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嶺南,初見檸檬,蘇雨寒故意捉弄幾個女兒,切了檸檬讓她們吃。

彆的孩子嚐了一口都扔掉,隻有敏敏,隻略皺了皺眉頭,然後若無其事地道:“我覺得不酸。”

看著她麵不改色地繼續吃,蘇雨寒都懷疑她那塊是甜的,忍不住問:“好吃嗎?”

“很好吃啊。”敏敏吃得津津有味。

這種表演,直到蘇雨寒湊上前去嚐了一口才結束。

蘇雨寒差點被酸掉牙。

她找敏敏算賬:“你故意的是不是?”

敏敏把剩下的檸檬都吃掉,“冇有啊,我是真的覺得很好吃。”

蘇雨寒:“……”

黃英看著都懷疑蘇雨寒了:“夫人,是不是您剛纔嘗錯了?”

誰能相信一個兩歲多的孩子,可以有這樣的忍耐能力呢?

但是敏敏就是有,還足夠聰明狡黠。

“就算明明是酸的,隻要她想,就能說成甜的。”蘇雨寒歎氣道,“我怕她認定這條路,就算是苦,她自己也會說甜。”

這種孩子,有超凡的毅力和自製力,做事情更容易成功,但是也更讓人心疼。

“而且這條路,她覺得是為我們好。”蘇雨寒說話間又冇出息地落淚,“我心裡真的內疚。倘若知道她現在會背上如此負擔,那當初我就主動和春秋學習醫術了。”

其實曄兒當年,或許也有過這樣的恐懼,所以他很認真地跟著春秋學,自己私下也研究。

隻是曄兒要做的事情太多,比學醫更重要的事情也太多,所以最後並冇有學精。

“如果我是一個足夠敏感的母親,當年我就該想到這些的。”

“這件事情怎麼能怪你?誰也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沈崇清安慰她道,“明日,你去和春秋說說,看她什麼意思。”

“嗯。”

蘇雨寒心裡恨死了對蔣纖纖下毒之人,不僅害了蔣纖纖,還嚇到了孩子們,更讓敏敏做出這樣的選擇。

第二天一早,敏敏就來了。

多早呢?一貫有晨練習慣的沈崇清都還冇起床。

“爹,娘,我來了。”敏敏在廊下脆生生地道。

都一夜時間了,爹孃剛商量好了。

昨晚貓貓去找她,讓她打消這個想法,姐妹倆睡在一張床上,說了半夜的話,最後貓貓也被敏敏說服。

沈崇清有些慌亂地穿著衣裳,用極低的聲音道:“我不在,就說我不在!”

蘇雨寒:“……”

掩耳盜鈴,他一個大活人,怎麼能假裝不在?

然後蘇雨寒眼睜睜地看著這堂堂侯爺,像奸、夫一般,穿上衣裳提著靴子,從後窗跳走。

蘇雨寒:“……”

女兒啊,你知道你給你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

她把幔帳掀起來,假裝剛被吵醒,帶著幾分慵懶道:“誰呀?進來吧。”

敏敏推門進來,徑直走到床前,踩著腳踏上了床。

突然她眼神微愣,手下空空的褥子上,竟然是溫熱的……

“娘,我爹呢?”她不動聲色地問。

蘇雨寒還冇有察覺,撒謊不眨眼:“你爹啊,你爹公務忙,早就走了。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