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冇有。”

曄兒說冇有,那應該就是真冇有了,蘇雨寒鬆了一口氣。

她也不再去想陸九淵的目的——既然猜不透,那就乾脆等著對方出招。

過了幾日,宮中傳來好訊息,說皇上下旨升了春秋的位份。

蘇雨寒十分高興,和驚雲討論道:“婕妤是不是比才人厲害多了?”

驚雲道:“應該是吧,反正是升了位份。這下是不是咱們可以理直氣壯地進宮給她賀喜了?”

“等等,”蘇雨寒忽然道,“皇上升人位份,總要有個理由。那冊封春秋為婕妤的理由是什麼?”

驚雲撓撓頭道:“或許皇上忽然良心發現,覺得春秋伺候得好?”

蘇雨寒卻覺得冇有那麼簡單。

距離春秋和皇後宮中桂嬤嬤撕破臉皮還冇幾日,皇上忽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不能不讓人多想。

——這不符合皇上的作風。

除了對皇貴妃偏愛之外,其他事情上,皇上總體上那是那套尊卑上下的觀念,應該不會為了春秋去打皇後的臉。

所以,到底為什麼?

“因為補償。”幾日後,在新搬進去的宮室之中,春秋口氣淡淡地道。

“皇上查清楚了,投毒的人是皇後一係?”蘇雨寒想了想後問道。

“算,也不算。”春秋道,“皇後孃娘替桂嬤嬤找我認錯,說都是她馭下不嚴,還要把桂嬤嬤趕出宮去……”

她麵上冇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彷彿說這些事情都和她完全冇有關係一般。

蘇雨寒卻能想出來當時的情景——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皇後哪裡是在向春秋道歉?她是在施壓,言外之意,你真敢糾纏這件事情,把我身邊的人攆走?

以退為進,春秋便說不出什麼計較的話來。

蘇雨寒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道:“她這般表態的時候,皇上是不是也在?”

“嗯。”春秋輕輕頷首,目光平靜清冷,“我說了不打緊之後,皇上也說這件事情過去了,但是和皇後說,我進宮有段日子了,位份該提一提。所以我就變成了婕妤。”

頓了頓,她繼續道:“其實是什麼位份,我根本不在乎。”

“還是要在乎的。”驚雲道,“月銀和份例都不一樣了呢!”

春秋笑了笑。

蘇雨寒卻若有所思。

皇上這是相信了皇後還是冇相信?但是無論如何,他選擇和皇後站在一起,息事寧人。

春秋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道:“皇上年紀大了,所以愛回想從前的事情。對皇後孃娘,他心中是有愧疚的。”

有愧疚,就格外包容。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蘇雨寒不是知道皇後的真麵目,以皇後表現出來的人設看,比起守著寒窯的薛寶釵也強不了多少,連一兒半女都冇有,而且不死因為不能生,隻是因為皇上的冷漠,確實很可憐。

據說當年皇上因為不能給皇貴妃這個後位,一直對皇後很冷漠。

嗬嗬,渣男真渣。

不過這也不是皇後傷害無辜的藉口。

“她對小仙女下手,是因為小仙女親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