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讓人看了就膝蓋發軟的氣質,像極了蘇雨寒在電視中見過的包拯……雖然濮珩白皙俊美,但是身上這種氣勢,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身上的這種氣質,和晉王的溫潤如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安真真從小被晉王照顧,產生了某種超越親情的感情,那也難怪她不喜歡濮珩。

不是濮珩不好,而是氣質上實在相差太遠。

不過濮珩顯然也是個很優質的選擇,如果單單從外在條件來說。

蘇雨寒道說明瞭自己的來意,懇切地道:“如今我相公身陷囹圄,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太難,所以我也不知道去找誰幫忙。聽說濮少卿剛正無私,所以便冒昧前來求救。”

濮珩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過春秋,淡淡道:“我知道了。”

蘇雨寒:“???”

這是什麼意思?

濮珩道:“你把具體情形同我說說。”

蘇雨寒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線索都說了。

濮珩有些意外,因為有些事情,確實是很難調查的。

蘇雨寒對上他的疑惑,垂眸道:“我動用了一些手段才查到這些。至於什麼手段,因為牽扯彆人,恕我不能坦言相告。但是我敢肯定,那都是真的,請濮少卿不要再走彎路,凡事都從我提供訊息準確無誤的基礎上考慮即可。”

濮珩道:“好。你再和我說說,她在遼東的情形;尤其是有冇有仇家和交好的人。”

蘇雨寒微愣,他的意思是,遼東認識的人,也有作案的可能性?

可能當局者迷,她之前就完全冇有考慮過這種可能。

她一直懷疑是蘇正或者淮王、蘇明珠所為,甚至考慮過遇到黑店的可能性,但是並冇有想過遼東的人。

蘇雨寒據實說了,蘇懷禮、馮星殊、趙維均……所有這些在遼東和他們有過交集的人,她都提了。

“她呢?”濮珩看向春秋。

“春秋是我們的家人,不會害驚雲的。”蘇雨寒如果不是有求於他,聽到這話其實是想翻臉的。

春秋卻很淡定,道:“濮少卿若是有什麼想問的,直說便是,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但是濮珩卻淡淡道:“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不必多心。斷案多年,什麼離奇的案子我都見過,親近之人下手的,也大有人在。”

春秋麵色平靜。

濮珩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了細微的變化。

蘇雨寒早就發現他對春秋過於關注,心裡忍不住想,你情敵喜歡的女人,和你有毛線關係,看什麼看!

他的目光如果和晉王沒關係,她把腦袋擰下來。

濮珩道:“夫人如果方便的話,讓人回遼東查查蘇懷禮;如果還方便,最好也去高麗查查,可有困難?”

蘇雨寒道:“我試試,這邊還有勞濮少卿了。”

“我再想想有冇有什麼問題,冇有的話就去你說的魚驚雲失蹤之處檢視,隻要人真是在那裡丟的,一定會留下痕跡。”

回去的路上,蘇雨寒歎著氣道:“我似乎又欠下晉王人情了。”

如果不是晉王事先打招呼,今日濮珩恐怕不會這麼容易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