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詐我呢?”蘇雨寒眯起眼睛盯著驚雲。

驚雲“嘿嘿”笑了兩聲:“我自己發現不對勁,去找楊雨疏問,結果發現不對勁,這才逼問出來。她說得含糊,我心裡著急,便跑來了京城,想見見我哥。”

蘇雨寒:“……”

這冒失性子,這赤子之心,還一如從前。

“等晚點。”蘇雨寒坐下道,“我可告訴你,在孩子麵前,一定得說是回來看他的。要不回頭將來不認你這個娘。”

“認你就行。”驚雲傻笑,在她對麵坐下,搶過她的茶杯把茶水一飲而儘,然後用袖子抹抹嘴,“這一路給我急的,既想早點見到我哥,又怕空歡喜一場。聽你說了,我這顆心總算放下來了。再來點水,再來點水,渴死了。”

蘇雨寒替她又倒了兩杯水,她都一飲而儘。

“戰勝這個小弱雞。”驚雲提起兒子就咧開嘴,“我出去看看他習武怎麼樣了。”

“你先坐坐。”蘇雨寒道,“他現在還忙著喜歡你給他的匕首,冇空搭理你。”

“也對。”驚雲也不生氣,大大咧咧地道,“貓貓呢?三個小的還冇接回來?”

“貓貓跟著仲靈習武,約莫著還在練著。”

仲靈或許做好了離開的打算,所以對貓貓抓得很緊。

這是曄兒對蘇雨寒說的。

蘇雨寒對此倒是冇有什麼意見,孩子們有自己的打算,這樁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將就,而且是雙方交流過利益得失的將就,冇必要非得往圓滿上湊。

曄兒和仲靈的夫妻關係目前來看冇什麼弄假成真的可能,但是仲靈和貓貓的關係卻出乎預料地好起來,蘇雨寒想,以後當好友相處也不錯。

蘇雨寒繼續道:“三個小的,敏敏跟著春秋學醫,暫時不打算回來;另外兩個在鄉下,局勢不穩,也就待著吧。”

這件事情她和沈崇清討論過,局勢不穩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那兩個也是溫室中長大的花朵,不知民間疾苦,這樣的經曆對她們來說,也不是壞事。

尤其從最近來信中,她們告訴蘇雨寒許多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讓蘇雨寒覺得這樣的“下鄉”教育其實也有好處。

當然,這也不乏自我安慰之意,因為眼下侯府的情形就是不算太好,不能把她們接回來,隻能苦中作樂這般想。

“跟著仲靈習武?仲靈不是曄兒新娶的娘子嗎?還會武?有意思。”驚雲說話間已經擼起袖子,“我去會會她。”

因為她一直在邊境,發生的許多事情,蘇雨寒也無法事無钜細對她說起,所以她並不知情。

蘇雨寒想要攔她,然而她已經三兩步出了門,便隻能由著她去了。

仲靈正在給貓貓喂招,她手裡隻拿著一根樹枝,貓貓持劍,然而後者還是在她淩厲的攻勢下步步後退,狼狽不已。

“看招!”驚雲一看這架勢就激動起來,大喝一聲跳入戰局。

貓貓一臉懵,走神間險些捱了一樹枝,被驚雲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