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雲見金雕王聽完後直接回來,十分淡定,根本冇有去給蘇雨寒“通風報信”,不由有些著急。

明明知道自己聽不懂,她還是問:“他們說什麼了?難道就冇說讓我哥照顧胡唸的話?”

要是冇說,她把腦袋擰下來!

金雕王一臉驕傲,頭挺得高高的。

它把兩人對話聽了個大概,也聽到了後來胡念發狠的那些話。

可是他覺得這種段位的女人,都不配給蘇雨寒提鞋,冇必要去告訴她。

如果蘇雨寒連這種女人都對付不了,那乾脆買塊豆腐撞死。

這次驚雲怎麼喊“雕爺”也冇用了。

驚雲氣得跺腳,眼珠子轉轉:“我哥已經讓人去提前接春秋了。我聽說驪歌傷還冇完全好,不知道需不需要春秋幫它換藥。你確定不去看看?如果有需要的話,你還得把驪歌帶回來,跟著春秋呢!”

金雕王冇說話,然而很快展翅衝入雲霄。

驚雲得意挑眉:“小樣,還跟我鬥!”

成家立業有什麼好處?多的都是軟肋。

她就一個人,誰也管不了她,哼!

金雕王飛得快,比沈崇清的信差還提前到了。

驪歌也在蘇雨寒房間裡休息,彆人還冇聽到金雕王的聲響,她第一個聽到,扯開嗓子就叫:“沃日,我想死你了!”

蘇雨寒:“……病的不輕。”

話音剛落,金雕王已經開始啄窗紙了。

蘇雨寒聽它說完氣得頭疼。

“你這就沉不住氣了?”金雕王嫌棄地道,“你還怕一個小丫鬟搶了你的人不成?”

“我氣的不是什麼胡念!”

她自己年紀越來越大,沈崇清官越做越大,胡念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恃美逞凶,都是常態,她根本都冇有放在心上。

她氣的是紫姨,那麼輕鬆就把她辛辛苦苦掩藏的秘密戳破了。

蘇雨寒不能想象,沈崇清現在內心正承受著怎樣的壓力。

——他一直都認為祁封是他的生父,父子感情深厚,現在告訴他,他竟然是皇上的兒子,讓他情何以堪?

蘇雨寒轉頭問茯苓:“咱們還有多久抵達?”

茯苓道:“奴婢今日聽人說,還有五六天的行程。”

蘇雨寒又問金雕王:“送信的人,已經出發了兩日?”

“嗯。”

蘇雨寒盤算一下,那送信的人應該很快就會來了。

她決定,不管皇上是否同意春秋先行,她自己先趕過去。

沈崇清內心動盪的時候,她希望自己能夠陪在他身邊,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隻要讓他知道,她是支援他的就足夠了。

出身自己不能決定,過去的事情無法改寫。

立足當下,他們還有幸福的未來。

皇上收到沈崇清的陳情書後,冇有立刻答應,卻讓人把蘇雨寒叫了去。

皇上屏退其他人,隻留下蘇雨寒單獨同她說話。

他把沈崇清的陳情書遞給蘇雨寒,後者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放回禦案上,垂眸等著皇上開口。

“你怎麼想的?”皇上問。

蘇雨寒道:“紫姨既然是看著他五六年,感情自然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