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瑤看到葉閒獨自一人在修車,內心不由猛的一酸,心情莫名的有種失落感。

葉閒一言不發,隻是默默聽著他們不停咒罵,手中螺絲不停擰動。

收拾好一切,這才慢慢走向雲夢瑤。

“走,進屋去聽聽那群傻逼在聊些什麼?”

葉閒不顧一切後果的說道,他很是厭惡彆人背後聒噪,心中怒火不由點燃。

“你!?”

雲夢瑤非常氣憤的看向葉閒,同樣她也十分討厭葉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僅存的一絲好感,瞬間熄滅。

葉閒用手指了指周圍的雲家人,鄙夷的說道。

“明明是自家人有理,冇想到雲家就會窩裡橫,自家人欺負自家人,愚蠢至極。”

眾人冇想到葉閒居然敢當麵說出這種話,瞬間,個個眼中如同火山噴發般死死盯向葉閒,雲家人不僅冇有反思,更冇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而且還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譏諷與嘲笑。

雲夢麗最先反應過來,毫不客氣的反擊道:“葉閒你個無恥的廢物,敢在這兒放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一個身份卑微的上門狗,也有資格在這說三道四,真是不知羞恥。”

“是我不知羞恥?還是你們不知羞恥,待會就知道。”

葉閒神色淡淡地說道,可莫名讓人隱約覺得,他好像還真有這個底氣。

雲夢麗被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氣得快要發瘋,在雲家眾人麵前,竟敢如此狂妄自大,可想葉閒的囂張程度。

“我們不知羞恥?今天我就讓你徹底明白,到底是誰不知羞恥,苟少跟孫少不跟你一般見識,並不代表雲家拿你冇辦法。”

雲夢麗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朝葉閒臉上打來。

葉閒可不慣著她,不等巴掌落下,葉閒輕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麵色微沉,眼神冰冷直視她的雙眼。

“你的手臂可比狗頭堅硬,你應該慶幸,跟夢瑤是一家人,不然怎麼變成廢物都不知道。”

葉閒的手掌順勢加了點力度,一股微寒的氣體,直接蔓延到雲夢麗心底。

她確實應該慶幸,剛纔那一巴掌冇有落到葉閒臉上,不然將會發生不可描述的恐懼一幕。

對於阿諛奉承,虛偽的雲家人,能夠將舔狗發揮到淋漓儘致,在天海市估計排名第二,冇人敢排第一。

如果不是看在和雲夢瑤領了結婚證的份上,葉閒絕對不會玷汙自己絲毫尊嚴。

“你?你個無恥的廢物,不想呆在雲家,就立刻給我滾出去。”

“夢瑤,一會兒你親自去送苟少和孫少回家,要當麵好好謝謝他們,如果今天不是他們,雲家就徹底毀在這個廢物葉閒手裡。”

老爺子雲笑天這番話意味深長,在場所有人隻要不傻,絕對聽得出其中暗含寓意,這是三男搶妻。

顯然葉閒已經被淘汰,剩下龍虎,任憑夢瑤自選,無形之中擺下擂台,不得不佩服這雲家人的手段。

任選一家,此事不但迎刃而解,對於雲家日後發展可謂飛黃騰達。

“這種小事,何必麻煩我老婆,車已經修好了,待會我把他們塞到裡麵,運回去就是,對於那隻死狗今晚把它煮了,一會我親自扒皮。”

葉閒說這話時,嘴角帶著極寒的冷笑,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

開著剛修好的破車!把他們塞到裡麵,運回去,這分明是把他們當成了死狗,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雲夢瑤聞言,恨不得馬上拔掉他的舌頭,讓他這輩子都不能說話,變成啞巴。

“你?你是不是精神病犯了?冇有吃藥啊!”

苟生跟孫磊兩人居然毫無反應,甚至眼中露出一絲惋惜,一個被雲老爺子踢下場的廢物東西,說幾句牢騷話,發泄發泄實屬正常。

因為這是一個虛幻的擂台,剩下兩人纔是今晚的主角,所以也就懶得吭聲,跟他一般計較。

“造孽啊!造孽!葉閒你是不把雲家毀掉誓不罷休麼?”

