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都走出去了,忽然在門口轉頭道:“彆忘了去接曄兒。上次忘了,他自己走回家的。”

蘇雨寒頓時有些訕訕的——這是她的鍋,她看賬本錯過了時間,把接兒子的事情忘了。

沈崇清道:“你去吧,我記得。”

春秋這才離開。

晉王忽然就有些羨慕。

不是羨慕沈崇清有兩個女人,比他女人多的到處都是。

他羨慕的是,不管蘇雨寒還是春秋,一眼望過去,都是眼神乾淨平和之人;兩人相處又很愉快,絲毫不做作。

隻可惜這種幸福快樂,他永遠也享受不到。

“崇清,剛纔說熬鷹之事,我看還是算了。”晉王道,“你受傷了,我心裡不安。”

沈崇清看向蘇雨寒。

既然不是金雕王,那就看蘇雨寒想不想救了。

蘇雨寒目含期待地看了他一眼,沈崇清立刻心領神會,拱手道:“王爺這般就見外了,皮外傷,不足掛齒。我明日就來幫王爺熬鷹。”

“那就有勞崇清了。”

蘇雨寒要跟著沈崇清離開,驪歌大喊:“女人你彆走,我要和你決鬥!看看誰有資格幫沃日下蛋。”

沃日?!金雕王原來叫沃日!

這個霸氣側漏的名字,真是讓蘇雨寒笑得肚子疼。

回去見了金雕王,她一定好好問問它,它是怎麼想的,要給自己起這樣一個名字。

回去的路上,沈崇清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心路曆程告訴蘇雨寒。

蘇雨寒聽他說完那些糾結,笑成了傻子,伸出手指點著他的頭道:“你腦子裡裝得都是什麼啊!你還真當我是鳥變的,金雕王也能變成人啊!”

為了防止他繼續腦補,蘇雨寒決定告訴他真相。

“……我是人,隻是來自於彆的時空。大概就是死後孤魂野鬼遊盪到了這裡,占據了蘇雨寒的身體而已。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就能聽懂鳥語,但是除此之外,我就是徹徹底底的人。。”

“那之前的蘇雨寒會不會回來?”沈崇清開始了新的擔心。

他真的怕之前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又回來……不,他最怕的是現在的蘇雨寒離開,再也找不到。

“雨寒。”他用力抓住蘇雨寒的手,“你告訴我,如果將來你消失不見了,我該怎麼找你?”

蘇雨寒開玩笑:“或許可以看看我後麵的紅痣。前世今生,這是我唯一的共同之處了。”

沈崇清:“……”

那麼私密的地方,他怎麼看!

蘇雨寒看著他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想那麼多乾什麼?人生就是及時行樂,誰知道誰明日會怎樣?”蘇雨寒道,“真有那種情況,如果曄兒還冇娶親,你就在外麵找個女人,彆走心;如果曄兒已經成親,那你就愛娶誰娶誰,我絕對不會反對。”

她都死了,還管個屁!

“我要找到你,不管你在哪裡!”沈崇清握緊她的手。

“疼,疼……”

蘇雨寒忽然就有些後悔,其實還不如讓他覺得自己是隻鳥呢!這又開始患得患失,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