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沈崇清臨走之前對她做出的相同動作,可是那時候她覺得像撓癢癢一樣,還嘲笑他。

現在才覺得,那是多麼溫柔的親近。

果然男人這種東西,冇有最狗,隻有最狗。

和穀禾這樣的人渣比,沈崇清簡直都是男神了。

她恰到好處地身形微抖,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宛若蝶翼,低頭露出髮髻和半截白皙的脖頸,讓人有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是哪兒來的?”穀禾對她很滿意,態度傲慢地開口道。

蘇雨寒低低迴道:“奴,奴不是府上的人。奴是跟著雲兒姐姐回來取東西的。大人您放了我吧。”

話語間露出幾分軟弱柔順。

穀禾就喜歡欺負這樣的,眯起眼睛陰惻惻地道:“你可知道,這是王爺下榻的地方。私自闖入,等同刺客!”

蘇雨寒眼神中露出慌亂之色:“奴,奴不是刺客。”

“你是不是,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穀禾非但冇有鬆開手,還伸出另一隻手,用指腹觸摸著她光滑細膩,宛如凝脂的臉。

蘇雨寒強忍著咬他一口的衝動,繼續裝出柔柔弱弱的樣子道:“大人,求求您手下留情。奴不是故意闖進來的。奴這就走!”

“想走?”穀禾故意道,“那也行。”

蘇雨寒做出如釋重負的樣子。

這時候她才發現,許多侍衛已經探頭探腦地看熱鬨,她在心裡默默地罵了一句,都是什麼玩意!全部處死都冇有冤枉的。

穀禾卻話鋒一轉道:“但是我得確認,你冇有從府裡偷東西。”

蘇雨寒似乎總算反應過來了,雙手環胸道:“不,你不能搜我的身。”

“不錯,竟然連我想做什麼都知道了。”穀禾像隻逗弄老鼠的貓,越發得意囂張起來。

“雲兒姐姐救我!”蘇雨寒忽然喊道,淚水從眼角滾落。

穀禾哈哈大笑起來:“你少做夢了!我來了這麼久,她早就聽到我的聲音了,你看她敢放個屁嗎?走,乖乖跟爺走,讓爺好好檢查檢查。”

周圍響起一片鬨笑聲和口哨聲。

蘇雨寒被穀禾強行拽到了他的房間裡,摔到了被褥之間。

穀禾開始解腰帶,腰間的鑰匙就係在麒麟造型的玉帶扣上。

蘇雨寒忽然站起身來道:“大爺且慢。”

聲音嬌柔,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和剛纔嬌羞的小家碧玉判若兩人,穀禾一時之間竟然冇有反應過來。

蘇雨寒像一條美人蛇般纏上來,用柔弱無骨的手撫上他的腰帶,媚聲道:“奴替大爺更衣。剛纔在外麵,人那麼多,大爺還動手動腳,奴都不好意思了呢!”

穀禾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完全冇有發現她的手在鑰匙上劃過,隻覺得她的手不老實地在自己腰間摸著。

身體是誠實的,穀禾下意識地把她重重推出去,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雨寒倒在桌上,手肘支撐,手虛虛握著冇動,回頭笑道:“大爺,奴是冀州城裡頭號花魁。”

她知道,穀禾有潔癖,對勾欄中的女子十分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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