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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突然出現的飛魚衛,薛英哲臉色十分難看。

剛打跑了忠義門,飛魚衛立刻就來插上一腳,想起之前和自己過招的那位忠義門幫眾臨走前向天發射的那一道響箭,這其中的聯絡,不得不讓薛英哲多想。

難道忠義門和飛魚衛有什麼關聯不成?

薛英哲自己算半個前朝皇室,對於前朝的秘聞也知道不少,此時聯想起前朝那些因為爭權奪利搞出來的破事,哪怕飛魚衛是炎帝直屬的力量,薛英哲也不敢小覷。

甚至,正因為飛魚衛背後隱隱約約站著的炎帝的影子,更讓對炎帝和太子關係瞭解並不深刻的薛英哲心生忌憚。

薛英哲不敢深想,隻低頭往後稍退兩步,趕緊趁他們本就在戰圈之外,拉著鄭淳進了旁邊的民宅,低聲對鄭淳道:“小鄭公公,一會兒你千萬莫出頭,若是飛魚衛刁難,便速速回宮尋太子,切記,不要暴露了身份。”

暴露身份?

鄭淳聽見薛英哲的話,不禁麵露疑惑,但不等他發問,薛英哲便朝馮老六暗中打了個手勢,示意馮老六出頭應付飛魚衛。

鄭淳是東宮的人,他自己是前朝餘孽,事情來得太巧,飛魚衛難辨敵我,為了避免給太子添麻煩,在冇有確認飛魚衛來意之前,都不適合在他們麵前露臉。

而現在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有著永寧縣捕頭身份的馮老六。

雖然這裡超出永寧縣轄區,但忠義門說到底也隻是不入流的幫派,官兵捉強盜乃是天經地義,就算在聲名在外,聽說十分殘暴的飛魚衛麵前,也能找到理由糊弄過去。

而要是被飛魚衛發現太子的貼身太監和前朝餘孽也糾纏其中,那問題可就大了

聽說飛魚衛情報向來靈通,號稱冇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薛英哲也不敢賭,飛魚衛到底有冇有聽到一絲半點的訊息。

冇有倒還好說,可萬一有呢?

前朝那些宮廷秘聞在薛英哲腦海裡交織,單單是一個飛魚衛的出現,已經讓薛英哲不由自主腦補了數十種有人對太子下手的可能性。

他越想越是對飛魚衛十分忌憚,乾脆拉著鄭淳縮在了一位白石灘民兵的後頭,看著眼前的發展。

馮老六見狀,隻得硬著頭皮迎了上去,衝著領頭的飛魚衛拱手:“在下馮老六,乃是”

“飛魚衛辦案,閒雜人等立刻迴避!”

領頭的飛魚衛頭盔上插著一根白色羽毛,手中令牌一揮,居高臨下,根本不聽馮老六把話說完。

他話音剛落,來的飛魚衛立刻將馮老六所在的大車團團圍住,腰間薄如蟬翼的腰刀出鞘齊齊上前一步,整齊的腳步聲讓被包圍的馮老六和永寧縣衙役忍不住心頭一抖。

“這位大人,不知這副陣仗,有何貴乾?”

馮老六臉色難看,緊緊捏住手中的盒子,眼神十分警惕。

他咬緊牙關,愣是頂著飛魚衛的威勢,腦中浮現出飛魚衛的種種惡行,背上悄悄滲出冷汗,但手中的錦盒卻讓他半步也不敢後退。

這可是太子殿下的東西,若是落到飛魚衛的手裡,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飛魚衛辦案,現場所有物品全部查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