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青皮),你也來吧,陪陪你二叔。”青皮的父親還掛念著讓青皮到薛勞飛的飲料廠上班的事兒,張口對青皮說道。

薛勞飛轉頭望了一眼青皮,臉色明顯有些不悅,但終究是沒有作出來。

三人坐好之後,還沒等酒菜上來,薛勞飛便一聲長嘆,開啟了話匣子。“大哥,你這兒需要勤雜工嗎,讓我來乾得了。”

薛勞飛的話一出口,便將青皮父子倆兒給驚著了,青皮父親笑道“勞飛,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那麼大一個飲料廠,不要了?”

薛勞飛長嘆了一聲,道“那是我大半輩子的心血,我怎麼捨得不要?可是眼下的光景,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而是我要不要的起的問題。大哥,我的飲料廠,很可能就要黃了。”

青皮的父親,趕忙將薛勞飛的酒杯滿了上,問道“怎麼回事兒?你的飲料廠不是一直都很紅火的嗎?”

薛勞飛擺了擺手,滿是苦澀的道“紅火又有什麼用?說白了,我隻是那地主家的一個長工。拚死拚活的都是為地主掙錢。而且要是地主不高興,我這個長工,隨時都得滾蛋!”

“勞飛,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說!”青皮的父親顯然對他這個唯一的弟弟,十分的關心,一聽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顯得很是焦急。

薛勞飛連灌了幾杯酒,這才緩緩的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廠子裡所加工的每一瓶飲料,那都不是我自己的。我不過是替別人代加工而已,出場之後,要打上人家的標簽兒,借用人家的品牌,這其中百分之九十的利潤,都要上繳給人家,我所能賺到的隻不過是一點兒辛苦錢而已。哎!可是現在,這點兒辛苦錢,我恐怕也賺不到了。”

“勞飛,這是為什麼?”青皮父親滿是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因為人家是地主,咱是長工,地主要讓長工滾蛋,長工能不滾嗎?”薛勞飛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

青皮父親,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給奪了下來,喝道“遇到問題,就要積極想辦法解決問題,光這麼喝悶酒,能有什麼用?”

青皮父親的話一落地,薛勞飛的眼淚差點兒沒掉下來,滿是委屈的說道“大哥,這問題你讓我怎麼解決?沒有人家的許可,我就隻能停產。哪怕是生產一瓶,那都是違法,人家能把我告的傾家蕩產!”

“可......可你以前不是做的挺好的嘛!他們有什麼理由,說不與你合作,就不與你合作啊?”青皮父親皺眉問道。

薛勞飛苦笑了一聲,道“授權我生產飲料的這家公司,叫做聚緣飲料有限公司,是咱們國內飲料業中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因為他大,所以他就霸道。他們之所以不再委托我生產他們公司的飲料產品,那是因為,他們要將委托生產權,轉給別的人。”

“別的人?這個人比你有實力?”

“屁!他要是比我所有實力,我也不會這麼憋屈!這個王八蛋仗著自己是聚緣老總的小舅子,這才將我手裡的委托生產權給槍了過去。你說,氣不氣人!?”薛勞飛拍著桌子的怒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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