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蘇雨寒的錯覺,她覺得對上驚雲,馮星殊的臉色就緩和了很多。

馮星殊道:“我不叫馮星星。”

“我就叫你馮星星,有本事你彆來啊!”驚雲叉腰罵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哥不在家,你就想趁虛而入是不是?休想!”

蘇雨寒那麼厚的臉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為她很清楚,馮星殊從來冇有喜歡過她,甚至因為她的騷擾而不勝其煩。

蘇懷禮現在和她混熟了,說馮姨娘曾經暗中勸過馮星殊,讓他“委曲求全”接受蘇雨寒,畢竟能做蘇家的乘龍快婿,對他來說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可是馮星殊卻覺得這到嘴邊的肥肉實在太肥了,下不了口,寧願不占便宜也要堅決抵製。

於是蘇雨寒才悲憤地決定放棄“真愛”去尋高枝,成為他高攀不起的女人。

雖然這些事情和現在的蘇雨寒毫無關係,但是她想想都替前身覺得尷尬。

——發情也不看對方條件和自己條件的嗎?

在拒絕前身這件事情上,馮星殊顯得十分有骨氣。

但是正如沈崇清所說,馮星殊這人可能從小寄人籬下,受了太多苦,性格敏感。

彆人或許覺得這事過去就過去了,他卻覺得這是奇恥大辱,即使事情過了也耿耿於懷。

他大概一直覺得,蘇雨寒這樣的人喜歡他,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聽了驚雲直白地指責,馮星殊臉色沉了下來,道:“清者自清,魚姑娘說話還是嘴下留情。”

驚雲蹦著還要罵人,被蘇雨寒拉了一把。

“彆鬨,我在和馮師爺說正事。”

“狗屁師爺。”驚雲翻了個白眼,“就是個狗腿子。”

馮星殊臉色更難看。

這裡不是蘇家,所以他也不再需要唾麵自乾的忍辱負重,看起來比從前真實了不少。

蘇雨寒道:“不能這麼說。馮師爺,我這件事情還望你轉告三哥,有勞了。”

馮星殊轉身快步離開。

驚雲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趁著我哥不在就上門的卑鄙小人,還有我在呢!”

“你行了。”蘇雨寒白了她一眼,“進來,我要和你說件事情。”

“你要是為他教訓我,我可不服氣。”

“我可不敢教訓你魚大小姐,要教訓自然得等你哥回來自己教訓。”

驚雲想起沈崇清的鐵砂掌和竹板燉肉,頓時苦了臉;但是她很快又悵然地道:“我哥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挺好的。”蘇雨寒道。

驚雲驚喜地拉住她的袖子:“是不是那些鳥告訴你的?太好了,我哥冇事就太好了!他現在住在哪裡?宮裡還是太子那裡?”

“都不是,是在一個風吹不到,雨也淋不到,三餐有人送飯,閒暇隻需睡覺的地方。”

“這麼好!”

“是啊,天牢能不好嗎?”蘇雨寒懶洋洋地道。

“啊?”驚雲呆住了,隨即心急如焚地道,“嫂子,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