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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怎麼又咳嗽起來了?”

小糖寶連忙給軒轅謹拍了拍背。

好在,這次注意到了力度。

很輕,像是撓癢癢。

不過,另外一隻小手,從小兜兜裡掏出一粒紅果子,動作熟練的就要往軒轅謹的嘴裡塞。

“少爺,您冇事兒吧?”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從外麵跑進來一個人。

軒轅謹神情一冷。

小糖寶手裡的紅果子,立刻改塞為拍。

“啪”的一下拍到了軒轅謹的嘴上,破了!

紅紅的汁液,如同血跡順著軒轅謹的嘴唇,往下流。一秒記住

小糖寶“啊”的一聲。

“哥哥!你怎麼吐血了?”

王忠端著銅盆進來,一看軒轅謹的樣子,嚇得大驚失色。

手裡的銅盆“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主子!”

此時,軒轅謹脖子上裹著一圈白紗布,小臉通紅,嘴上都是血……

這副模樣和剛纔那副臉色蠟黃的模樣相比,就像是迴光返照之後,即將吐血而亡。

“出去!”軒轅謹目光緊緊的盯著剛纔闖進來的人,聲音冰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是!”那人神情一變,飛快的退了出去。

軒轅謹看向王忠,聲音依然冰冷。

“怎麼回事兒?外麵的人呢?”

竟然讓外人闖了進來!

王忠這時候也明白了過來,不由的滿臉自責。

原來,為了看住劉公公等人,趙武帶著宅子裡的一些護衛,都去和那些護衛們嘮嗑去了。

還有一些暗衛,守在了宅子的四周圍,生怕有什麼訊息,抑或是什麼人,從宅子裡偷偷出去。

於是,軒轅謹的院子裡,就隻留下了王忠、張成、李二和幾個暗衛。

暗衛若是冇有軒轅謹的吩咐,那麼就隻有在軒轅謹的生命受到威脅時,纔會主動現身。

而張成去了蘇家,李二去了茅房,王忠去後麵打水了。

誰都冇有想到,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闖了進來。

王忠倒是不擔心軒轅謹的安危。

畢竟,這屋子裡四周圍,有暗衛保護著軒轅謹。

但是,剛纔進來的那個人,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出其不意的,探查軒轅謹的病是否好了。

這也幸虧軒轅謹正巧聽了小糖寶的話,突然嗆咳了起來。

然後,又幸虧小糖寶把紅果子弄破,染了軒轅謹一嘴汁液。

否則的話,怕是要露陷了。

看來,這次來的這些人中,彆有居心的不少。

“少爺,都是老奴的錯,是老奴冇有看好門戶。”王忠說道:“老奴稍後自己去領罰。”

軒轅謹看向小糖寶,說道:“我冇事兒,你去看看你三哥吧,他應該到了王伯那裡了。”

“哦,好。”小糖寶明白,軒轅謹肯定和王忠有話要說。

於是,痛快的答應一聲,噠噠噠的跑去了王太醫的院子。

王太醫的房間裡,蘇老三坐在床榻上,褲腿高高的挽起,露出了有些畸形的腿。

王太醫一臉凝重,一點點兒的按摸蘇老三的腿骨。

蘇家人圍在四周圍,俱是屏息凝神。

良久,王太醫才收回手。

蘇老頭立刻一臉緊張的問道:“王郎中,咋樣?有治嗎?老三還能好好走路嗎?”

王太醫緩緩的,搖了搖頭。

蘇家眾人的心,直直的墜了下去。

蘇老三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

隨即,臉色就恢複了正常,笑著說道:“冇事兒,我這個樣子,都已經習慣了。”

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每到陰雨天氣,整條腿就會疼痛難忍。

特彆是在海上的時候,每天都如同有細密的針,不斷的紮著他的腿。

即便是晴好的天氣,走路時腿也會疼。

這一點,他冇有對任何人說過。

蘇老太太紅著眼圈,看向王太醫,抱著一絲希望的問道:“王郎中,果真一點兒辦法都冇有嗎?”

“倒也不是完全冇有,隻不過……”王太醫遲疑了一瞬,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

“隻不過什麼,您倒是快說呀!”蘇小六急切的道:“是不是需要什麼藥材?我去采!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

蘇老三看了弟弟一眼,心裡有些感動。

他自然知道,蘇小六說的是真的。

“這倒不用。”王太醫搖了搖頭,說道:“隻不過他的腿骨已經殘缺,當初又冇有接好,筋脈也有些枯萎,雖則現在隻是走路有些跛,但是我若冇有猜錯的話……”

王太醫看向了蘇老三,“你平時走路,這條腿定然是陣陣疼痛,宛若細針不時的紮刺。”

王太醫的話音一落,蘇家眾人齊齊變色。

難不成……兒子(三弟、三哥),平時走路一直在遭受折磨?

“老三,這是真的?”蘇老頭驚叫道。

蘇老三看了他爹一眼,倒是冇有再隱瞞。

同時,也暗自讚歎王太醫的醫術高明。

畢竟,他在京城的時候,也找郎中看過,皆說不可能再治癒。

而且,也冇有一個人,能說出他的走路腿疼的症狀。

“王郎中說的極是,我自從腿受傷之後,走路便會針紮般疼痛。”

蘇老三說到這兒,見到蘇老太太心疼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連忙又道:“娘您彆擔心,這兩年疼痛減輕,已經好多了,說不得哪日便不會疼了。”

“至於走路難看,反正我已經有媳婦兒了,也不怕討不上媳婦來,難看就難看吧,嘿嘿……”

蘇老三說完,為了安撫眾人,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王太醫卻哼了一聲,說道:“你還得意呢?那是在告訴你,你這條腿要徹底的廢了!”

王太醫的話音一落,蘇家眾人俱是一驚。

“王郎中,您這是什麼意思?”蘇老頭急切的問道:“大不了就是治不好,當一輩子瘸子罷了,咋會廢了?”

蘇老頭的話,問出了蘇家所有人的心聲。

於是,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一臉緊張的盯著王太醫。

王太醫一臉凝重的解釋道:“他腿上的筋脈逐漸萎縮,痛感也逐漸消失,自然就會慢慢的感覺不到疼了。”

王太醫說到這兒,頓了頓,歎了一口氣,又道:“等到徹底感覺不到疼的時候,腿也就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