竟然就在眼前,自己卻不知道!

“星棠!”

冷靜下來,他望著自己兒子吩咐。“打電話,叫人!”

“爸--”

謝星棠沒有立行動,而是抬手捋了捋斜劉海,苦笑著說道:“你剛被警察抓走,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再去醫院,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謝創業反問出口,卻是一臉的傲然和囂張。“在省城裡,不是什麼小嘍囉都可以欺負我們的,叫人,直接往醫院裡沖,打死算我的!”

“不是這個問題。”

謝星棠嘆聲解釋道:“我已經打聽到,杜思陽,也就是被星爵打的那個同學還不如弟呢,重度昏迷,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另說,醫院裡,肯定沒有什麼人,就算有,也不用叫太多的人,我找四五個人,先去看看,不行您再出馬也不遲!”

他說的很有條理,謝創業連連點頭,能有這麼個大兒子,卻是是他的驕傲。

而且,不成器的小兒子已經被宣佈高位截癱,估計下輩子成植物人是板上釘釘的事,以後,他還好指望自己的大兒子呢!

“好!”

謝創業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就由你先帶幾個人把事情弄清楚,記住,傷害你弟弟的人,絕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