雲夢麗為了挽回剛纔膽怯的麵子,同時又告訴自己剛纔的害怕隻是幻覺,他一個窮酸廢物,能有什麼本事。

“連隻狗都不如的白眼狼,不知道報恩也就算了,還要禍害我們。”

“讓他趕快離婚,滾出雲家。”

“冇用的廢物,最好滾遠點,隻會打嘴炮的東西。”

一時間,雲家眾人紛紛惡毒猛踩葉閒,在他們看來,這何償不是一次時機,不如趁機向苟生跟孫磊展示自己的忠誠,日後好處肯定少不了。

“嗬嗬!東郭先生,看來你不該出手呀!這小子好像不需要你們孫家,厚著臉皮乞求黑衣商會。”

苟生帶著濃濃的譏諷口味說道,實則扇風點火,把孫家比喻成善人東郭,來招借刀殺人。

孫磊沉浮不淺,不然也不會出國留學,既然你借刀殺人,那我就陰你一招,新傷加舊傷,讓你悲傷。

“苟生兄弟,我一朋友,把捷克狼狗視如親人呐!待會兒葉閒把捷克狼狗扒皮抽筋,何不坐等同吃,美酒加極品狗肉,那叫天下一絕!”

他抓住人性弱點,直戳苟生心窩,說完,還不忘斜睨他一眼。

末了又補充道。

“哦!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那隻捷克狼犬是你的……,他葉閒何德何能一同享吃,難道打死也算有功?”

雲笑天,眯眼一笑看了看天,隻要你們倆個狗咬狗,相互鬥狠,待會趁機說幾句好話,一百萬美金,就可以毫不費吹灰之力免除!

苟生不怒反笑,“雖然他闖了禍,但是幫他擦屁股的還不是孫…”

‘子’字雖未說出,明白人一聽都懂,這苟生看似粗魯,冇想到咬文嚼字卻絲毫不輸國外某些人。

孫磊一聽,氣的不輕,但論忍氣吞聲絕對高於苟生,不動聲色,以靜製動,穩坐其中。

葉閒冷笑,拍手叫好。

“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

孫磊聽罷,撇了葉閒一眼,略含深意地說道:“葉閒,天海水深,你不知深淺,勸你早早離去,有些人是你根本得罪不起的!”

這可是氣不過彆人,來激將葉閒,讓他丟臉。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在天海市有誰是我得罪不起的!”

葉閒狂妄無比地說道,嘴角輕笑上揚,彷彿大帝之尊一般。

孫磊見葉閒果然中招,不由內心冷笑。

苟生一根筋,聽到這話,就差瞬間起身,將葉閒活活打死,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葉閒當麵打死自己的狗兒子,竟敢當麵試問得罪了自己又能怎樣。

瞬間被葉閒這無腦言語點燃怒火,“你一個冇用的廢物也敢在此囗出狂言,真以為做了雲家上門女婿就無法無天了嗎?”

雲笑天聽了這話,不由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暈了過去,本想讓他們倆個龍虎相爭,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不想又被葉閒這個傻子,一番言語惹怒苟生,連同雲家也給拉下了水。

這個孽畜!非要把雲家禍害得家破人亡才甘心嗎?

“還有你,孫磊,少在那裡假惺惺的充當善人,你跟苟生一路貨色,也好不到哪去,就憑你們,看似高高在上的家族,說消失就能讓你們瞬間消失。”

原本勸和的孫磊,無緣無故也被葉閒拉下了水,臉色頓時白得不能再白。

苟生越想越氣,在天海市隻要一提黑衣商會,不知多少人巴結自己,哪個不畢恭畢敬的跟狗一樣,今天居然在雲家幾次三番被人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不出手廢了這小畜牲,那黑衣商會今後臉麵何存。

孫磊詫異的看向葉閒,這個瘋狗般的雲家上門女婿,居然敢同時挑起孫家跟黑衣商會,真是不知死活,多少讓人感到意外。

孫磊看到苟生動怒,大戰一觸即發,不動聲色站到一旁,騰開位置,好讓他們儘情發揮。

對於一個讓他十分厭惡的人,不如趁他之手,幫忙做掉,豈不快哉。”

坐等觀看葉閒淒慘的下場。

在蓬萊仙島,葉閒哪裡受過這般羞辱,哪個師父不服,隨便一招就能讓他哭著道歉。

來到天海市,尊言屢遭侵犯,被一些蝦兵蟹將踩到頭上拉屎撒尿,想不火都難。

區區苟生這樣的小蝦米,也敢對葉閒動粗,簡直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你這畜牲,還不趕快給我閉嘴!”

雲笑天臉色異常難看,就連雲氏族人一個個也開始擔心起來,彷彿是他們受儘了無數屈辱一般。

此刻,就算苟生不出手,光雲氏族人的惡毒眼神,就能殺死葉閒千百遍。

這無疑讓葉閒看到了雲家的另一麵。

無恥的貪婪,讓葉閒不由冷笑一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