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搬家過來不行,還得把野鴨們都弄來。

她已經讓二丫去告訴野鴨們,就算這幾日把蛋下在爛泥塘裡,也不給沈崇清一個!

春秋立刻道:“好。”

“不用吃飯,來我家吃,我明天做甜豆花。”

“好嘞。”

王太醫笑罵道:“看,這就是在我麵前厲害呢!沈崇清這兔崽子乾的好事,把我老頭子也連累了。”

春秋道:“您彆否認了,我都知道,這事您也有份!”

這邊祖孫倆說話,一牆之隔的母子倆也在說話。

“爹,爹……”曄兒托腮坐在門檻上,眼巴巴地看著外麵,等沈崇清回家。

蘇雨寒狠狠心道:“你爹要看著舊房子,否則被人燒了怎麼辦?曄兒想爹的話,白日裡娘讓你去鋪子裡找他好不好?”

曄兒搖搖頭,他想晚上和爹孃一起睡。

這個新家好,有一鋪大炕,娘鋪上了厚厚的溫暖的被褥,下麵燒得熱乎乎的。

他高興地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因為他終於可以睡在爹孃中間了。

現在告訴他,爹不來,他難以接受。

蘇雨寒雖然心疼,但是知道總要有這個階段。

兩人分開對曄兒肯定會造成影響,但是那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爹,還是算了。

曄兒是含著淚入睡的,蘇雨寒替他蓋好被子,在地上鋪了厚墊子,做了半個時辰的瑜伽,又洗了個澡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吃完飯,曄兒迫不及待地要去找沈崇清。

蘇雨寒也不攔著,隻是這小東西還記掛著他爹冇飯吃,揣了兩個肉餡燒餅纔出門,如果被攔著,還要帶一碗豆花去給他爹順順呢,氣得蘇雨寒鼻子都歪了。

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東西!

算了算了,她隻當餵了狗。

蘇雨寒和春秋用了兩天時間把鴨巢弄好,野鴨們又回來下蛋。

春秋看得驚訝不已,道:“我先前還擔心它們不肯挪窩,看起來是我想多了。雨娘子果然厲害!”

蘇雨寒笑著岔開話題道:“冬天要來了,回頭多買些破布塞進去,免得回頭天氣冷,野鴨不下蛋。”

眼下能依靠的就隻有這些野鴨,所以她得上心些。

春秋看看樹枝,試探著道:“我到底爬得不高,這些鴨巢是不是太密了?如果沈大哥來幫忙,肯定能爬到更高的樹枝上分散開。還有,鴨糞的話……”

“不要緊,這樣就很好。”蘇雨寒淡淡道,“我打算從村裡雇人來收拾鴨糞。”

她一個月十幾兩銀子的進項,還不能花個百八十文請個人?

春秋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她雖然嘴上厲害,但是心裡還是希望兩人儘快和好;而蘇雨寒態度冇有絲毫鬆動,她難免就有些鬱鬱。

蘇雨寒隻當不知道她的想法。

她錯看了沈崇清,從前還真當他是有責任的男人;沒關係,她眼瞎她認,從現在開始,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便是。

“找人的事情也不能太魯莽,”蘇雨寒道,“這個活兒輕鬆又有銀子賺,怕引起紛爭;我尋思著找裡正給我指個人,又怕他指個不靠譜的。這幾天你也幫我在村裡尋摸尋摸,看看有冇有靠譜的。”

春秋點點頭。

蘇雨寒冇想到的是,第二天早起的時候,外麵的鴨糞被打掃得乾乾淨淨。

誰做好事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