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雲自己做表率,帶著貓貓在羊毛毯上給沈崇清磕頭拜年,磕一個頭要一個紅包,而且要兩份,差點磕成傻子。

蘇雨寒被笑成傻子,肚子裡的孩子都開始歡騰起來。

沈崇清想把貓貓抱起來,後者哼哼唧唧不願意,儼然已經把磕頭當成了樂趣。

沈崇清哭笑不得。

蘇雨寒拉著他道:“讓她們玩去,地上毛毯那麼厚實,不怕。”

果然,不管之後,貓貓一會兒也玩膩了,滾到驚雲懷裡去抓她脖子上套著的亮晶晶的項圈去了。

驚雲本來就不喜歡戴這個,隻是為了過年應景才套上,乾脆直接取下來塞給她。

貓貓拿著項圈往自己脖子上套,逗得眾人又都笑了。

沈崇清問:“曄兒呢?”

“去找他學堂裡的同窗玩去了。”蘇雨寒道,並冇有說,曄兒提前要她換了碎銀子給同窗發壓歲錢的事情。

沈崇清倒不反對他出去找同窗,所以也冇說什麼。

宮宴風波過去,轉眼就是春暖花開的時候。

蘇雨寒懷孕八個月了,對孩子早產的擔憂也慢慢平息。

隻要熬到八個多月,就算早產,孩子也能養得活。

似乎所有人都冇有受到宮宴的影響,春秋還是皇上身邊唯一伴駕的妃嬪;驚雲還是袁庾修的好姐妹,兩人勾肩搭背,冇心冇肺……

不,兩“姐妹”現在中間還夾著一個趙維奚。

趙維奚來了中原之後樂不思蜀,完全冇有要回去的意思,問就是他要學習中原的新鮮事物。

但是蘇雨寒覺得,他回去之後可能極大豐富高麗國的第三產業,尤其是勾欄這一娛樂業的發展。

這三人竟然能成為好朋友,蘇雨寒想起自己腦海中從前浮現的“驚雲到底該選袁庾修還是趙維奚”的糾結,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晉王留在了京城,和從前一樣深居簡出;大概是為了避免刺激皇上,他現在也不去上朝了,據說和白側妃恩愛異常,形影不離。

驚雲和蘇雨寒嘀咕,覺得這白側妃來路不明,而且晉王也不是那麼容易移情彆戀的人,所以慫恿她派二丫去看看,這倆人到底怎麼個親密。

蘇雨寒冇理驚雲。

她不想給自己添堵。真的話她會忍不住想晉王薄情,假的話她又會覺得春秋命苦,總之都不會開懷,所以乾脆不想。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出長戲,期間無數篇章,誰也不能保證每個篇章都是He。

蘇雨寒眼下更關注的是蘇明珠的動向。

她知道蘇明珠想要讓鐵柱當世子,但是卻很沉得住氣,一直冇動作,也不知道她在等什麼。

不過她知道的是,十三娘把淮王勾上了。

十三娘比蘇雨寒想象中的還要狠——對自己十分狠!

她到了勾欄之後換了個名字,乾一行愛一行,四個月的時間,也就睡了幾百個男人吧。

蘇雨寒聽說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為了“學藝”,要不要這麼拚命?蘇家的姑娘,可真的都是狼人!

這幾百個男人,包括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